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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枕舟笑了一声。

    妖孽般的磁性嗓音蓦地在房中响起。

    “摸什么?”

    是君烨回来了。

    ……

    谢枕舟看到来人,飞快把储物镯塞进袖子。

    而本是将头耷拉在床沿上的银铃看到君烨,立刻起身,笑嘻嘻的对君烨解释:“我帮他,给他摸耳朵,他也给我摸。”

    所有老底都掀了。

    不过好在没有提到储物镯之事。

    谢枕舟在松了口气之余,又觉哪里不对。

    抬眸看去时,果然看到去而复返的君烨面色黑沉一片。

    随心所欲若是妖族本性。

    那么占有欲强,就是妖的本能。

    且这还是堂堂妖君。

    君烨的神情说不上好,他的目光落在银铃那双藏不住的耳朵上。

    只有极度兴奋的状态下,银铃才会如此。

    所以,她在兴奋什么……

    “你想摸他哪?”君烨语气没有一丝波澜起伏,看着银铃。

    后者听到问话,像是分享快乐般,一五一十的全说了,“我想摸他鼻子上的小痣!还有想摸摸...”

    “够了。”君烨命令道,“出去。”

    银铃止住声,娇俏的面上浮现一丝迷茫,从未忤逆过君烨的她,下意识选择听从命令,很快消失在房间内。

    空旷大殿中。

    仅剩谢枕舟和君烨二人。

    四目相对,谢枕舟有些紧张,袖中的储物镯显得尤其烫手。

    不能让君烨发现。

    君烨走近几步,低着眉眼看向坐在床上的人,“你们方才,在说什么?”

    谢枕舟没说话。

    ……

    他只是碰巧遇上真的蹲守在外的银铃,让她帮了一个小忙而已。

    君烨声音压低了,不疾不徐的嗓音似在搔刮人的耳膜,微微泛着痒,“你想摸耳朵?”

    君烨轻声一笑,被他溢于唇齿间的笑声又短又浅。

    谢枕舟一时分辨不出君烨是喜是怒。

    从修真界至妖界,他一路处于昏迷状态,醒来后,有关君烨提过要他当扫洒妖奴之事也未再提及。

    这让谢枕舟愈发摸不清君烨的脾性如何了。

    书中只提到,君烨讨厌穿红衣之人,而这也是后半段才说到的。

    分明自己也穿红衣。

    谢枕舟不由联系到什么,隐隐有些领会。

    在自己问话下明目张胆的走神,君烨倾低了身子,这次出奇的没有生气。

    他又问一遍。

    “你想不想摸?”

    谢枕舟心尖一跳。

    君烨欺身压上榻,与他不过咫尺距离。

    “想摸吗?”君烨那双漂亮得、同银铃如出一辙的狐狸眼微微眯起,眼中的凌厉尽散,带着蛊惑之意,“本君也有。”

    听到这段突如其来的对白,谢枕舟带着些微红肿的小鹿眼霎时瞪大。

    “你、你说什么……”

    君烨的原型……

    黑色妖气不断徘徊在他身边,君烨笑看开口都有些结巴的谢枕舟,道:“本君是来告诉你,那边有吃的。”

    特意从前往妖皇宫中的半道上回来,就是为了说此事。

    不过是因之前在莽古秘境小孩两颊鼓鼓的样子莫名浮现脑海思及到对方现在会饿。

    君烨便没有犹豫折返回了栖凤殿。

    好在他回来了。

    不然……

    君烨想到之前银铃将耳朵送到谢枕舟面前的画面,表情一变。

    他的神情变化太快,谢枕舟只得讷讷点头应着,“谢、谢谢。”

    说着,小巧的喉结跟着上下微耸了耸。

    是有些饿了。

    ***

    看着谢枕舟下床去吃东西,君烨笑睨他一眼。

    眼前黑色妖气晃了晃,提醒着妖皇还在等他。

    君烨冷下面色,狐狸眼上挑,嗤笑一声,“老东西。”

    待人一走。

    桌上摆满了灵植制成的糕点,也不知道君烨从哪弄的,妖界应当是没有这些。

    谢枕舟一边吃着,一边从怀中拿出储物镯,很快取出大师兄给他抵挡攻击之用的符箓,以及几样防身法器。

    正当他吃完东西把储物镯收好时,听到一声。

    “小师弟!”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呼!晚点再更,我接着码。希望未来的一个月内,大大们多多督促我更新,争取日六,赶在冬至前完结~不要养肥我!

    第三十章

    谢枕舟难以置信的看向出现在房中, 往日整洁白衣变得有些许凌乱,不及打理的人。

    眼眶一热,当即落下泪来。

    “二师兄!”

    越辞入门就见到泪眼婆娑的谢枕舟。

    看到亲人的欣喜和委屈,全在这一瞬间爆发。

    谢枕舟哭的不能自已, 抽抽噎噎的唤着, 嗓子依旧哑, “二、二师、呜呜呜兄。”

    这般可怜模样, 越辞忽然觉得心头好似被什么抽打过去,这样的情绪来得莫名,让他有些摸不准是因何缘由。

    但很快的,身体已先于大脑一步,越辞上前拥住了他,“别哭。”

    越辞声音很轻,似在安抚,又像藏着许多情绪在里面。

    如拥住了珍宝般。

    “小师弟别哭。”越辞重复喃喃一遍。

    多日来的奔波劳累,仿似在这一刻瞬间消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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