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这个速度要维持几天75毫米榴弹炮的弹药就消耗光了,操作三百多门大炮的炮兵正好可以补充到步兵营里充实防线。” 宇文陵还不想把这些人送回本土,至少他们留下来自己更放心。 “这仗是怎么打的,越打我越不明白。” 阮绍光的猛虎营刚拼光又补充了很多人,他想找到原因,他把自己私人用的数码照相机接到电脑上,打开里边的照片仔细看,他拍摄了很多照片,他找了几张清楚的用打印机打好,他拿在手里看看,“为什么过去的敌人都是拿m4卡宾枪,难道都是清一色的特种部队,我们再看看最近的。”他继续拿着刚打印好的仔细看,一些拿着m4卡宾枪的部队不见了,很多阵地里架起来的机枪酷似m60机枪,如果没记错的话这该是仿制品t57,“这个是t57机枪,敌人非主力部队使用的东西,看来他们要把精锐换下去。” 吴庭和参谋长说:“你可真奢侈,有这么多电器。” “为了工作么,我又不拿他娱乐。” 阮文山说:“理论上敌人换防我们该进攻。” “可现在他们发疯似的向我们开炮,一战时的西线也就单日打个十万发左右的炮弹,他们今天一个多小时的射击至少打出了三十多万发,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把这么多弹药运过来,为什么无故的猛轰呢?” 阮绍光也不明白,敌人打仗的规律教科书上根本没有,也不知道去那学的。 吴庭和又看看工兵和侦察兵的报告,“我们阵地上未爆炸的大号炮弹只有几种型号,有75、76毫米坦克炮的炮弹,以及75榴弹炮的炮弹,有时候炮击留下未爆弹药能达到百分之九十多,可见他们不拿新武器新弹药打仗,敌人修起防线消耗弹药肯定是目的之一。” “但是他们把旧炮弹都打完了能自己撤走么?” 阮文山看着前敌指挥部里的军官,军衔很低的参谋很小声音的说:“他们军队的弹药库常年存在隐患,多年以前就出了很多事故,这次他们政变之后为了裁减军队和军费,军阀政府还是有可能用发动战争来处理旧军火的,如果没错他们之后会把105毫米的旧榴弹炮全拉过来倾泻炮弹,如果我们总是靠近部署全线攻势防御的部署,很容易当他们的靶子,我们的部队最好结点守卫,要塞式防御。” “要塞防御,的确是可以节约兵力的。” 阮绍光早就不想全线部署部队,这样一百多公里的战线上的部队都靠后部署,躲避敌人的轻重武器打击,防卫要点以最靠近前线的补给站,我们的炮兵也分成几个群,如果讲起用炮兵来,敌人的经验远没有我们的多,我们把步兵撤后,就用炮兵群对敌防线进行打击,等摧毁一点之后我们向机场方向突破。“ “这个办法不错,明天各步兵部队立即向后撤离。” 阮文山下完命令以后转身离开指挥部,回到自己的指挥车上,他打算安静一下,不知道这该死的战争什么时候结束,侵略者赖在国土上不走,上面天天打电话训斥自己,那些打过仗的老将们也等着看自己的笑话。 上午的战斗成了炮兵的火力展示,炮营打光了阵地内的弹药彻底放假,士兵们纷纷去连部的沐浴车外排队洗澡,炊事班全部行动起来开始做好吃的,有的士兵跑到水塘里游泳,有的三五成群的去打猎,步兵呆在防线里,几乎一人叼着一支烟,对面防线着火冒烟,敌人的狙击手这会可不能再给他们找什么麻烦,陈仕隆感觉由炮兵主导的战争中他们的用武之地不大。 回到机场的指挥部,雷雨田端着酒杯跟宇文陵庆祝,上午的战斗又消耗了成吨的弹药,宇文陵看着75榴弹炮的弹药总数表,每天炮弹最少消耗十万发,像今天这样的高峰期一天打三十万发的也不再少数,弹药的储备量已经急剧减少,“如果75榴弹炮的弹药用完,你选那种炮支援步兵?” “当然是m101型榴弹炮,又老又没用的就是它,我不用旧的那还不把政府打穷了,我已经写计划申请调动,废旧大炮拿船运走,新的火炮用船运到前线,你喝完酒放心回去,我这里你经管放心。”