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
柳下惠这时转头看向门口，只见柳海娜冲着自己淡淡一笑，脸上似乎有些尴尬，明明说不来的，最后还是来了。 “哦，柳老师你稍微等会！”柳下惠对柳海娜说了一声后，立刻又对那几个女生道，“你们怎么肯定是吃错药了？” “吃了药即使不见好，也不应该越来越严重吧？”另外一个女生对柳下惠道，“早上吃药前虽然她身体不太好，但是还能下床呢，现在要不是我们几个扶着她，她连站都站不稳。不是吃错药，是什么？” 正在这时门外又走进来一人，正是翁贝茹，翁贝茹刚才是出去帮一个热伤风的学生打点滴去了，此时刚进门，几个女生就看到了。 “翁大夫！”那个说话比较冲的女生这时立刻对翁贝茹道，“你开的药吃坏人了！” “什么？”翁贝茹闻言面色一动，随即看了一眼那病患女生，连忙道，“哦，你不是感冒，我开了一盒感冒通给你，怎么可能吃坏呢？” 翁贝茹说着见那女生面色苍白，的确是更加严重了，连忙上前摸了摸那女生的脑门。 那女生见状下了一跳，想要避开翁贝茹的手时，差点摔倒了，好在后面的女生扶住了她。 柳海娜这时坐在一旁，看了一眼那几个女生，随即认出了那个生病的女生，“小忆？是你么？” “柳老师！”那叫小忆的女生这时看了一眼柳海娜，立刻回应了一声。 “到底是怎么回事？”柳海娜这时站起身来，慢慢走到小忆的面前，见小忆脸色的确有些苍白，好像病的很严重一样，立刻蹲下身子握住小忆的手。 小忆有气无力的对柳海娜道，“我也不知道，本来就是觉得有些乏力犯困，浑身不得劲，现在感觉说话都快没力气了！” 柳海娜这时伸手要去摸小忆的脑门，小忆依然是本能的想要避开，不过最终还是被柳海娜探到了脑门。 “好像有点发烧！”柳海娜探完后，立刻对一旁的翁贝茹道，“小忆是我们美术系的学生，去年还在市里的美术大赛上得过奖呢！” “我看不止是发烧这么简单吧！”正在这时，医务室外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道，“就算是，翁大夫也不应该只是简单的开一个感冒通就了事吧？这不是明显的草芥人命么？” 柳下惠一耳便听出了那女生的声音是black widow 7中一员瑶瑶，心中立刻也明白，这次事件肯定又和black widow 7有关了。 “梁翊绮那丫头这么闲么？”柳下惠这时问瑶瑶道，“居然每天都阴魂不散的，就知道是你们搞的鬼，真是一刻都不得闲啊！” 柳下惠说着看了一眼瑶瑶，却见梁翊绮并没有来，只有瑶瑶一个人，只听她道，“小忆是我朋友，她生病了，我当然关心了？你以为我会利用自己朋友的病来陷害翁大夫么？”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柳下惠连忙道。 “无聊！”瑶瑶冲着柳下惠道，“我和翁大夫有没仇，要陷害也陷害你了！” 柳下惠听瑶瑶说的也有道理，不过嘴上却道，“谁知道你们七个黑寡妇整天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柳下惠倒是没多去纠结这些，而是注意到了那个叫小忆的女生。 刚才柳下惠给她把脉，的确感觉她的症状和感冒发烧有点像，但是此时看来这个症状并不是简单的感冒。 柳下惠想到这里，心中一动，难道是……随即脸色又是一变，看向小忆。 “小忆，我看你这样，还是让翁大夫好好看看，别耽误了！”柳海娜在一旁劝慰安抚小忆道，“感冒发烧也可大可小！” “柳老师说的没错！”瑶瑶在一旁道，“如果当时翁大夫就能发现小忆有发烧的可能，就不会让小忆这么痛苦了！” 翁贝茹记得当时小忆来医务室找自己的时候，另外一个学生也在为室友求诊。 当时的确看小忆是比较普通的感冒，所以心下就没太在意，而是开了药，就着急去了学生宿舍给学生打点滴去了。 “我建议你立刻打点滴！”翁贝茹自觉理亏，也不多辩解，立刻对尹晗道，“小晗，你去准备一下，先给病人做一个青霉素化验。” 柳下惠一直没有说话，眼睛一直在注意观察小忆的变化。 这时看她时不时的皱眉，随即伸手去摸了一下屁股，显然屁股上在隐隐作痛。 而小忆此时只是在强忍，而且坐立不安，浑身看上去无精打采，还不是的伸舌舔一下嘴唇，同时又有发烧迹象。 “现在才知道打点滴？”