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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陆任嘉还算机灵,见状立马也不说了, 只小心的对朝舤点点头,他曾在万缈峰时见过这位领队。

    旋即他才同邵黎拱手,“是,在下沧澜派陆任嘉。”

    他没有问别的,知晓他们不想暴露身份, 于是又用另一只拿剑的手,剑柄只向他的这些同门。

    “还请问道友,我的这些师弟师妹们是怎么了,为何......”一个个都吓成这样。

    陆任嘉看了眼高平那些人,然后开口解释他会来暄禹城的原因。

    沧澜派距暄禹城有一段距离,陆任嘉一身风尘仆仆,“昨夜庞辉师弟的魂灯突然灭了,师门用秘法查看他的最后踪迹,我循着指引来到暄禹城,又跟随司南进了这,接着就看到了你们。”

    “竟是昨夜就灭了!?”杜奇发现他话里的重点。

    话音一落,像是被刺激到,昨夜和庞辉住同一间房的弟子尖叫了起来。

    客栈众人都没管,同屋的庞辉消失,他是幸存者,也是同阎王擦肩而过了。

    见陆任嘉目露疑惑,邵黎一清嗓子。

    把这一日一夜,从他们进入暄禹城后,一切起因经过都说了一遍。

    待他说完,谢枕舟忽地出声,“昨夜暄禹城便已经封城了,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闻言,众人视线又都汇聚到陆任嘉一行身上,后者满脸茫然。

    “出去看看。”邵黎拍板。

    ......

    城门口,此刻站满了人,全都被结界挡住。

    陆任嘉道:“刚才我们进来时没注意,现在人怎么这么多?”

    这些都是要出城的小宗门弟子,俱被吓破了胆。

    人群中传来哭声。

    “昨夜,与我同房的师妹突然就不见了,好吓人。”那名女弟子一边啜泣一边道,到最后放声大哭起来,半点形象都不要了。

    “我也是!跟我同屋的师兄转眼人就没了!”

    “这悬赏我不要了!快放我们出城!”

    “是啊是啊!我也不接了!根本抓不到人,连影子都摸不到!”

    邵黎往前面看了看,“原来少人的,不光是我们。”

    赵宏道:“同样是无声无息的消失,竟没留下一丝痕迹......”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大师兄,你看出什么了吗?”

    谢枕舟侧过脸。

    “这个结界,”朝舤垂目看他,“许进,不许出。”

    谢枕舟愕然。

    听到他这话的一众,皆是震惊。

    ***

    难怪陆任嘉他们会出现在暄禹城。

    原来不是结界打开了,而是只许进,不许出。

    所有人折返回客栈。

    “我看那些大宗门子弟怎么没人从客栈里出来?”有弟子提道。

    出现在城门口的,皆是些小门小派的弟子,外面摆摊的摊贩也都绝口不提失踪之事。

    处处都透着古怪。

    陆任嘉盯着手中令牌,“你们试试,能否给宗门传信,我的传音令牌失效了!”

    其他人也纷纷拿出令牌试验。

    果然,全都失去了效用。

    邵黎试了下,只见宗门令散出的信息微弱,像是被隔绝。

    他望向朝舤,惊疑不定道:“大师兄,此处还有阵法!?”

    朝舤颔首,语出惊人。

    “有,且不止一个。”

    “这散仙盟是疯了吧!”众人也没管他怎么知道,全都痛骂起散仙盟。

    “疯了疯了!简直太猖狂了!”

    ......

    谢枕舟不着痕迹的向朝舤身旁靠了靠,借着宽大袖袍的遮挡,拽了拽他。

    朝舤低眸扫一眼身下被触到的地方。

    谢枕舟垂着手,目视前方,底下一个劲儿的去拽大师兄。

    后又改成了戳碰。

    片刻,身侧五指被人捉住,众目睽睽之下,他被大师兄拉上了楼。

    底下还在讨论,没人注意他们。

    邵黎也只觑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

    楼上房间内。

    朝舤眼睛微垂,压着嗓音开口,“小师弟。”

    谢枕舟应了一声,“大师兄,你是不是有办法打开结界?”

    朝舤呼吸沉了沉,“你就是要说这个?”

    谢枕舟点头,刚刚在下面这么多人听着,他不好开口。

    且一到白天,散仙盟的人就不再限制他们出入客栈,其中也必定另有原由。

    朝舤的眸色很深,就这么垂首注视着谢枕舟。

    也不回答。

    谢枕舟眸子微闪,“大师兄......”

    半晌,朝舤开口,似妥协般道:“有。”

    谢枕舟霎时笑起来,眉眼弯弯,“我就知道大师兄你有办法。”

    他把宗门令拿出来,摊开掌心,“那我们快传信给宗门吧。”

    像是被谢枕舟话里的那句‘我们’取悦到,朝舤低低笑了下,“我早就传了。”

    不止传了,其他宗门现在也应该有所耳闻,正前往暄禹城。

    ......

    谢枕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朝舤见他不说话,抬手拨开谢枕舟耳边落着的黑发,微凉指尖捏到了他的耳垂上。

    谢枕舟一个激灵,水蒙蒙的双眸立时望向他。

    朝舤也跟着弯了弯唇角,“现在,该到我说了。”

    谢枕舟迷茫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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