雷雨田一口一杯的喝下葡萄酒。 宇文陵坐上专机返回本岛,回到参谋部里他亲自向陈天昱汇报,陈天昱心里中南战区就是个消耗废旧武器的场所,他不需要关心战局,雷雨田的能力他是知道的,他需要做的就是把没用的弹药运过去,然后把政变时反对自己的部队运过去,这些人一边凉快去,给他们好吃好喝让他们去玩命,他们要有本事把敌人弄死,没本事就被敌人弄死,反正自己签署了停止征兵的命令,义务兵一年半以后就一个都没有,忠诚会被留在部队里当职业军人,军队的人员一下就少了,军队少了在外人眼里内战的可能性就几乎没了,政治上自己的政权也就稳定了。 “长官,我单独去前线跟雷雨田谈过,他打算把防卫部队增加为一个师,把特战旅调回,特战旅是绝对忠诚的,回来之后可以让他们在离市中心最近的兵营里,有了他们在这边就稳定多了,宪兵在郊区,绝对可靠的装甲部队在最外围,这样我们就不用担心内部的安全问题。” 宇文陵对抽回特种部队十分感兴趣,因为事关自己的生死,要有人把陈天昱推倒,那自己也活不成的。 “是的,我已经批准了,空运步兵营的客机返航时就把他们带回来,我也是这么想的,前线的事情你就多费点心思,我没时间去联勤部和陆军部,另外别把精力放在陆地,海空军那里你也多去,我把这场战争就交给你了,有你我放心,我只看战斗报告,每天我只看一次就可以,我能腾出时间把内政和后勤搞好,让你们无后顾之忧。” 陈天昱这是放权,放权给一个如此年轻的军官,这确实需要冒险。 “我这就去跟他们联系,我也想尽快让海军组成打击群由北向南攻击敌人的港口,争取把他们的舰队早日消灭,与其抽出兵力防御,还不如主动进攻。” 宇文陵说完就敬军礼后离开。 现在已经是快晚饭时间,宇文陵看看手表,还是先别忙自己的工作,他也摸了摸自己身上的枪,然后告诉副官长,“我要去酒店看我女朋友,你们都解散,该休息就休息,该做什么做什么,我还不信有人在州首府闹事,要总带着大队人马,显得我太招摇了。” “长官这我可不敢,不如这样,我带人开防弹轿车不用军车牌照,我们跟着你,我们就假装是酒店的顾客,您进去我们找个地方喝茶,反正这一天我感觉什么工作也没做。”副官长非要跟,宇文陵说:“好吧就按你的意思办。” 坐着并不喜欢的奔驰防弹车宇文陵来到酒店,他把跟班留在酒店的茶吧里,他自己坐着电梯往顶楼走,电梯门刚开他就看到馨怡戴着随身听在楼道里溜达,宇文陵走过去就抱住她,“每天呆酒店里干嘛呢?” 她摘下耳机,“不干嘛,每天就是去健身房锻炼一会,然后去游泳,东方梅大姐陪我一上午,中午她去找你的老板吃饭,我就没跟着去,下午我就一个人看看书,听听这个,你怎么才回来,以后中午陪我吃饭好不好?” “我尽量陪你,不过前边打仗呢,很刺激很好玩,我要经常去看看。” 宇文陵拉着她的手,“现在我们就去餐厅,我现在不用每天都上班,有时间我就陪你,好不好?” “哎,我听到个不好的消息,我妈我爸要过来找我,你看怎么办?” 馨怡看着他,宇文陵看着她笑了笑,“我的卫队有三十多人呢,到时候我把他们挡住,我要叫他们不离开机场,他们走路也走不出来的,你放心,所有的事就交给我,你操心这么事情不怕变老呀?” 第四节 宇文陵跟馨怡进了房间就问:“我们晚上在那吃?” “我想在餐厅吃,可你总穿这一身衣服,走到那也引人注意,能不能不穿军装?我这里已经给你买好了衣服,你要愿意的话就换上衣服跟我去餐厅,要感觉麻烦就不用换了,在这里吃也不错,这可是总统套房。” 馨怡拿来一套新衣服放在沙发上,“最好先洗澡再穿。” “好吧,既然你安排这么好,我只能从命了。” 宇文陵边脱军装边往浴室走,馨怡这次才清楚的看到他的枪,他脱掉上衣后腰上的枪套就露出来,馨怡估计那是个样子货,估计他没胆量开枪杀人,他的性格不是这样的。 