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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尘野其实睡的不是很熟。 从她喊自己的第一声时,他就醒了。 但是他没动,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 最后她颤颤巍巍的伸手在他胳膊上推了推。 他能感受到,她柔软的手,掌心温热。 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奇怪到,傅尘野下意识的想要排斥。 于是他凶她,想让她离自己远点。 她一愣,眼泪就这蓄在眼眶里,要掉不掉的。 又害怕,又不敢哭。 怕挨揍。 可能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觉得,她有点可爱。 在他看来,夏纯吟和他的生活截然不同。 她太干净了,像一颗不含任何杂质的水晶。 她从小到大,被保护的太好了。 从一开始,傅尘野就没打算和她扯上关系。 是她,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你作业写了没?” 总是跟做贼一样的小声问他。 得到否认的回答后,她像是找到同伴一样,松了口气。 “我也没写,昨天算了一晚上,连一道题都没解开,然后就迷迷糊糊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现在脖子还是疼的。” 她絮絮叨叨的一直讲,一边讲,还一边从书包里拿出一瓶酸奶。 看到傅尘野了,她又从里面多拿了一瓶,递给他:“芒果味的。” 傅尘野没理她,换了个方向,重新躺下。 放学以后,他去了医院。 他妈最近精神状况好了许多,也记起他了。 偶尔还会和他讲一些从前的事。 傅尘野在旁边给她削苹果,安静的听着。 他妈又问他:“学校没有布置作业吗?” 他点头:“布了,两张试卷。” 他妈把旁边的桌子腾出来,让他就在上面写。 傅尘野把削好皮的苹果递给他,洗净了手以后去拿试卷。 刚把书包打开,就看见了放在里面的酸奶。 以及上面贴的一张便利贴。 【我没乱翻你的东西,只是把酸奶放进去了,同桌的心意记得喝完哟~】 傅尘野看着上面的字迹,轻笑了下。 字真丑。 他妈妈看见了,笑着问他:“在看什么,这么开心。” 他把便利贴重新放回书包里:“没什么。” 傅尘野总嫌夏纯吟麻烦,胆小,爱哭,什么事情也干不好,什么事情也怕。 她第一次看他比赛的时候,还哭了,偷偷的跑去问他疼不疼。 看到他脸上身上的伤了,她把自己书包里的创可贴全部拿出来。 傅尘野只觉得好笑。 他身上的这些伤,用创可贴能有什么用。 但他还是接下了。 因为她哭起来真的太丑了。 傅尘野不想看到她哭。 她应该多笑笑,笑起来才可爱。 那段时间,他每天都可以见到她。 那可以说是,他这漫长且难熬的人生中,少数比较轻松的时光了。 她上课爱走神,考试考差了就难过,趴在桌上嘀咕应该怎么和她妈妈讲。 有的时候甚至还会问他:“你觉得我要不要把分数改改?” “我加一笔改成八十六其实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吧。”、 “三十六其实和八十六也差不了多少。” 她嘀嘀咕咕自我安慰半天,然后安静的等待傅尘野的意见。 傅尘野困的要命,几次被她的嘀咕声吵架,就随口敷衍了一句:“改吧。” 夏纯吟是个非常容易动摇的人,再加上她本来就起了这个念头,再加上傅尘野这一敷衍的耸恿。 然后她就在试卷的分数上多加了一笔。 把三十六改成了八十六。 那天晚上,是傅尘野那个月的最后一场比赛,总决赛。 他算是险胜吧。 虽然赢了,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去医院简单的处理了一下。 那个科室的医生都认识他了,甚至都想替他报警了。 一个十七八岁的学生,整天带着一身伤过来。 这很明显就是不正常的。 但医生每次问起时,他都轻描淡写的敷衍过去。 所以最后都是不了了之。 傅尘野在缝合伤口的时候,接到了夏纯吟打来的电话。 她在电话里,委屈巴巴的哭腔:“呜呜呜呜呜,秦毅哥哥发现我改分数了。” 至少在刚才,他都一种悲凉感。 觉得自己如果死在这个夜晚,可能都没人察觉,但现在,他却觉得,这个世间还是有些温度的。 夏纯吟说:“他居然拿着我的试卷算了下分数,最后算出来我只得了三十四分,甚至连三十六都没有,现在无论我怎么解释他都不信我的真实分数是三十六分,我太亏了!!!” 她的声音听上去悔恨又痛苦。 傅尘野幸灾乐祸的笑道:“挨打了吗?” 夏纯吟正难过着呢,听到他幸灾乐祸,顿时怒上心头,甚至想打车去揍他一顿。 但转念一想,就自己这体格,别说和他打架了,估计连他一拳都扛不住。 于是刚生起的怒火瞬间熄灭,蔫蔫的趴在桌子上:“打倒是没打,就是被训了一顿,秦毅哥哥现在罚我把这张试卷重新算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