瑶瑶在一旁煽风点火道，“早做什么人去了？我看我们学校的医务室真是叫人担忧哦！” 翁贝茹被瑶瑶的冷嘲热讽说的脸色泛红，一直也不吭声。 这时却听一旁的柳下惠突然大声喝了一声，“你给我住口！” 谁也料到柳下惠突然这么大声说话，都是一愕。 瑶瑶闻言也不禁心下一惊，本能的退后一步，惊愕的看向柳下惠。 瑶瑶虽然被柳下惠吓了一跳，还是冲着柳下惠道，“我……我有说错么？要是早就提防会发烧，哪会让小忆受这罪？” “别说了！”翁贝茹这时走到柳下惠面前，低声说了一句，眼角此时也隐隐含泪，显然是心中觉得委屈。 “这事和你没关系！”柳下惠还是第一次见翁贝茹掉泪，立刻安慰了翁贝茹一句，随即一脸怒容，冲着瑶瑶道，“你知道你朋友得了什么病么？就在这乱叫？” “我又不是大夫，我怎么知道？”瑶瑶连忙道，“你们是大夫，还来问我？真是太可笑了吧？” “不知道就住口，你是不是还想被叔叔打屁股？”柳下惠说着上前一步，作出要抽出腰间皮带的动作。 “你敢……”瑶瑶本能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屁股，见柳下惠上来，连忙退后几步。 但是见别人都在看向自己，顿时脸上一红，毕竟被柳下惠打过屁股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脱了裤子！”柳下惠并没有理会瑶瑶，反而是走向了小忆。 “啊？”所有人都惊愕了一声，柳海娜这时站起身来，对柳下惠道，“你要做什么？” “脱了裤子就知道了！”柳下惠正色的道，“你们以为她是简单的感冒发烧么？她是狂犬病！” 众人听了柳下惠这话，顿时又是一惊，随即都诧异地看向小忆，本来扶着她的几个女生顿时本能的退后一步。 “我没有……”小忆闻言脸色也是一变，本来就苍白的脸上，此时一点血丝也没有了，连忙道，“我没有狂犬病。” 翁贝茹本来还觉得委屈，听柳下惠这么一说，也是一凛，顿时忘记了自己的委屈，对柳下惠道，“你别乱说！” “你觉得我是乱说的人么？”柳下惠反问了翁贝茹一句，随即道，“我观察她很久了，她的行为举止，以及病态症状完全符合狂犬病的特征，而且她不时的在摸屁股，很显然就是屁股被咬了，是不是只要脱了裤子就知道了！” 柳海娜这时也是一惊，毕竟这个小忆是她的学生，更可以说是得意门生，不但在绘画上很有天赋，而且还得过不少奖。 柳海娜也见柳下惠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立刻对小忆道，“小忆，你是不是真被咬了？你告诉老师！” “我……”小忆这时自己也被惊的六神无主了，看着自己的同学看到自己的眼神就和见鬼一样，连忙矢口否认道，“我没有！” “否认没有用！”柳下惠立刻对小忆道，“看来你还不清楚什么是狂犬病，没有意识到这个病的严重性！” 就现在的医学而言，患狂犬病的人类患者不但病症恐怖，而且多数会发病身亡，属于不治之症，多数人对狂犬病存在恐惧心理。 大多数人都知道，小忆就算不完全了解，至少也听说过，不然也不会介意同学的眼光了，这时又急又怕，立刻泣不成声了。 “小忆，你不要怕，老师在这呢！”柳海娜见状连忙上前将小忆拥入怀中，拍着她的肩膀道。 “老师，她是狂犬病，一会咬你！”瑶瑶这时冲着柳海娜说了一声。 柳下惠这时立刻走了过去，将瑶瑶和几个女生还有蒋朝峰赶出了医务室，将医务室大门紧闭，这才转身对众人道，“帮她脱掉裤子，我要检查一下！” 第062章 有点医生的素质没 “你真的确定么？”柳海娜这时半信半疑地看了一眼柳下惠，毕竟她也听说了柳下惠救20多个中毒学生的事。 但是据柳海娜对柳下惠的认识，觉得这个人有点不靠谱，做事总是有一头没有一头的。 但是此刻又见柳下惠说的又那么认真，一时之间也有点摸不清头脑，不知道柳下惠到底是怎么一种人。 不仅是柳海娜，就是翁贝茹心中也是有些揣测，毕竟狂犬病不同于其他病，一旦病发，不但没有痊愈的可能，病人还要受尽各种折磨，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倍受折磨。 柳海娜这时安抚着小忆，心中一阵犹豫，低声对小忆道，“有没有被狗咬，你自己最清楚了！不要隐瞒，越早说明了越好！” “我没有被狗咬，我只是被我家养的猫在屁股上抓了一下，当时都没有破，也没有出血！”