宇文陵进去冲了冲就出来,换上衣服还没准备走就有人敲门,曹秉穿着便衣站在房间外,宇文陵打开门问,“曹司令,这会找我有什么事?有事打个电话不就行了?” “宇文将军,你实在太客气了,论年纪我可以算你的老哥,按军衔算我是三个星你是两个星,可论起实际职位,我只是代理宪兵司令,连兵种一号指挥官都不算,你虽然年轻军衔低可你是陈长官的助手,你是参谋部的长官,军种兵种司令部再大也大不过你的衙门,今天的事情是我部署有疏忽,我就喜欢钻研进攻,现在居然让我带着宪兵看门抓贼,我实在是外行,早上的事情希望不要向陈长官说,我本身跟他不是一个系统,你要是跟我大哥雷雨田说那没事,他最多责怪我几句就没事了。” 曹秉这是向宇文陵赔礼,首府地区的安全是他负责的,出事他第一挨处分,现在每个城市都是宪兵负责安全,宪兵指挥官可以直接指挥警察,但要出了问题宪兵的军官是被第一个降职解职的。 “不用这么见外,大家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对军政府不满的人恐怕会第一个杀你,杀了你恐怕我们才不安全,你说是不是呢?我要陪老婆吃饭,你要跟我们去么?” 宇文陵客气的邀请,曹秉马上拿出一张卡,“我就不当电灯泡,你在前线忙一天我怎么好意思挤占你的私人时间。” “你干什么,贿赂我?” 宇文陵虽然很缺钱,但是来路不明的钱他不会拿,他穷死也不会拿不该拿的钱,反正穷日子是啥样子他体会很深,可他从来没想拿不该属于自己的钱财。 “你在为谁干活?不就是为陈长官么,陈长官的权力那里来的,不是我们这些人奋斗出来的,我们就是这个政权的股东,政变那天我们打了一个晚上,枪声传遍了全城每一个角落,我的衣服上全是血,为了政变我几乎倾家荡产,我现在的钱是政府该给我的,我也是政府的股东,我当然有发钱的权力,拿着吧就当是陆军部的补助,如果你不愿意要,就当是去陆军部借的,陈长官也只拿上校工资,他找个生活奢侈的女友,钱不够花也是去陆军部借,以后可以拿工资和奖金还,你也一样。” 曹秉把卡留给他转身走了。 宇文陵没想到陈长官还拿低工资,他有才华人品也好,还这么清廉,去那找这样的好上司,他对自己又有知遇之恩,自己愿意以死报效陈长官。 “发什么呆呀,快去取款机上看看多少钱,我已经没什么钱了,我家停发我的零花钱,卡归我了。” 馨怡已经花钱花成习惯,从小到大她没缺过钱,这次跑出来已经把自己的存款都用了,手里没钱她感觉很不舒服。 中南战区的特战旅开始坐飞机撤离战场,新到的步兵和侦察兵纷纷进入防线,李志刚少校带着侦察营来到了西线的工事里,比他们早到的步兵早他们两侧修的阵地里驻扎,防线已经修进了树林,树林边的工事和阵地都成了狙击手的地盘,步兵在二线镇守,坦克成了第二道防线上的火力支撑点,被伪装网盖的很严实,炮兵躲在最安全的地方,到处晾着衣服,炮兵们只穿着短裤在阵地上走来走去,不少人还叼着烟,这里那是战场,都跟军事夏令营差不多。 坦克营的状况好不到那去,前线一片和平的气氛,部队的锐气都丧失在这种静态防御中,李志刚看着稀松的友军,心里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他心里想你们就这么混日子吧,勋章都是我的,你们这样子很难立功,看我的表现吧。 中南战区的第一守备师还在筹备中,特战旅的旅部也在撤离,只有少数军官负责临时管理,对前线新到的部队管理上也是空前的混乱。李志刚从身边的部队就能感觉出上级对他们管的不严格,他坐飞机时看的中南战区长官训令上说,不许一线部队进攻,理由是部队丛林攻击作战经验不足,他看着这样的训令都感觉可笑,李志刚也知道雷雨田长官是金三角混起来的,曾经是个小军阀后来做了别的生意,雷长官是丛林战专家,李志刚也参加过边界上发生的丛林战争,不过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他自信可以攻破敌军防线。 