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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奚没在自己的叔叔婶婶那里得到过多少关心,哪怕是一句嘘寒问暖,他们在乎的永远都是他给家里打回多少钱,想要他一直红,才能当个源源不断的赚钱机器,并不在意他是不是也会累,相比之下傅游年的家人就显得更有烟火气。 他从来没有过一个家,全部的认知都来自傅游年身上,才发现原来“回家”可以是个一笔一划都带着温暖的词。 “那就好,还没开春,注意身体,有小病也别不放在心上,宁愿多跑几趟医院,这段时间天气不好。”傅游年的叔叔临挂电话前又嘱咐了一句。 郁奚不知道他之前给傅游年打过电话,也不知道他问傅游年的那些事,所以没听出话里的试探和劝告,只当成是纯粹的关心。 “谢谢您。”郁奚还有点开心。 隔着话筒,对面都感觉到他末尾语气微微上扬,可能是自己年纪大了,听起来就有几分孩子气,最后沉默了半晌,到底是不忍,没有再多说。 单飞还要去赶晚十点的飞机,已经走了。 郁奚回去吃掉了剩下的几块餐后点心,打算去趟洗手间就回片场。 包间里很闷热,他以为出去稍微吹吹风就会好,结果脑子还是有些昏沉,气息微烫。 郁奚拿手背碰了碰自己的额头,又好像没有发烧。 他去洗手池边拧开温水,想低头冲把脸。 可能因为本来就头晕,这样低着更加难受,血液都像是从身上倒流回胸口,又灌到了头顶,呼吸也不太顺畅,每次吸气都引起胸口比平常更剧烈的起伏。 他就没多停留,冲了几十秒就抬起头。 要去关水时,视线落到指尖,才看到上面沾染的血迹,被苍白的皮肤衬得格外刺眼。 血还在往下缓慢地滴,郁奚撑着洗手台,发现镜子里的人消瘦到连眼窝都显得比原来深了几分,下巴很细,锁骨清晰分明,几乎有些突兀,覆盖在胸口的只有很单薄的一层肌肉。 但唇色泛着红,看着近乎秾丽,不知道是因为刚刚冲过脸,还是染上了鼻子流出来的血。 “您没事吧?”有服务员进来丢垃圾,一回头看到,连忙过去问。 郁奚吃力地摇摇头,又伸手拧开水,冲了冲脸。 大概过了七八分钟才没有再流鼻血,郁奚接过服务员递给他的干净面巾,轻轻地说:“谢谢。” 走到餐厅外面,夜风拂过,他清醒了几分,心里却还是出奇的平静。 开车回到片场,还没到拍摄时间,郁奚就在车里待了十几分钟。 他盖着毛毯窝在后座,查了查内科的医生出诊时间,然后挂了一个周四下午的号,刚好录完综艺可以过去。 量过体温,37度,倒也还好。 郁奚稍微睡了一小会儿,闭上眼睛却睡不着,他又上网去随便搜着看了几眼。 流鼻血……持续低烧。 郁奚拿着手机发呆,屏幕的冷光把他的脸颊照得更加苍白。 直到车窗被人在外面轻轻地敲了几下,郁奚才坐起身。他拉开车门,手里被塞了一个热烘烘的烤红薯,甜香扑鼻而来。 “怎么回来了不进去?”傅游年在片场等了他很久,觉得烤红薯快要凉了,嫌微波炉太多人天天用,差点想放在怀里暖着,却还不见郁奚回来,就想出去给他打个电话,却看到郁奚的车就停在片场外。 “困,在睡觉。”郁奚往前坐了坐,额头抵在傅游年胳膊上。 傅游年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给他把烤红薯外侧焦香的皮撕掉了一点,说:“尝一口,剩下的晚上要是觉得饿再热着吃。” “好吃。”郁奚咬了一点点。 傅游年就笑了一下。 “哥哥,”郁奚拉着傅游年的手,微热的脸颊蹭过他掌心,“刚才你叔叔给我打电话了。” 傅游年很轻地皱了下眉,郁奚没有发现。 “他找你说什么?”傅游年问。 “没什么,”郁奚抬起头朝他笑,夜晚灯光底下眼睛显得很亮,语气有点开心,“说天气冷要注意身体,他是不是没那么讨厌我了?” 傅游年看他不像是装的,应该真的没听出来,毕竟一般也不会有人想那么多。 傅游年很浮夸地对他说:“这么好啊,那他肯定很喜欢你了。怎么样,现在可以娶我了么?” 郁奚听出了傅游年在取笑他,使劲踹他的小腿。 “别闹。”傅游年把他从车里捞出来,牵着他的手往片场走。 郁奚烧得不厉害,手心里温度也没什么变化,只是微微的汗湿,但他刚才在车里一直戴着手套,所以傅游年没发现有什么不对。 晚上主要是拍江潮的戏份,郁奚偶尔去给傅游年搭一下戏,大部分时间都在旁边等着。 江潮开始成天往宋西顾的按摩店里跑。 他基本上不说话,只是坐在沙发那边,安安静静地看着宋西顾。 有时宋西顾甚至都没听见是他来了。 他还在吃药,但那药连续命可能都做不到,顶多是止痛而已。五脏六腑都被疼痛搅得破碎不堪,胃液翻滚,他很多天没办法吃东西,甚至喝水都痛。 “期待下次光临。”宋西顾摸到旁边开好的票据,递给刚做完按摩的顾客。 这是今天店里最后一个客人,他听到闹钟提醒已经晚上七点半,就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