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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制场地外面还堵着很多粉丝,不少举着摄像头和手机拍照的,直接出去也很麻烦。 傅游年让人去开了条私人通道,进去后才清静下来。 “哪儿不舒服啊?”路湛也跟着从这边走,等身边只剩下自己人,才开口问郁奚。 郁奚摇摇头,现在比刚才要舒服一点,赛场还是太吵了,“没事。” 傅游年拉着郁奚的手腕,走到车库后回头问路湛:“顺路送你?” “不用不用,”路湛连忙拒绝,然后跟郁奚说,“要是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谢谢。”郁奚戴着口罩,朝他弯起眼睛笑了笑。 等上了车,傅游年就去翻体温计,给郁奚量过之后才发现已经快三十九度了,比几个小时前还严重些。 李尧过来帮忙开车,傅游年让他直接开去疗养院那边。 郁奚其实没什么感觉,他已经有些习惯了,而且从现场出来,在车库里吹了一点冷风,还觉得挺舒服的,只是脑子很昏沉,手脚乏力。 “喝点水。”傅游年拉着他靠在自己怀里,想拿吸管杯喂他,但郁奚没怎么喝下去。 深夜里,街上的灯光和树影透过车窗照进来,落在郁奚脸上,显得他格外苍白且缺乏生气,和刚才在舞台上的样子截然相反。 傅游年握着他的手,觉得那只手滚烫得像要融化,连骨头都是柔软的。 傅游年把挡板升起来隔开前座,抿了点水,捏着他的下巴渡过去。 微凉的水顺着喉咙滑下去,郁奚睫毛颤了颤,睁开眼看着他发了会儿呆。 “烧傻了没有?”傅游年低头问他,“认不认得我是谁?” 郁奚不说话,又挪近一点挨着他坐,抱着他的手,头靠在他肩膀上。傅游年的手比他大好多,郁奚把指尖放在傅游年手心里,显得很纤细,就好像轻易可以被折断。 傅游年没再逗他,偶尔喂他一点水。 再往后郁奚都不太记得,隐约感觉到有输液针插进手背,旁边不停地有人走来走去,低声地交谈,他鼻端都是冷涩的消毒水味,直到有人的手背挨着他脸颊抚摸了几下。 但醒来时他却没有在疗养院。 郁奚缩在被子里来回张望,是个陌生的房间,偏冷色调,被子和床单都是灰色的,墙角立着冷白的实木书柜。窗帘拉得很严实,看不出外面是几点,只知道天亮了。 傅游年整晚没睡,到疗养院时,郁奚就已经支撑不住晕过去了,输了半宿的液,退烧后没过多久又开始发热,一直到凌晨六点多才彻底退烧。 医生找他去问了情况,听的过程中始终眉头紧锁。 “现在他还年轻,这几年里没办法调理好的话,”医生欲言又止,他曾经跟郁家人说过很多次,对上傅游年还是委婉了一些,“二十五岁或者三十岁左右都会是个坎。” 就算是身体向来健康的普通人,随着年龄也会各种各样的病痛,这似乎是无法抗拒的命运。 更不用说是郁奚,现在一场高热可能只会让他虚弱几天,以后就变得越来越难说,会不会引起肺炎或者脑部神经损伤,没有人知道。 傅游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道了谢,然后等郁奚退烧后,问过医生,就带他回了家。 郁奚一直没有醒,被抱来抱去也只是稍微皱了下眉头。 回家时已经是上午八点多,傅游年就在床边坐着,数着他的手指玩。郁奚大概在睡梦里也被烦得不行,缩着手收到了被子里,满脸不高兴。 快到中午,傅游年起身去做午饭,顺便把一直蹲在郁奚枕边的那只猫捞出去放到地上。 他炖了份牛奶鸡蛋羹,在上面薄薄淋了一层酱油,郁奚有点喜欢吃香菜,但是像挑零嘴一样,只吃炖鱼或者香锅里用来点缀的香菜吃,傅游年就在上面随意摆了一小撮。然后又去煮了些素馄饨,捞出来看着晶莹剔透,馄饨汤是之前冷藏好的骨头汤,闻起来稍微有点肉香。 等回卧室想叫醒郁奚时,才发现他已经醒了,头发微乱地缩在被子里,眼尾还泛着红,有点眼巴巴地朝门口看过来。 傅游年就没忍住,走过去低头含着他的唇吮了一下,分开时咬了咬他的下唇。 “你也要感冒了,”郁奚吸吸鼻子,学着傅游年平常说他的样子,小声骂他,“真笨。” 傅游年看他还蔫蔫的,不跟他计较,勾起食指弹了下他的额头,然后伸手连人带身上的薄被一起捞起来,抱他去客厅吃饭。 郁奚被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这时他才发觉自己身上好像没穿衣服,温热赤|裸的手臂搭在傅游年的肩膀上,一瞬间无从安放。 “你给我脱衣服了么?”高烧了七八个小时,郁奚身上的触感有些迟钝,被子裹得很紧,他悄悄伸出另一只手放在被子底下摸了摸自己,腿上也没穿裤子,就红着耳根抬头问傅游年。 “嗯?没有,”傅游年没什么表情地看他一眼,“昨晚你烧傻了,在疗养院自己脱掉的,还要往外跑。” 郁奚不信,不是很想跟他说话,脸埋在他肩窝里不出声。 傅游年低头在他肩上亲了亲,郁奚在他房间睡了一晚,身上都沾染了他的气味。 “昨天那身衣服都被汗湿透了,医生让回来换掉,感觉再发热就拿清水擦擦身,”傅游年跟他解释,“对不起,我去给你找干净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