侦察营下了飞机徒步走了三十公里,刚进入防线李志刚就命令部队吃饭后立即睡觉,他要养足精神发动一次战术攻击,反正侦察营没自己防区,全营拉出去也不会影响防线,营部军需官在晚饭后下发了可以吃一周的压缩饼干,还把弹药全部分发下去。 在五星级酒店里吃饭的宇文陵绝对想不到前线军官正在策划一次战术进攻,躺在单人宿舍里的雷雨田也只简单的看看弹药储备情况,他估计三十万发炮弹以及一场大火可以让敌人学聪明点,不要总贴着自己的防线布防,自己也在考虑防线后移的问题。 天快亮的时候侦察营全营轻装离开防线,只带足弹药和干粮就离开驻扎地,跟正在成立的师部连招呼都没打几百号人就离开阵地,三个侦察连排成纵队走进布满未爆弹药的开阔地,这里到处是空军投下的mk系列低阻炸弹,还有坦克和榴弹炮打出去未爆弹,脚下到处是烧成灰的树木。 李志刚看到被烧光的树林,但没看到多少敌人的尸体,他沿着开阔地向西前进,火烧掉的树林有很大一片,他估计敌人害怕自己的炮兵继续纵火,所以退的远远的,他心里想这样的敌人值得一打么,跟乌龟一样缩着脑袋。 七百多人的一个加强营就消失在开阔地上,他们钻进一眼忘不到边的树林,各侦察排的士兵一脸轻松,各连的火力支援排可倒霉了,背着迫击炮、重型火箭筒、无坐力炮艰难的前进,侦察营的火力支援连更倒霉,他们扛着五零机枪的零件,背着81毫米炮击炮以各种重武器走在全营最后,士兵们走的热汗直流。 政变前连五公里武装越野都没跑过的士兵,仓促的强化训练几周后就拉到前线,现在他们疲惫不堪,孤军冒进到敌人的防区里,丛林的隐藏着的敌军侦察兵已经发现他们。 “我们的步兵部队已经全部后撤五公里,现在以炮兵为核心,步兵拱卫炮兵阵地,以炮兵团为核心要塞式阵地代替了步兵线式阵地,步兵离敌人至少有五公里,守应该是没问题,需要进攻时把步兵提前部署到潜伏阵地,等炮兵轰击一结束就发动冲锋,我们可以随意进攻敌人任何一处防线,他们的防线很长,我们可以决定进攻那里,而他们想打我们必须派出侦察兵,否则他们的炮兵无法知道我们的位置。” 阮绍光介绍完新的布防,前敌指挥阮文山将军和吴庭和参谋长十分满意,阮文山现在把阮绍光当自己的智囊,多数主意都是让他出,自己身问前敌总指挥只要做决定就行,有个得力的助手他感觉十分满意。 “很好,一个步兵师配合一个炮兵师,我们攻击或者防御都很好展开,不知道我们收缩防御后敌人的炮兵会只能么办,他们会派人侦察么?” 吴庭和刚说完电话就响,潜伏在丛林中的侦察组报告,“指挥部么,我们发现有敌人进来了,似乎他们看我们一线不部署部队,就进树林找我们,一共进来四个连,每连大约一百六十多人,全套的支援武器,步枪型号为t65,根据步枪判断不是主力不是特种部队,似乎是新来的步兵营。” “明白了,你们不要暴露。” 阮绍光放下电话,“敌人来了,他们很快的就要碰到我们的防线上,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 阮文山就在一线的部队里,他回头看看身边的两位师长,“你们的侦察兵都说的很清楚,你们部署一下,最好接火之后向敌人侧后运动,丛林是我们的天下,可以派两个团迂回侧后,我等着看你们的战报。” “是。”两个师长一起敬礼。 炮兵师的侦察排就在步兵师的防线里,他们观察着行军状态的敌人,战壕里的步兵指挥官看着身边的炮兵军官,炮兵军官拿着电话把敌军坐标报告之后身后的炮群怒吼起来,一百六十多门加农炮以及榴弹炮向渗透到他们防区附近的夷州兵开火,顿时树林里传出一阵炮声。 