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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脚该是用了七八成的力气,正中他柔软的小腹,苏岑直接被踹飞出去,后背撞上身后的桌案,倾时案上的杯盏啷当落地。 苏岑被撞的眼前一黑,五脏六腑好像都移了位,一口腥甜涌上来却被堵在嗓子眼,而他能发出来的只是几声低的可以忽略的哀鸣。 萧炎却没给他缓口气的机会,几步上前又一脚踹在他胸口上。 退无可退,重力挤压胸腔,苏岑弓着身子竭力咳起来,尖锐的刺痛沿着胸前骨骼爬上脑门,顷刻就起了满头冷汗。 所有的推断得到了验证,萧炎的确知道了萧远辰的死,所以才会迁怒于他,这是想让他给萧远辰偿命。 他得说话,他不能就这么一句话都不说地被人活活打死。费力地用半条胳膊支着地面,苏岑努力直起身子,对着萧炎呜咽两声。 换来的是萧炎怒不可遏地一巴掌挥倒在地。 耳边一声尖锐的长鸣,苏岑晃晃脑袋,在装死和再试一次之间纠结了一下,咬咬牙拧着身子又重新坐了起来,目光犀利,直直盯着萧炎。 萧炎一点没犹豫,抡起胳膊就往苏岑身上招呼。 眼看着掌风近脸侧,苏岑不躲也不动,含糊地呜咽了两个字。 那张粗粝的大手在苏岑脸侧停住,一腔灼热翻涌上来模糊了视线,他听出来了,那一声喊得是“远辰”。 长安城,兴庆宫内。 祁林一身银甲戎装步入长庆殿内,对着上面的人行礼,道:“爷,都整装完毕了。” 李释放下朱笔应了一声,“就知道那老东西贼心不改,不会乖乖把兵权交出来。” “去城外探查的探子回报,萧炎这次带过来的大抵有两千人,这点兵力想逼宫不可能,应该就是冲着爷你来的。” 李释不在乎地轻轻一笑,“我想用萧远辰换他北凉兵权,他想跟我换大周国运。”指尖在桌案上一点,“去查他怎么把这两千人带到京城来的,路上凡有知情不报、私放北凉军入关者一律按谋逆论处。” 祁林抱剑领命,躬身退下。刚出殿门,一个侍卫急急赶过来,在祁林身前站定,道门外有人要见他。 祁林皱眉看了他一眼,问:“什么人?” 那个侍卫看样子很是为难,吞吞吐吐了好一会儿才道:“他说……说是你姘头……你要是不出去,他就……把,把你……不,不……不举的事在大街上喊出来。” 此时曲伶儿正在兴庆宫门口来回踱步,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今日一早把苏岑送下之后,本想着趁东市开了门买个猪耳朵回去下酒,刚到东市门口,就见他那英勇无双的苏哥哥人仰马翻地摔倒在地,还没来得及上去嘲笑,人就像他预言的那样被装进麻袋扛走了。追了两步曲伶儿就发现来人并不简单,身上有功夫不说,人还不少,他贸贸然冲上去折了自己不说,还可能连累了苏岑。 焦急之间一回头,正看见兴庆宫内花萼相辉楼的楼顶。 两千多人千里跋涉过来,现在还不知道立没立住脚,千军万马里闯过的宁亲王自然不当回事,甚至都没打算亲身上阵,让祁林带兵过去围剿了就是了。 看着祁林去而复还,李释不由挑眉。 祁林抿了抿唇,沉声道:“他们抓了苏公子。” 李释手下朱笔一滞,朱砂缓缓蔓延,盖过了白纸黑字。 末了李释把笔往案台上一扔,起身道:“让他们先按兵不动,你跟我去走一趟。” 第49章 谈判 一拿开嘴里的封布,苏岑立即弯下腰去没命地咳起来,刚刚那几下疼还是其次,血沫翻涌梗在喉间,险些咯血呛死。 吐了几口血沫子,苏岑被人捏着下巴提起来,萧炎眼里血丝猩红,死死盯着他,怒道:“说!” “萧远辰……咳咳,”苏岑又偏头咳了两声,清清嗓子,“萧远辰是被人谋杀的。” 萧炎瞳孔慢慢收缩成一线,胡子一抖,“什么……是谁?谁敢害我辰儿?!” “我不知道。”捏着他下巴的手骤然收力,苏岑吃痛地皱眉,急道:“但我知道他在哪!” 萧炎眯眼打量了苏岑半晌,谅他也耍不出什么花招,这才松手,俯视着他。 苏岑跪坐在地,佯装回忆从何说起,脑筋却转地飞快,他被大庭广众之下绑过来,应该已经有人报官,他现在需要做的是拖延时间,争取萧炎的信任,并且表明自己的价值,以防他刚把事情说完就被灭口了。 苏岑垂下眉目,尽量显得温顺,道:“世子,王爷,连同整个凉州,只怕都被人利用了。” “事情从一开始就是个阴谋,那人利用世子性情……洒脱,在世子教训了几个平民之后尾随其后,等世子走了再把人杀了嫁祸给世子。世子在长安城里名声不太好,一开始我也以为人是因世子而死,可是就在昨日,我为母子两人整理遗容,竟在其发间发现了隐藏的致命伤口。” “怎么说?” 苏岑慢慢换气以缓解胸口钝痛,接着道:“单以两指之力就击穿了两人百会穴,是个高手,王爷可认识这样的人?” 萧炎凝眉想了一会儿,道:“反正不是我辰儿干的。” 苏岑十分诚恳地点点头,心道你儿子要有这本事,还会被人暗杀在牢里吗? “所以世子入狱就是有人刻意安排的,王爷想必了解世子,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在牢里自尽,只怕是有人想借世子之死,挑起王爷的愤怒。到时王爷跟朝廷两败俱伤,试问谁人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