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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浅话音才落,只见其身旁缓缓走出一白衣男子,即便那城内战事不易,衣衫却不见一丝血污沾染,傲然挺立之身姿,登时将却丝毫不减其傲然身姿。 他接过凤浅的兵符,破开自己的手指,血入兵符,即刻相融。 果然凤浅手里握着的,是南燕朝真正的兵符!“阿圣!你……”那位白衣仙者,正是南燕三王子,司空圣杰。 “哥,南燕大势已去,还请你好生劝告父王,不要做困兽之斗。” 南燕王喝道:“你胆敢背叛南燕!你!” 司空圣杰也不作解释,只转身往那城内去,不再理会南燕王的聒噪。 南燕王一时气急,连话也说不齐整,只喊道:“是他,孤的兵符,是他盗去的!” “父王如何这般说?” “当日他借伤病近孤的身,原想着他只是想救那轩辕辰,不曾想,竟是为了盗孤的兵符!” 南燕王看着那逐渐暗淡的白衣,气血翻腾,“孤不会放过他!” 刚说完这句话,只见南燕王仰头呕出一口血,竟直接从马上跌下来,昏厥不醒。 第1325章 摄魂邪术 北燕朝堂之上,不见当日种种乱象,内侍已经将整个大殿打扫得一层不染、窗明几净。 凤浅正坐当中,一旁是北燕王轩辕辰。 珠帘之后,正位端坐太后,侧旁是北燕王后慕云。 轩辕辰开口道:“昌黎王,你可知罪?” “本王……”“放肆!” 凤苍打断道,“忤逆犯上,还有何以颜面自称本王? !” 昌黎王木然改口道:“罪人开立神音教,纵容其为祸北燕,拥兵符夺王位,剑持太后,数条罪名,条条乃恕无可恕之大罪。” “你倒清楚。” 轩辕辰道,“即便你犯下恕无可恕之罪,孤若当真以重罪惩治你,只怕要落个苛待王室的罪名,罢了,恕无可恕也要恕。” 说到此,他只道:“着,贬去昌黎王王爷之尊,降为庶人,发配昌黎,终身不得入王城半步!” 刑部侍郎黎元新乃问道:“王上,昌黎王府一应物件当如何处置?” “昌黎城的府邸照旧给他留着,允许他继续居住,只查封王城内的府邸便是。” 轩辕辰说着,眼神看向昌黎王,“你且好自为之吧!” 昌黎王原本以为此番自己定保不住性命,不想轩辕辰竟没要自己脑袋,连带着昌黎城的旧址也允许自己居住,当即泛起一阵悔恨之意。 想当年,自己也是替这北燕朝立下军功之人,若非自己让这利欲熏黑了心,蒙蔽了眼,定然还是那个受人敬仰的王爷。 这人只有在垂败之时,才会对自己做下的这许多错事,犹悔不及。 “罪人,谢过王上!” 一班武士上得前来,将昌黎王架起来,带上重刑枷锁,退下。 凤浅见着那司空君烨站于堂下,倒不见一丝战败颓色,南燕王因身患重疾,已被送往南燕诊治,扣下这南燕太子为质,以后也不怕他南燕再兴风作浪。 “昌黎王已认罪伏法,南燕太子可还有什么辩驳的?” “本太子无话可说。” 司空君烨看向堂上的凤浅,“当初本太子劝告三弟,莫要在你这个女人身上多费心思,他偏不信,如今竟为了你,背叛自己的国家,当真可恨,当真可惜!” 凤浅笑道:“南燕三王子素知大义,又体察百姓之苦,战事一起,遭殃的是这黎民百姓,若是当日,南燕王手中所持乃真兵符,进而大举入兵,朕问你,南燕军有几成胜算?” 司空君烨十分不服,却又不得不据实说来:“当日南燕举兵七万,十万北燕军,再加大燕二十余万军队,胜算不到三成。” “太子可真乐观,据朕看来,恐怕这胜算不到一成!” 凤浅站起身来,“为上者,命手下兵士去为这胜算不到一成的战事拼命,究竟该是不该!?” “当日若非……”“回答朕!” 凤浅不给司空君烨半分辩驳机会,“该是不该? !” 司空君烨忿忿回道:“不该。” “三王子避免南燕军遭此灭顶之灾,方出此策,竟被你冠以‘背叛’之名。 朕来告诉你,背弃仁义礼教,背弃忠诚信仰,此为背叛!南燕王不遵条约,私自举兵入侵友国,此为不友不信;妄图挟制大燕陛下,此为不忠不诚,凡君子当以此不仁不义为耻,如何做得礼教信仰? !何来背叛一说? !” 凤浅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无声的耳光,打在堂下每一个官员面上。 “若当真让北燕同大燕共同进击南燕,只怕南燕军早就被灭得一干二净了,哪里还能抽出人来送你那位病重的父王回南燕? !” 司空君烨虽面上有气,奈何无言以对。 “太子殿下既这般喜欢北燕,日后便长居北燕王宫,莫要再起回南燕之心了。” 司空君烨瞪着凤浅,怒道:“你!” “来人!” 轩辕辰大袖一挥,“好生招待南燕太子,不可怠慢了。” “是。” 内侍上前来,正要请司空君烨下去,却被他一把推开,愤怒地瞧着堂上二者,终究无以发作,只得悻悻而去。 “折腾了这么久,朕也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