第五节 一挺高射机枪的枪口指向侦察营的尖兵,在侦察营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高射机枪发出恐怖的连射声,几个走在最前边的夷州兵被高射机枪子弹击穿了防弹衣,尸体仰面摔到在地,李志刚的身上溅上许多士兵的鲜血,他急忙趴在地上隐蔽,密集的炮火声一阵紧似一阵的传来,全营的士兵基本全部卧倒,密集爆炸后横飞的弹片急速的在士兵的脑袋上飞过,行军队形里一片混乱。 “我们中埋伏了,就地隐蔽,用机枪给我打。”侦察连的指挥官使劲喊,本连的火力支援排立即行动起来,m134机枪的枪架刚放好机枪就架上去,弹箱里拉出的弹链装进枪里,六管机枪很快就向正前方的高射机枪喷射子弹,密集的弹雨立即把正面的安南国陆军部队压制住。 营和连的迫击炮、无坐力炮、机枪纷纷冒着炮火开始反击,平时生活优越士兵管理起时表现的像士井无赖,都是一群少爷兵,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反应一下比训练快十几倍,磨蹭一点也没有,动作利索的倒向久经战火雇佣兵,迫击炮向对面的敌人倾泄炮弹,李志刚从惊恐中缓过神来,他看到敌人的榴弹炮有规律的向自己的部队开火,对面的高射机枪以及步兵都被压制下去,不过炮弹的弹着点似乎包围了自己的队伍,走是不大可能。 榴弹炮打了十几分钟就停下来,但侧后方出现了人影,各连的指挥官纷纷指挥机枪手用t57机枪向侧后方开火,全营的步枪手都向四周射击,树林里的人影在枪声响过之后停止挥动。 营部的军士长立即拿过电台,调整好频率向师部报告,“我们是侦察营,在防线以西五公里的位置,我们落入敌人的包围之中,敌炮火把他们的退路封锁,两侧出现大量的敌步兵,所有的人都在开火,请支援我们。” 在地面部队的师指挥部里,雷雨田听到呼叫声骂道,“该死的,为什么不看看我的训令在行动,自以为是呀,陈长官一向信任外地来的人,只要看着不错就给个军官做,就跟我一样,看着差不多就给了个官当,那个李志刚只是二十年前在国防军里当过几天兵么,有什么了不起,他在丛林的经验难道比我丰富么?” 陈仕隆叹着气说:“能帮就帮一下,不能看他们去死呀。” “我计划中的防线是有用的,他不呆在防线里自己去找死呀,真是没用。”雷雨田往身上套了件防弹背心,戴上头盔伸手那了一支m4卡宾枪就往外边走,陈仕隆全副武装的跟了出去,他每天都穿的跟战壕里的士兵一样,现在虽然特战旅撤走了,他这个旅长可还在这里临时出任地面部队指挥官,新成立的守备师暂时由他代理师长。 “警卫连集合。”雷雨田走出指挥部大喊一声,平时很少跟他出去的卫兵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警卫连跟基地警卫部队似的,似乎不专属某个长官,这次看来长官真要带他们出去,卫兵们整理好个人装备站成三列纵队,三个排都带好自己的机枪以及火箭筒,警卫连没有什么重火力,机枪算是最重的火力,平时这个警卫连稀松惯了,这次他们感觉全连出动肯定有事。 陈仕隆也集合好自己的警卫连,两个连的部队坐上越野车和卡车沿公路向西前进,路上很多士兵还以为是去前线视察,可到了地方发现长官下了车就跑到前沿阵地,雷雨田提着枪越过战壕顺着炮声响的方向紧走,警卫连的士兵也纷纷下车,提着步枪跟着长官走,陈仕隆和雷雨田跑在全连的最前边,两个警卫连紧跟在后。 “你对侦察营这么不满意为什么还要救他们,你可以把他们扔在一边让他们清醒一下。” 陈仕隆边跑边问,雷雨田说,“我才不是为了那个姓李的营长,我是为这个营的士兵,只有把困难中的士兵救出来,才能获得他们的信任,我才在这支不是我的军队里建立点威信,我想让后方的上万士兵都知道,不管什么时候我不会丢下他们不管。” “你对士兵足够好,我愿意跟你一起去,我们两个连可以把他们救出来。” 