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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苑循轻咳下,“他没回去。” “什么?没回去?”元弈青不解,“他不是那天来接了唯斯下班就没再来过公司吗?怎么没回去?” “览市这两天飞机都停航了,他怎么回去。” “哦……”元弈青恍然,“那他怎么不来公司。” 苑循挣扎一下,低语:“住院了。” “?住院?”元弈青眯起眼睛,“他怎么了他?” “不是最近身体不好嘛,前几天还咳血了。那天,就是他来那天吧,那晚半夜十一点忽然打电话给我,说送他去医院,我冒着狂风暴雨到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半昏厥状态,没吓我一跳。” 元弈青满脸不可思议,“那么严重?为什么会咳血啊?” “唉谁压抑久了不吐血啊,他家里你也知道,他又长期在失眠状态,没扛住了呗,心脏早不好了,现在随时能死了。” 元弈青眉头皱得很深,“那我住得比你近为什么不是喊我去接,喊你?还有三天了你都没告诉我??” 苑循叹气,懒洋洋道:“这不是知道你和唯斯熟,他怕你告诉她。” 元弈青深呼吸,“那他怎么样了?” “还行吧,就那样,不怎么好。” “……那打不打现在?” 苑循想了想,“行,打吧,大早上的,应该不会太影响他休息。” 元弈青马上拨了电话,很快,手机通了。 他问:“聂岂你在哪儿呢?” “怎么了?” 元弈青也不说穿他住院的事,只说:“唯斯三天没来公司了你知道吗?” 病房中在输液的男人微微掀起阖着的眼皮。 元弈青:“她两天前请假,听声音好像是发烧了。早上她还是没来,我又打电话给她,她居然跟我说她要辞职。” 聂云岂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元弈青:“你知道她怎么了吗?她跟你说过她要辞职吗?我感觉她早上又像发烧又像喝多了,讲话断断续续,有些晕眩一样,其实从前天早上我就觉得她讲话有些像是喝了酒的感觉。要是没喝酒,那她就是发烧烧的不清醒了,所以我始终不知道她是发烧还是喝酒了。” 聂云岂拿下手机,拔掉手上的针头,下了床走出病房。 打车回到家里拿了她那里的房卡,聂云岂火速到了不远处那栋沐浴在阳光中的楼下。 上楼到三十层,门一打开,光线铺盖的屋子里,女孩子坐在客厅沙发边,沙发脚下倒着七七八八的酒瓶,全是白酒。 偌大的房子里通着风,但空气中还是缭绕着浓浓的酒气。 聂云岂直直看着屈膝坐在那儿的人,她手上还拿着一瓶酒,已经喝得快见底了。 他瞳孔里的黑像是深渊一般,无可触摸。 谢唯斯好像不知道有人来了,人埋下脸在手臂中几秒,又仰仰头逼掉眼中的泪水,拳头握紧着,忍受着肺腑纠结在一起的那种疼痛感。 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喝都很难受,五脏六腑还是缠在一起,难受,喘不过气。 好像天始终是黑的,好像在一个没有光芒的深渊中浮沉,怎么想要起来呼吸别处的空气,都没办法,都困在那黑暗的角落中,无法动弹。 明明她已经很努力地坐在阳光里,想要忘掉了。 她浑浑噩噩地伸手要继续喝,那边门口的男人晃过神,迅速走进来屈膝蹲下,拿走她的酒瓶。 谢唯斯愣愣看过去。 聂云岂盯着眼前红肿非常的一双眼眸,还有里面血丝满布的眼白,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毫无光芒、毫无生气,好像这几天一直淋着雨的一张苍白脸孔。 谢唯斯看清楚眼前是谁后,直直看了一会儿,而后又笑了笑,好像清醒过来,又转开了脸。 聂云岂伸手去扶她的肩:“唯斯。” “嗯。” “你喝了三天酒?”他沙哑问出口,随即就要去抱她起来。 谢唯斯如同那天在雨中抽出手一样,虚弱无力地从他双手中转开了纤细的身子,“不用。” “唯斯!” 谢唯斯挂着泪花的眼睛低低地笑了笑,“你忙你的,不用担心我。”她摇摇晃晃,又很认真地点头道,“不用担心我,我没事,我过几天就没事了。” “我没想你了,没想了。”说着说着,她埋下脸。 聂云岂看着她埋下的一瞬间,脸上水滴急切地掉落。 谢唯斯断断续续地抽噎着说:“我过几天就好了,我没事,真的。我已经不想你了,我已经放手了。”她沙哑着被呛了下,咳了咳,又含着无尽的哭腔说,“我真的已经放手了,过几天就没事了,你走吧。” 聂云岂一眼不眨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浑身都在阳光中发僵,看着她说着肩头颤了颤,把脸埋得更深了。 然后人摇摇晃晃,人在一声声的抽泣中颤抖得摇摇晃晃,好像在风雨里要碎掉一样。 好像整个人,在往某一处深渊急剧掉落,精神已经溃散了一样。 他眼中黑得好像深夜,对眼前的一幕很是不可思议,很是不可思议,然后僵僵伸手。他伸出被胶布缠出痕迹的手,把人扶起来搂住。 谢唯斯吸着鼻子含糊着说:“你去忙吧,我没事,我真的没事……”最后,一个字都听不清了,她声音完全在哭腔中被淹没掉,整个房子里只剩下一抽一抽的哭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