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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是真的很凶,它气的很:“姜宁大兔崽子欺统太甚,偷袭宿主大大就算了还把我压在中间!!”

    欺统太甚!

    谢余笑得乐不可支。

    姜宁看着谢余笑的面泛粉意,清雅的面容像是被镀了光一般的耀眼动人,他忍不住微微抿了抿唇,心想这人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勾人。

    他这么想着,几乎是同手同脚的离开,下楼梯的时候险些没被绊倒,身后男人的笑声愈发明显,姜宁的耳根彻底红了,他快步离开,像是身后有什么猛虎在追一般的。

    谢余勾唇点评:“还挺可爱。”

    系统气成河豚:“不可爱,他就是个魔鬼!压猫狂魔!”

    谢余又开始笑了。

    *

    格里芬艺术学院的上课铃声总是轻快又曼妙的,像是那音乐中就带着自由的灵魂。

    几个女生兴奋的围在一起叽叽喳喳,她们讨论的无非就是最近钢琴课的谢教授与雕塑课的姜教授关系缓和的事情。

    其实说缓和,只是因着谢余连续三周,只要是有姜宁的课就会去蹭的情况。

    这两人本来可是水火不容,见面一个冷笑一个假笑、针锋相对的死对头。

    如今谢余这么主动的去找姜宁,怎么看怎么像是要修复关系的意思啊。

    就是姜教授为人太过严厉不留情,面对谢余这般的清雅美人都无动于衷,雕塑课上训人那是常有的事儿,就跟故意挑刺儿一般的。

    弄得不少谢余的粉丝对姜宁都有些许的不满,觉得姜宁是在公报私仇。

    其实他们这还真是冤枉了姜宁,实在是谢余骚操作总是能闪到姜宁的腰。

    姜宁是真心的喜欢雕塑艺术,所以即便是死对头,如果谢余有天赋、认真对待,他并不会去故意挑刺,姜宁并不是这样的人。

    只是谢余总是喜欢将他当做雕塑素材来做,而且还每次都丑出新高度,姜宁好歹也自命教授中的一枚美男子,被谢余这样捉弄哪里忍的下去。

    更何况谢余本身极有天赋,只是基础并不牢固,还总是故意恶作剧。

    所以姜宁不仅仅是在警告谢余,还出于爱惜天赋的意思,在给他指导雕塑的技巧与细节问题。

    如此又过了一周,周一的雕塑课指导教师是姜宁。

    姜宁手中拿着教案与工具,走入教室之前的一路都在想他今天该如何阻止谢余的魔鬼雕塑活动。

    只是当他到了教室,环顾一周才发现谢余并没有来。

    这是这一个多月来的第一次,谢余来晚了。

    姜宁有些心不在焉的分布今日的雕塑任务与素材,他想,等谢余来了,他一定要好好嘲讽这家伙一顿才好。

    自己都身为一个教授,居然上课还能迟到,简直就是欠骂。

    半堂课过去了,谢余一直都没有来,甚至还有个别学生问姜宁,为什么谢教授没有来。

    姜宁哪知道,他半堂课都心不在焉的等着人,结果压根没等到人。

    下课铃响起的时候,姜宁心里觉得有些闷闷的。

    那感觉不好形容,就是又闷又烦,比被人从睡梦中吵醒还要让他烦好几倍。

    姜宁觉得自己可能是那口恶气没出出来,憋心头梗住了,不过没关系,谢余这家伙之前向院长申请了一个学期来上他的雕塑课。

    只不过是一天没来,他且等着之后找机会整这家伙就是了。

    但是姜宁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他依旧没有在雕塑课上见到那个表面清雅实际恶劣的钢琴家。

    不仅在他的课上没遇到了,在学校、甚至是在小区里也没再碰见过谢余了。

    钢琴家就像是一夜之间化作青烟,从他的世界中飘离了一般。

    姜宁后来实在忍不住去找院长,院长笑眯眯的告诉他谢余前些日子来他这里说曲目灵感找到了,不用继续再上雕塑课,所以注销了申请。

    姜宁还特意去看过谢余指导的钢琴课,但是每次他都见不到人,就算钢琴课开了,也是旁人代课。

    姜宁坐不住了,他每天都在关注隔壁谢余家中的动静,但糟糕的是,他发现谢余根本不在家。

    也是,谢余怎么可能天天住在这边,钢琴家的家世很高,不缺钱不缺权,自然也不缺房。

    现在他指不定正在跟谁厮混在一起,毕竟如果是谢余,大概没人能够拒绝同他在一起吧。

    夜晚楼梯间的走廊灯光散发着薄淡的暖光,姜宁一边胳膊夹着公文包,眉眼间带着几分疲惫从电梯之中走了出来。

    他微微仰头活动了一下颈椎,缓缓走过走廊,熟练的向右侧拐过弯。

    但他走了两步便顿住了脚步,走廊这一边只有他与谢余两户人家,但他很明显的看到前方靠近谢余家门旁有两个纠缠在一起的暧昧人影。

    暖色的灯光铺散而下,姜宁隐隐能看见这两人吻的难舍难分。

    凭着衣衫姜宁甚至能猜出这是一对同□□人。

    高一些的男人将稍矮一点的男人圈在怀里,占有欲十分强的模样。

    姜宁有些尴尬的走近,他有些不明白这两人怎么在这一层吻的这样刺激,空气中甚至还有几分低沉又性感的喘.息声,弄的姜宁也十分不自在。

    姜宁想他们或许是走错楼层了。

    但随着那个矮一些的男人将手腕攀上那个高瘦的男人肩膀上的时候,他的眼神便死死的粘在了那戴着白色丝绸手套到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