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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焰不一样,他可太头疼了,坐在床上缓了好久都没缓过来。 顾已端着一杯蜂蜜水走过来的时候迟焰正想再躺回去躺会儿,看到顾已端着蜂蜜水走过来,昨天晚上的回忆便不受控的出现在脑海里,他接过水杯的时候抬眸看了一眼顾已,什么话都没说,但顾已却是明白的。 “没忘,我又没喝多。” 迟焰笑了下,仰头把水喝了,顾已端着水杯走的时候,对迟焰说:“起来的话就把地上的纸团收拾了。” 迟焰这才发现昨天晚上用的纸团还在原地放着,啤酒瓶倒是没了,这人就是故意的。 不过迟焰挺喜欢这样的故意,让他们的亲密记忆再加深一点。 喝了蜂蜜水迟焰也没立刻起来,他又躺了回去,迷迷糊糊似乎觉得并没有睡着,但等睁开眼看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未免也有点太能睡了,以前从来没有这样的时候,或许是喝了酒,但更多的可能是昨天他和顾已之间的气氛太好了。 顾已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上了床,就坐靠在他的身边看手机,看到他醒了,看他一眼: “还疼吗?” 迟焰笑笑:“已哥,你这话问的有点太暧昧。” 顾已的视线定在他的脸上:“你想下面疼?” “啊。”迟焰说:“让我回来你身边的时候你说过要我陪着你上床睡觉的,这都挺长时间了,没动静啊。” “真把自己当我炮/友了?”顾已收回视线继续看手机,语气淡淡:“实在想的话,我爸后院里种着黄瓜呢,现在应该还有,去摘一根吧。” 迟焰:“……” 顾已说的一本正经,完全没开玩笑的意思,那迟焰就难免有点尴尬,他其实真没多想,但两个人整天在一张床上睡,要说不想也完全不可能,尤其是昨天晚上两人还互相帮忙撸了一发,刚才被问‘疼不疼’迟焰就有点想歪了。 但顾已表现的跟个正经人一样,完全没有少年时代的急切,倒是让迟焰有点刮目相看。 不过顾已的那句‘真把自己当我炮/友了?’还是让迟焰有点意外,他当然也知道顾已不是真的把他当炮/友,那是他的气话,也是他的面子,迟焰无所谓怎么说,但顾已就这么间接承认自己说的是气话,倒是让迟焰没想到。 发了会儿呆,顾已就掀被下床了,站在床边整理衣服: “不疼的话就洗漱下来吃饭吧,睡到中午了。” 迟焰笑笑:“行。” 迟焰下床的时候看到了地上的纸团,笑了下弯腰捡起来扔垃圾桶了,顾已整理完衣服往门口走,看他扔纸团的动作嘴角弯了弯,迈步走了。 吃过饭迟焰竟然还是觉得有点困,很没有精神的靠在沙发上听顾青晖和顾已在说话,后来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有人似乎碰触了自己一下,迟焰睁开眼看到了顾已的脸: “已哥。” “你发烧了。”顾已说。 “不能吧。”迟焰声音没力气,但还死扛着不肯承认:“我没感觉。” 顾已没理他,脸色不好的下命令:“上楼去,我拿药给你。” 但凡顾已的脸色臭一点,迟焰就会变得很乖,今天也没例外,说让上楼就去了,倒是顾青晖有点看不下去,拉着也想随后上楼的顾已说: “你态度好点。” 顾已:“……我够好的了。” 顾已拿着药上楼的时候迟焰正在上厕所,顾已就在床上坐下来了,将药从铝箔板里抠出来放在手心,迟焰上完厕所洗完手出来的时候顾已抬头看他,迟焰笑笑没等他开口就走过去就着他的手心把药吃了: “谢谢已哥。” “嗯。”顾已应了一声:“躺下睡会儿吧,今天不走。” 迟焰点点头,绕过床尾从另一边躺下了,没一会儿顾已也上了床,在他身边躺着,迟焰转头看了他一眼: “我可能是吹风吹的。” 昨天风太大了,他在墓地待了快一天的时间。 “嗯。” “已哥,你昨天是不是就在她公司楼下了?我打电话的时候你就在?” 迟焰昨天在墓地看到顾已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和黎君见面的事情他知道了,很可能就在楼下看着自己,跟着自己的车一直到了墓地,所以昨天在目的见到他,迟焰也没什么惊讶的。 顾已没说话,但等同默认,迟焰也没说什么,没一会儿就闭上了眼睛。 很多人说几年都不生一次病的人一旦生起病来就很吓人,顾已不知道别人怎么样,但迟焰这天晚上真的有点吓人。 晚饭的时候明明都已经退烧了,精神也好了一些,但半夜却烧成了一个火人,整个人都迷糊了,叫都叫不醒,顾已直接让医生来了家里,打点滴,物理降温,什么都用上了,但迟焰一直都没醒,嘴里一直在呢喃着什么。 顾已为他擦身体的时候凑过去听了听,只听到一句:“已哥,别怪我……” 顾已闻言看了迟焰很长时间,然后抬起他的手狠狠咬在了他的手背,在迟焰疼到蹙眉的时候又松开,小心翼翼的放下: “做梦!” 来势汹汹的高烧一直折磨了迟焰两天的时间,第三天才见了好,人虽然没有瘦一圈那么夸张,但到底看着也虚弱了不少。 跟他的硬汉形象特别的不相符。 顾已这几天没什么工作,便一直陪着了,没人知道他这几天是什么心情,但此刻他看着和顾青晖坐在客厅里说说笑笑的迟焰,表情是柔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