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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闻再向前一步,许涵昌就能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 所谓的干柴烈火。 卓闻觉得自己走火入魔,在这种情况下他竟然心里也已经冷静地算计好了,如果此时向许涵昌求欢,能有几分胜算。 这一幕和高二的时候每一个在宿舍的夜晚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 主角也都是同样的人。 但卓闻心里很清楚,和两年前完全不同的是,如今许涵昌忍耐他,再也不是因为对他纯粹而热烈的爱。 只是他刚为许涵昌受了伤,伤口未愈可怜巴巴,许涵昌对他的心软达到了顶峰。 上天欠了他十七年的温暖,精雕细琢加倍加量,慷慨地在许涵昌身上打上了红绸带,送到自己面前。 这样他尚且都没有接住,一味装可怜去消耗对方的信任,试探他的底线。 如今失去了这么好的一段感情,只能靠装可怜来勉强维系。真是活该。 如果错过今晚,以后他可能和许涵昌的距离会越来越远,一辈子都不会有第二次机会。 卓闻看着那截干干净净的白皙脖颈,轻轻地把脸贴上去,在那里轻轻地咬了一口。 许涵昌心头一颤,觉得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出于某些考虑,他并没有动弹,甚至做好了卓闻做一些其他事情的准备。 鉴于卓闻受了伤,他甚至还想主动配合。 “去洗澡吧,许哥。” 卓闻忽然退开,他掩饰着转过身,想要隐藏自己的反应。 许涵昌莫名其妙地,他狐疑地从背后看了卓闻一眼,但又不能询问什么。 还能问什么,难道要问,你为什么不跟我接吻,为什么没脱了我的衣服占我便宜? 越是欲言又止,心里越是疑雾重重。 卓闻听到背后的卧室门关上,外面的卫生间门发出反锁的声音,才松了口气。 他站在满是许涵昌气息的卧室里面,心里空荡,一时间难受得想要躺到许涵昌的床上痛痛快快地撸一把。 然而刚脱掉一只鞋子,许涵昌的话音又在耳边响起:“刚换的床单!” 马上心如止水。 许涵昌拿着换洗衣服和浴巾毛巾进了狭小的卫生间,回想刚才卓闻的反应,越想越不对劲。 他难免回忆起没能打开的卓闻几次心理科就诊的病例,和服用过量安眠药被送到急诊科那次记录,心里越来越没底。 这样的猜测令他觉得荒谬,但唯一的可能性却明明白白地摆在眼前。 许涵昌掏出裤兜里的手机,打开某用药助手,键入搜索关键词:抑郁症药物的危害。 合理服药后轻度的抑郁症状会被抑制,很难再通过表现来确诊。 但这些药物在把苦难人拖出阴影的同时也在他们身上留下深浅不一的伤痕,也就是用药的副作用。 对于每个新学临床诊断学的医学生来说,最常见的职业病就是会捕捉自己或者身边人身上的所有细节与诊断学进行比对,直到在诊断上找到匹配的症状为止。 困倦、嗜睡。 许涵昌想了想,上周卓闻算是和他同床共枕,但是因为许涵昌心实在太大,每次挨到枕头就会睡着。他竟然没有想过被他冷落在一旁的卓闻睡眠质量怎么样。 接下来看每一个用药副作用时许涵昌都忧心忡忡,他忍不住把这些都复制到记事本里,打算一会儿好好问问卓闻,如果确定有什么症状还是要及早处理。 他觉得卓闻要么是根本没有病,要么就是太能伪装。他身上看不到什么破绽,如果他想瞒着,瞒进棺材里并不是什么难事。 直到他看到最后一行:性功能的障碍,比如男性可能有勃*的困难、射精延迟...... 许涵昌皱紧了眉头,想到刚才卓闻忽然松手的举动,终于将卓闻的症状对上了一条。 这是一个无法伪装,更无法掩饰的副作用。 卓闻在屋里,正百无聊赖地扣许涵昌桌子上一张小小的贴图,忽然卧室的门就被打开了。 许涵昌穿着被洗了无数次洗得松松垮垮的白色无袖背心,大剌剌地露着胸口锁骨,在门缝里对卓闻说:“你脑袋后面有伤,不方便,过来我帮你一起洗澡吧。” 卓闻刚刚消下去的火瞬间又烧了个昏天黑地。 他觉得今晚就得被许涵昌活活撩死在这儿。 毫无反抗能力的卓闻眼巴巴地跟着许涵昌走到了卫生间,许涵昌把门关好,给卓闻摆了一个小马扎在地上。 “你坐在这儿。”许涵昌犹豫了一下,对卓闻说。 卓闻非常困难地蜷着大长腿坐在马扎上,昏黄的浴霸光线打在他身上,看起来很是憋屈。 但下一秒,他瞠目结舌地坐在最佳观赏位置看到许涵昌靠着洗手池、大大方方地抬手脱下了那件跨肩背心。 他常年晒着,即使秋冬已经闷了几个月的高领长袖,也能看出一道短袖T恤穿久了在皮肤上留下的晒痕。 其下较为白皙的胸前那两点因为接触到冷空气而迅速变红,因为主人的羞涩和寒冷总是有点瑟缩的意思,可怜不已。 卓闻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他对自己的控制力毫无信心,甚至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 许涵昌看他的反应,心如同被冰水浸透。 他弯着腰,又脱下了自己的休闲裤,只留下一条内裤,他的棉质内裤也掩饰不住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