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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了点儿小心思,芝士火锅这个东西,锅小,两人能挨的近一点。 食材什么的都烫好了,两大男人总不会像小姑娘那样光吃点水果面包就行,羊肉牛肉鲜虾摆了一大盘。 其实边厌也没有试过涮肉,但总觉得和池殊尝试一下是个不错的选择。也懒得管好吃不好吃。 刷了蒜油后就用威士忌勾了芡倒进去煮,趁着锅里在炖的时候从冰箱里拿出芝士和奶酪。没买到专用的,边厌就混了两种常用的芝士加奶油奶酪增加风味。 芝士要切碎,不然煮出来像鼻涕虫一样。奶油奶酪要多一点,威士忌不比白兰地,味烈,稍微中和一下。 威士忌挺冲,一打开池殊就闻到了,他脱了外套,将玫瑰花从口袋里拿出来插进桌上放着的烟草罐里,然后走到边厌身后抱住他,看了一眼他切芝士的动作。 “吃芝士火锅啊。”池殊将下巴搁在他的肩头。 边厌应了一声,切了一小块芝士,又切了一片酸黄瓜,中间夹了一块奶油奶酪抵到池殊嘴边。 不用多说,池殊就张口吞了下去,撤唇的时候还伸了舌头在边厌的指尖勾了一下。 池殊咀嚼着,没那么多规矩,边吃边含糊着夸赞道:“好吃。” “那也给我分点儿。”边厌手上切芝士的动作一停,转头对上池殊的唇,从他口中卷走了一半。 动作很快,但舌尖扫过的触感像是在荒野上放了一粒火星,噼里啪啦地,瞬间连片烧原。 池殊全身变软,头皮一阵一阵的发麻,连呼吸都变得悠长缓慢,像是那炖锅中粘稠的芡水,在炙热中迷乱。 边厌看着他这么呆愣的样子,将砧板上的芝士丢进锅里,也来不及搅拌,转头又亲了亲他,故意说道:“我感觉比以前做的好吃很多。” 太坏了这人。 池殊臊的脸一下就红了,偏头将脸埋进他颈窝里,闷闷的声音传出来:“边老板,你今天有点儿不对劲。” “有点疯,我知道。”边厌拿锅铲搅了搅芝士和奶酪,带着池殊沿着料理台走了几步,“但,太开心了不是么,男朋友。” 池殊这算是见识到了,边厌要是撩起来,还能有他什么事。 池殊心里开始乱撞乱跳,开始胡乱揪着边厌的衣服,语气里带着焦急:“我们别吃了吧,直接跳过行吗?” “我都做好了。”边厌眼中带了点儿得逞的笑意,用勺子舀了一点儿,吹凉后送到池殊嘴边,“试试,看看味淡不淡。” 池殊有点儿闹脾气,撇开嘴,脸也不要了:“不要试这个,我想试你的淡不淡。” 老树开花归老树开花,但真的弄起来到最后自己说着也觉得没脸害臊。 这话其实边厌听着也臊,但往后想那些事儿,骨子里的躁动被带起来,蠢蠢欲动着将臊意压下去。 池殊再这样撩下去,这顿饭就别吃了。 边厌长吸了一口气,推开池殊的手,拍了拍他,换了个话头:“坐那儿等着,我端锅过来。” 两人都能察觉到那点儿浮动在周围的气氛,带了起来,但还没到顶,池殊也知急不得,听话地坐到桌子旁,看着边厌将小火炉架上,将餐具摆好。 开始他们正儿八经的第一餐。 边厌将火调小了一点儿,锅里的芝士汤刚好咕噜咕噜的冒小泡,听着特温馨。 边厌将专用的叉子递给池殊问道:“听歌还是看电影?” “先听歌吧,吃完再看电影。”池殊很快做出了决定。 今天肯定不止单吃饭这么简单的。 边厌自己心里也门清儿,池殊什么打算他心里那些小九九只会更猛,也没说其他什么,连上音箱打开早已准备好的歌单。 都是些舒舒缓缓的调子,配上歌手低哑沙沙的声线,将撩人的词句化作氤氲浮动的暖香。 这顿饭吃下来,要说是个什么味,又吃了那些食物,池殊是真不记得,只记得边厌的眼睛很亮,像是川流之下的暗河,缭绕着水雾,一点点地弥散在不知不觉中把你带进其中套牢。 池殊稍微有点感觉的时候,两人已经进了边厌的房间,准备开始挑选影片。 边厌在飘窗下铺了两层毛毯,带着池殊坐了过去,边伸手揽着他边问道:“想看什么?” “不知道,”芝士火锅里加了威士忌,池殊感觉有点醉了,靠过去将呼吸喷在边厌的颈侧,“你选吧,我都可以。” 说完池殊不知又想到了什么,还没说自己先吃吃地笑了:“短一点,边老板。” 短一点。 这个暗示边厌不是不懂,这句话连带着池殊的呼吸在他脖侧上喷出一片温热。 边厌也伸手揉了揉池殊脖子上同样的地方,侧头吻了吻他的发顶,鼻尖在发梢间探寻香气。 “那别看电影了,看剧吧。” “可以,”池殊伸手抓着边厌的衣领,把自己往他怀里送了送,嗅着他身上独一无二的烟草香,张嘴呼了一口气。 芝士的咸甜最先散开,沉浮与底的威士忌张开残暴的爪牙将其吞噬,却在下一秒被带着滚烫体温的烟草味给压了下去,在制暴中交融。 威士忌与烟草。 池殊突然想起他和边厌第一次见面时。 就是在这时,池殊知道要看什么了,也知道该看什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