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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上迫于天下文人辱骂,同意老顽固骆云岚辞官归隐,原也是皆大欢喜。 却不料,前些时日一本《凤国山海志》的传记,把当年真实的晋安之乱给描述的一清二楚,并隐晦的指出,凤国正统的皇太子并没有死,偏安一隅。 此消息一经传出,震惊朝野。 文人墨客最重嫡出礼教,朝堂动乱尚能压制。可天下文人墨客不知凡几,以岚山书院为首的书生,以血为书,责斥当今圣上凤楚生,杀父害兄之罪。朝廷即使动用武力,也压制不住。 原本此事与他们九江郡并没有关系,怪只怪,骆云岚隐居在九江郡松花镇。 岚山书院乃洛云岚亲手所创,这场动乱除了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太傅能平息,再无她人能解决。 她母亲为了向圣上请功,这才派她去松花镇,请动老太傅出山。 若事情能办成,她母亲调入上京述职一事儿,指日可待。 田玉翠前几日快马加鞭,赶到骆大人隐居的镇子-松花镇。原以为穷乡僻壤,俱出刁民,如何也没想到,这松花镇人杰地灵,她走在大街上,随意一瞟便能见到如此出色俊秀的小哥儿。 那眉眼合在一起仿若造物者的神奇,有种说不出的矜贵与俊美。田玉兰心中一动,往日喜欢调戏小哥儿的德行蠢蠢欲动。 买了个糖葫芦,便来撩拨一二。 哪知道今日踢到了铁板上,俊美的小哥儿不仅没有好脸色,还颇有些脾气。只是他发脾气的模样也甚是蛊惑人心。 田玉兰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便欲继续上前撩拨一二。 却不料,骚动的人群忽然没了声音,她奇怪的回头。 引起围观人群异状的是位女人,她身着一袭淡黄色的麻布长衫,衣着是粗制麻衣,额鬓也与任何头饰。只是那张脸虽素面朝天,却美的令人屏住呼吸。 田玉兰不由想起前几日教书先生,教过的词句:“.届笑春桃兮,云堆翠髻;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 她学识浅薄,原还无法理解先生的解析,如今看了眼前女子,却恍然有了更深刻的立意。 谢琼暖扒开人群,便看见登徒女调戏她夫郎的一幕。那桃花眼的女人,长相倒是不俗,只是眉眼含情,一看就是个风流种,配她家假夫郎,却也不妥。 凭祝眀奕这小哥儿的条件,想找个比眼前女人更好的,早晚的事儿。 谢琼暖眸子暗了暗,满眼挑剔的将她打量了一眼,眼神落在她胸前扁平的凸起上,轻蔑的勾唇一笑。这笑容内嘲讽意味明显。 一时征愣的田玉兰回过神儿,便挨了这样一记不轻不重的蔑视。 她无端从那女人不屑的眼神中看出嘲讽的意思:“就凭你这体形,还来调戏小哥儿,别丢人现眼。” 她素来引以为傲的自信忽的大打折扣,心头不知为何在个乡下女人面前生出几分自卑。 谢琼暖嘲弄完登徒女,看也不看她,径直走到她家假夫郎的身前,牵起他的手。 拔高声量,语气故作亲昵的道:“眀奕,为妻寻了你好久,还好在这里找到了你。” 谢琼暖声音大,围堵着的一众看热闹的人回过神儿,俱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这被调戏的小哥儿原是有妻主的已婚夫郎。 当街调戏已婚夫郎这种事儿,一般正经女人肯定干不出来。 围观的众人再次把眼神投向田玉兰身上的时候,便多两分谴责。 “好好一个女人,竟然学那等破皮无赖调戏有妻主之夫。” “咱松花镇什么时候来了个这样一位风流种?” “这是个外乡人吧?我说呢!咱村十里八乡如何有这等好色之人!” ...... 也有人小心打探谢琼暖与祝眀奕的身份,这二人长相俱是超凡脱俗哦,引人注目之辈。 “咱镇上何时来了这么一对璧□□夫?” “哎呦,王大家的,这你可就不知道了,这两位我可听说过,落水村那一对有名的能干夫郎软饭妻啊!” “哦?有这等事儿?” ...... 人群中,看热闹的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说着,谢琼暖可不管自己故意提高声音制造的效果,她拉着祝眀奕,趁着众人不注意,左突右闯,挤出包围圈。 待得两人跑到东大街的街道时,谢琼暖才松开祝眀奕的手,回头问道:“奕哥儿没事吧?” 祝眀奕低着头,耳尖显出几分可疑的红晕,墨眸在自己的指尖流连。听了她的问话,这才抬头,脸上还挂着抹牵手意犹未尽的遗憾,他薄唇开合:“没事儿。琼暖,不远处便是香料铺子,我们去瞧瞧。” 说着抬脚欲走,却发现身旁的女人并没有动。 前方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正在街口游走吆喝,谢琼暖拉了拉祝眀奕的衣袖,指着不远处卖糖葫芦的小贩,温声道:“奕哥儿,喜欢吃糖葫芦吗?我去给你买。” 祝眀奕没吱声,看着她亮晶晶的眸子,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点完头他就想后悔,平日他不喜甜食。 一晃神儿的时间已是晚了,她得了他的回答,飞快的跑到小贩身前。 不一会儿便拿着两个糖葫芦回来。 祝眀奕...... ——- 谢琼暖把糖葫芦递给他,哥俩好的一并去了香料铺。 香料铺的香料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