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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罢观察着殷无极的脸色,果然见他面带惊疑之色:以你的意思,此事与南宫凛有关?

    莫停犹豫了一下:此事尚需查明,也许风邪只是突然发现了血液特殊的人,出去寻找也未可知。

    殷无极点头:许是巧合,南宫凛与风邪无冤无仇,未必会对他下手。

    莫停附和道:宗主说的是。

    殷无极已经再难忍受那股痛意,只想快点打发了莫停:你可还有别的事?

    莫停听出了殷无极语气中的不耐:属下没别的事了,这就告退了。

    他飞速的往殷无极的脸上扫了一眼,眼眶发黑,目中带着血丝,表情甚至有些狰狞,看来殷无极这次凶多吉少了。

    他转过身,嘴角泄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殷无极,你也有今天。

    不疾不徐的走出殿外,那里已经站着一个人,见他出来,恭敬地行礼:主人。

    这人面色黝黑,长得又高又瘦,身材极度不协调。

    莫停四下望了望,确定无人注意他们,问道:你那日说风邪被南宫凛所杀的情形可是真的?

    那人回答:千真万确,属下亲眼所见。

    莫停若有所思:按理来说,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又在风邪身边潜伏多年,我应当相信你的话,可你说的那种武功我闻所未闻,这世间真的存在让人连尸骨都消散的武功吗?

    黑瘦男子道:属下也不敢相信,可风邪死于那种功法的确是属下亲眼所见,绝无虚言。

    莫停叹息:也罢,我便信你一次,如今只等南宫凛回来了,该与他摊牌了。

    黑瘦男子跟在莫停身后,看着他萧瑟的背影,强忍眼中的酸意。他面上悲戚,哪里还有跟在风邪身边时的狡诈阴险。

    南宫凛与叶清瑶回毒宗这一路赶得十分急,这与他们去烈火门时的惬意对比强烈,这么多天也还是没有暮起和临霜的消息,叶清瑶每次去问南宫凛,他只是说:只要他们活着,会回到毒宗的。

    到后面她也懒得问了,反正问什么男人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肯好好回答。

    毒宗再远以他们这赶路的架势也很快就到了,毒宗大门依然是紧闭着的,据说是为了预防强敌,敌人来袭时,机关石门就是毒宗的第一道屏障。

    这次南宫凛已经是毒宗的祭魂堂堂主了,待遇自然不一般,多了好多人出来迎接他。江湖上消息传得快,南宫凛经历烈火门一战已经名动江湖,成为很多人敬仰的对象了,当然这很多人都是些正道口中的邪魔外道。

    众多人之中要属毒宗长老莫停的分量最重,叶清瑶对这位长老印象颇深,因为他整个人与这毒宗的气质极为不符,成日里带着柔和的笑,一点都不凶神恶煞。

    她看着莫停不免就走神了,可她身边的南宫凛不知道,还以为她看莫停看呆了。

    南宫凛看着莫停的眼神有些不善,他故意提高了声音:怎敢劳动莫长老亲自来接?

    他说是这么说,可面上一丝客气也无,反而眼中闪着寒光,好似下一刻就要化成利剑让莫停殒命当场。

    叶清瑶正走神呢不妨被南宫凛忽然提高的声音惊醒,茫然的看了他一眼,还不清楚眼前二人的机锋。

    莫停眼睛一眯,他觉得南宫凛与去烈火门之前好像不太一样了,他心里有了在乎的东西。

    他目光扫过呆愣的叶清瑶,得出了结论,看来是一个女人。

    莫停:南宫兄弟客气了,你为宗主做事,又凯旋而归,我等同属毒宗,自然要为你接风洗尘。

    南宫凛冷冷的与他对视:那就有劳莫长老了。

    路上车马劳顿,叶清瑶已经有好几日没有睡好了,此时困得睁不开眼睛。南宫凛看她一脸倦容,心中怜惜,忍不住关切道:你且回去休息吧。

    叶清瑶如蒙大赦,她刚才站在那里听他们说话都已经要睡着了。

    南宫凛派了两个祭魂堂的人送叶清瑶回去休息,自己跟着莫停去见殷无极了。

    本来两人也不太熟,毫无交集,南宫凛更是冷漠的性子,本不该在路上聊起来,可今天莫停不知为何转了性,一直在主动与他搭话,就算南宫凛爱答不理他也丝毫不介意。

    南宫兄弟此次在烈火门的一战,真是令在下敬佩,与群雄对阵竟然丝毫不落下风,不知南宫兄弟在习武一事上可有什么诀窍,进境如此之快。

    他话中的试探之意如此明显,南宫凛怎么会听不明白,他故意咳了两声,装成伤重未愈的样子:不过是侥幸留下一条性命,当不得莫长老如此夸赞。

    南宫凛不接他的话茬,就是不提关于武功的只字片语,莫停多次试探无果,而此时他们人已经在无极殿外,自然不可能再聊这个话题。

    侍从从里面出来说:宗主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莫长老,南宫堂主,二位请随我来。

    二人跟着侍从进入了无极殿,殷无极一改那天面对莫停之时的虚弱狂躁,精神烁烁,面上都泛着红光,仿佛一夜之间年轻了好几岁一般。

    二人同声道:拜见宗主。

    殷无极今日心情不错:不必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