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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殊赶紧退回到店外的门廊上,看着那雨只觉得操.蛋。 他想点根烟来缓解缓解暴躁的心情,却发现火机机油燃尽,起不了火。 “啧,今天真的是哪哪儿都不顺!”池殊烦躁地踢了一脚溅进门廊的雨水。 “用我的吧。”低哑的嗓音随着生人靠近的压迫感传来,一个铁盒打火机递到了池殊的眼下。 池殊顺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扭头往上望去,男人的容貌随着他撤烟的动作被风吹进了池殊眼里。 池殊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重重地撞上胸膛,就像那哈维撞了墙。 是他喜欢的类型,是他想撩的类型。 而池殊,这辈子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敢想敢做。 他只要看上了,不管直的弯的,直接开撩,从不拖泥带水。 他脑子转的飞快,高考的时候都没这么快。 池殊捞了一把额前濡湿的发丝,将烟叼在嘴里,推开男人托着打火机的手,偏头将烟尾对上了男人香烟尾部的火星。 燃烧的烟丝气味被两人相撞的呼吸推开,被拨到两侧的模样就像是杜牧诗中的皓月白辉一般,笼着雨色,也笼着两人近在咫尺的脸庞。 池殊垂着头朝上掀起眼帘,透过烟雾朝男人一笑,喉咙一松,浊白的烟雾便顺着唇瓣飘出。 朦胧中,男人的脸庞看不真切,但那眼中被掀起的暗涌还有迹可寻。 池殊容貌不差,自大点说叫做帅的惹眼。虽说如今年纪大了,三十好几快奔四的人了,但是岁月格外优待了他。 用时光柔化了青涩,增添了成熟的韵味。 而池殊打小就聪明,不仅在学习上,在撩人上面也是。 十分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外貌优势。 就比如现在,将自己最好看、最温润的右侧脸展露在男人面前。 池殊将点燃的烟从唇中抽离,对着男人的指尖喷了一小口烟雾,随后抬起头来笑道:“谢了。” “不用。”男人脸上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将打火机收了回去。 在男人动作的时候,池殊迅速地将他打量了一遍。 剃着圆寸戴着耳钉,简约的休闲衬衫,整个人酷的没边儿。 而池殊西装革履的站在这儿,倒显得是两个世界的人。 不过不要紧,池殊就喜欢这种具有挑战性。 越难他越喜欢。 池殊主动地伸出了手,介绍道:“池殊,池塘的池,殊途同归的殊。” “边厌。”男人伸出手来半握了一下,“边城的边,...厌恶的厌。” 池殊愣了愣,笑了:“名挺酷。” 边厌眼睫轻微扇动了一下,不轻不重地应了声,撤回手开始收伞。 池殊摩挲着感受了一下手中的余温,看着边厌脚尖的偏离方向,开始套近乎:“你也是来卷烟铺的?” 边厌甩水的动作一顿,偏头笑着挑了挑眉:“也?” “啊..对,我来卷烟铺找老板有点事。”池殊掐灭了烟头,将它抛进垃圾桶里。 “找老板?”边厌语气中带了点玩味,“你找老板什么事?” 听他这语气池殊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边厌和这烟铺老板认识,估计还挺熟。 “找他唠唠嗑。”池殊脱口而出。看着边厌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又急速补充道,“我是老板的远方亲戚,好久没联系了,这不就过来联络联络感情嘛。” 说完,他还干笑了几声为自己壮胆。 听到这里,边厌终于忍不住,偏头笑着舔了舔唇,眼尾轻挑地扫过池殊的脸庞,语气带着几分狭促。 “是吗,那..身为老板本人的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你这么个远房亲戚?” 第2章 这世上没什么事是比你在当事人面前撒谎后还被他戳穿更尴尬的了。池殊呆愣地站在原地,脚指头都快将地抠出了三室一厅。 边厌轻扫了他一眼后便转身开了烟铺的门,将伞挂上伞架后招呼道:“进来吧,池老师。” 听着他的招呼,池殊也没来得及想边厌为什么会叫自己池老师,就跟那被主人召唤的小狗似的,脑子都不过地跟了进去,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落座了。 铺子里还带着未散干净的漆刷味儿,橘黄的烛光在雷声中摇曳,池殊有些坐立难安,双眼不由自主地四处乱瞟却啥都没晃到,反倒显得像是个溜进来偷东西的。 边厌看着他的动作只觉得好笑,倒了杯水:“招待不周,只有白水。” 橘亮的火光从下往上地打在边厌脸上,将他的五官镀上一圈柔光,透着说不清的温润。但当他掀起眼皮瞧你时,那股狠劲儿便顺着他的目光落到你敏感的脑神经上。 有人会对之惧怕,也有人会对之倾心。 很明显,池殊属于后者。为数不多的后者。 “没事,我喜欢喝白水。”池殊顺着话给自己立人设,虽说尴尬,但是瞄着边厌这股看人的狠劲儿,他还是被撩拨得心痒难耐。 管他呢,都到这份上了自己什么心思边厌估计早就看穿了,顺着这个势头撩下去呗。池殊心想。反正不会有比刚才更尴尬的了。 但池殊实在是低估了他今天的背运程度。 听着池殊这话,边厌勾着唇一挑眼尾,抑制不住的笑声从胸膛中震出:“喜欢喝白水?那上个月在无良人大喊说‘要喝就喝死亡野格,拿什么白开水’的不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