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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程,任疏寒都没有再出手。 后续就更顺利了。 敌军不需要全部解决,只死一两个顽固派,就能动摇一整个联盟,因为陆瑸都已经死了,除了自认不可能被陆琰留下一条命的,其他人都想活,更何况陆琰余威和旧部尚在,文臣那边还以江相一派独大,更好说话。 江相名叫江赭,是三朝宰相,年事已高,两个儿子都是老来得子,本来是都不想嫁出去的,但是一时脑瘫,庶子一出生就给他和小皇子定了娃娃亲,着实莫名其妙。 而且他的发妻是个完美的女人,伉俪情深,但他却不知道犯了什么毛病,放着嫡子江清词不宠,反而宠溺庶子江清月,还把嫡子扔去了王府,直到前两天,任疏寒穿书,剧情恢复正常,他才恍然清醒,后悔不迭,满心只想去秦王府把大儿子要回来,连带着也开始对填房和庶子无比厌恶—— 废嫡立庶,这在哪家,传出去都是丑闻啊! 昨日江清词回门,江赭一见到他,就赶紧让江清词想办法回来。 “合离也好,让他休你也罢,总之赶紧从他府上出来,将来才好考取功名啊!”江赭还给他出主意,比了个斩首的手势,“实在不行……采取措施!” 江清词满腹狐疑。 这是要干嘛? 走开,这该死的亲情,妨碍到他的美强惨人设了! 江赭见爱子不信任自己,急得团团转。 还好万幸的是,今日任疏寒从江府一走,江清月就主动向爹娘请罪,坦白了任疏寒今日来找他私会的事。 江清月的娘亲:“什么?!!!” 夫人原本小家碧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听说这样的事,当场就晕了,抢救半天才醒来,跪在地上苦求老爷,直说此事与她无关,孩子小时候是前头夫人养大的,只求老爷别把她赶出府去。 江赭先是气晕了头,再仔细想想,似乎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投秦王。 现在再不喜欢江清月这个儿子,这些年也是自己宠过来的,而且看来秦王竟然安然无事,不如装到底,把这儿子献给秦王,将来秦王登基,宫中有人,正好还能捞回嫡子。 “还有这个。” 江清月已习惯了这样的爹娘,冷静地递上了一封合离书。 “这是秦王殿下写给哥哥的。” 江赭正想要这个东西,赶紧收下仔细验看,看着看着,宫中忽然传来消息: “秦王殿下逼宫造反了!” “什么?”江赭大惊,这么快?怎么这么着急?我还来得及同他结盟吗?“有多少人马?” “一、一人一剑……” 江赭:“?” 没过一分钟,新消息又来了:“陛、陛下崩了……” 江赭:“???” 等江赭与京内大臣将士们汇合,来到宫中后,一切居然已经尘埃落定,所有人都恍恍惚惚。 任疏寒不太理政事,全都扔给了温馨,只一瞥江赭,问了他一句:“孤给江清词写了合离书,他回门时可给你看了?” 江赭连忙应下:“看了看了。” “看了就把他接回去吧,宫中不养闲人,”任疏寒暗示性地看了一圈其他朝臣,“江相素来明事理,能者多劳,最近还要多多为国分忧。” 江赭一擦冷汗,接下了这个艰巨的任务:“是。”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样里里外外忙活了两天,该押解入狱、斩首示众的都解决掉,该重新启用也赶紧搬出来帮忙,造|反的名目全都安在了两个死去的将领头上,京城内外终于平静了几分。 近身伺候的温馨也才有空闲,却突然发现…… 任疏寒有些闷闷不乐。 哦,她了然,馋皇位了。 登基有一套专门的规矩,需要群臣跪着恳求,声泪俱下,皇上才能接受,所以温馨特意告知江相,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该处理的都处理了,可以通知大臣们演起来了。 江赭汗颜:外面勤王兵还没来呢,这时候大局未定,这么着急吗? 可是温馨是近臣,江赭不得不听信她的,再联想到这位摄政王的雷霆手段和以一敌千的不正常之处,连忙组织了演员们各就位。 结果令大家都没想到的是,任疏寒太心急,只听一句劝说就立刻答应了,根本没给他们发挥空间! “可以,”任疏寒心不在焉道,“你们去准备吧。” 准备好再哭两天甚至表演撞柱的臣子们:“……” 这件事便儿戏一般定了下来,可温馨却观察到,任疏寒的心情仍不太好。 因为其实他不馋皇位,只馋老婆。 这天夜里,任疏寒又偷偷翻进了江家的院子,敲开江清月的后窗。 江清月刚睡下,料到是他,只穿着一身洁白的亵衣、披散长发,给他开窗,一见到他就上下打量,确认他没有受伤。 “别看了,”任疏寒抱着他蹭了蹭,嗅他的头发,“六军一起上也伤不到我。” “那你怎么才来找我?”江清月有些羞涩地问。 他知道新帝登基很忙,有很多事情要做,但还是忍不住埋怨,因为太想念他的怀抱,离开一天都不行。 “哎,宝宝,”任疏寒忧郁地感叹道,“我最终变成了我最不想成为的那种人。” 江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