小忆见同学们都出去了，这才敢开口说话，而且情绪有点激动，“我不会有狂犬病的！” 柳下惠立刻道，“狂犬病只是一个统称，其实被猫，白鼬，浣熊，臭鼬，狐狸或蝙蝠也可能患病并传染！而且不止是咬，抓伤也一样！还是给我看看还能不能救！” 翁贝茹听柳下惠那口气，立刻惊讶地看着柳下惠，“你能治狂犬病？” “现在还说不好！”柳下惠立刻道，“而且狂犬病也并非不治之症，在1971年曾经有过一个痊愈的病例！” “我也听过，不过目前为止，也就只有这么一例而已！”翁贝茹立刻道，“而且每个人的病理、病历、身体状况都不同……” 翁贝茹说到这里，却见柳下惠连连向自己使眼色，顿时心中一凛，完全明白了。 柳下惠说出这个病例，是给小忆希望，自己倒是一直在一旁泼冷水，连忙道，“嗯，不过既然有人痊愈了，就说明的确不是不治之症！” “嗯！”柳下惠立刻点了点头，随即对小忆道，“我看你也是病发的初期而已，应该没有问题，你先让我看看伤口，我再决定下一步该如何？” “老师？”小忆似乎完全没听进柳下惠和翁贝茹的话，一直紧紧抓住柳海娜的手，“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会的！”柳海娜毕竟也不懂医理，她和小忆一样，只知道狂犬病很恐怖，心中也很害怕，但是又不得不安慰小忆道，“柳大夫不是救了学校那么多连专家都治不好的同学么，他一定有办法的！” 柳海娜不断地安抚着小忆的情绪，直到小忆稍微稳定了一些，翁贝茹这时才叫来尹晗。 翁贝茹和柳海娜扶着小忆，而尹晗则是帮着小忆将裤子脱掉。 “内裤也脱么？”尹晗这时转头看向柳下惠问了一句，见柳下惠没有说话，立刻将小忆的内裤也脱了下来。 翁贝茹则是让小忆趴在一侧靠窗户出的病床上，柳海娜则是紧紧地握住小忆的手，不断地鼓励她，安慰她。 柳下惠这时从抽屉里拿出一副手套带上，走到病床边，这时看到小忆的臀部上，明显有一块红肿的地方，不过没有明显的伤口。 正如小忆自己说的，当时她的猫可能只是抓破了一点皮，但并没有抓破皮囊，本来应该没什么大碍。 但是小忆肯定是过于紧张了，所以不断的用手去抓，反而抓出了血，导致病毒入体了。 不过从伤口上看，应该还是病发的初期阶段，这个时段其实只有仅仅的一到两天时间，所以很容易被人忽视。 所以说，今天瑶瑶想借小忆的事来医务室挑事，倒是无形中帮了小忆，让她被柳下惠发现了病症。 不然要是真当作是发烧感冒却打点滴，那么病况也就拖下来了，一旦进入了兴奋期，那么就可以直接宣布小忆死亡了。 不过即使是在前驱期，治愈的可能也只有万分之一，甚至几十击败万分之一。 毕竟目前为止，也就只有1971年的一个病例，而那个病例也是在前驱期。 柳海娜和翁贝茹见柳下惠在小忆的屁股上摸来摸去，眼睛盯着小忆的臀部看，什么也不说，看上去根本不像是在治病，倒像是在猥亵。 “喂！”柳海娜这时冲着柳下惠道，“你在摸什么呢？看出什么没？” 柳下惠这才回过神来，立刻对尹晗道，“这里有没有免疫球蛋白和抗血清？” “没有！”翁贝茹代替尹晗道，“我们这只是校医室，又不是正规的大医院，用到这两样东西，说明就不是小病，也不会由我们校医来治疗，而是直接送去大医院了！” 柳下惠暗想也是，一个学校的医务室又怎么会准备这里，立刻又对尹晗道，“去拿碘酒和酒精来，先给伤者伤口处消毒！” 尹晗闻言立刻去了一旁的配药室，柳海娜连忙道，“我虽然不懂医学，但是也听说一些，消毒也不过是刚开始被咬伤或者抓伤时的应急措施，现在再消毒是不是有些迟了？我看还是送去医院吧？” “你说的没错！”柳下惠立刻肯定了柳海娜的话，“不过你看病患屁股上的伤口已经开始红肿，难道就不用消毒了么？” 柳海娜闻言一愕，没有再说话，翁贝茹这时走到柳下惠身边，给了柳下惠一个眼神，示意他借一步说话。 和柳下惠走到一侧不远处，翁贝茹这才问柳下惠，“你有没有把握，这个病可耽误不得，要是耽误了病患，我们可担当不起，要是没有把握，还是让学生赶紧去专科医院吧！” “现在送她去医院，医院的处理方式和我也是一样的！”柳下惠立刻道，“而且狂犬病一旦病发被发现，你认为她去了医院还出得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