陈仕隆使劲加速跑,不到半小时眼前的一片烟火就把他挡住,敌炮兵用炮弹封锁了侦察营的退路,两边响着枪声,很多步兵向侦察营的阵地压了过去。 “看明白什么状况没?”雷雨田躺在地上呼呼直喘气,陈仕隆坐在地上把气喘匀才说:“向东边返回的路被火炮封锁,敌人的步兵向侦察营的南北两个侧翼压了过去,等两侧的步兵压过去会师就完蛋了,现在我们最好兵分两路,从敌人的背后下手。” 雷雨田从地上起来,“我走北路。” 一个连的士兵跟随雷雨田迂回到敌人后边,他们这才发现这群步兵人数很多,从后边看不到前面,树林里黑压压的全是敌人,敌军团属120毫米重迫击炮都架好,炮手们有节奏的往炮口里装炮弹,炮后边全是弹药箱子,阵地后方不留任何警戒人员,团部就在团属炮连的旁边,一群人用空弹药箱摆起来地图桌,几个不背长枪不戴钢盔军围着临时的桌子指指点点的,团部警卫加强了两侧的警戒,正后方看不出什么警卫部队。 “带火箭筒的都给我过来。”雷雨田小声喊,几十个背着m72火箭筒的兵都把枪放在地上,纷纷摘下自己背的火箭筒,雷雨田蹲在树林边上端起m4卡宾枪用光学瞄准镜观察敌人,带测距功能的光学瞄准镜可以让他知道距离,敌人的距离也就在两百米之内,雷雨田命令,“火箭筒射手成横队展开,榴弹手到火箭射手前边卧倒,其他人在两侧展开,火箭弹打出来之后所有人开火,打光第一个弹匣就停火,现在火箭筒射手向敌炮兵阵地开火,打弹药箱。” “是。”所有人喊完,雷雨田扛起一个火箭筒第一个发动攻击,随后三十多个火箭筒一起发射,阵地上的烟火一下就暴露他们的位置,可敌军团属炮连的弹药箱几乎都被火箭弹击中,密集的爆炸淹没了眼前的敌人,大火席卷了所有的120毫米迫击炮,爆炸的烟火也把敌军团指挥人员挡住,雷雨田端起卡宾枪向敌人临时指挥所发射一枚枪榴弹,随后他向敌阵地边缘的警戒人员开火。 密集的枪声提醒敌人,他们身后有一百个拿着枪的家伙,但安南国陆军的这个步兵团已经失去大脑,雷雨田射向指挥人员的火箭弹把全部的指挥员全部炸翻在地,有的当场毙命,有的满身是血倒在草地上,警戒哨的步兵用ak47持续的向雷雨田发射,他趴下继续用弹匣里的子弹还击。 第一轮突然的火力摧毁了敌团部和炮连,只有几十名哨兵还在抵抗,雷雨田的警卫连都是一些枪法一流的步兵,他们冷静的用枪上的瞄准镜把敌人的脑袋锁定,然后用单发射击一枪把敌人击毙。 枪榴弹摧毁几处机枪阵地,敌人的反击火力马上被压制住,雷雨田身边的几个狙击手用m21狙击步枪解决了,大家听不到讨厌的ak的射击声以后都看着雷雨田,雷雨田喊:“跟我来。”他第一个站起来冲向敌人的炮兵阵地。 阵地上破碎的迫击炮倒在地上,炮兵的尸体上全是血,军装已经在爆炸后被炸成布条,团指挥部的几个军官躺在地上早就没了呼吸,雷雨田越过团部向前冲,进了敌军聚集的树林内看到一群迎面向自己跑来的步兵,估计他们听到团部出事正跑来看。 “机枪手,立即开火。”雷雨田卧倒之后打了几发子弹,t57机枪的连续射击声响成一片,十几挺机枪一起向跑过来的步兵扫射,子弹迎面击倒跑过来的敌兵,敌人扔下ak枪倒在地上,机枪手像上瘾一样的发射子弹,几十个敌步兵都倒了之后机枪才停止射击,雷雨田看看没什么异常,立即站起来继续带头向敌人中间冲。 敌军的战斗队列是团部在后营部在前,几个营部相隔不远,很多军官拿着对讲机指挥,各营的几门82毫米迫击炮都在不停的开火,雷雨田估计侦察营这时候都快拼光了,他在路上就耽误了不少时间,现在敌人多的打不完,三个营部以及迫击炮阵地上就有近三百多人,他找了大树藏在后边,对士兵说:“用火箭筒和枪榴弹轰炸,打光所有榴弹。” 警卫连的士兵刚取得小胜,心里都非常兴奋,把战斗都当成了玩,他们感觉自己的长官十分神武,一出手敌人就被打败,几十支带着枪榴弹的卡宾枪向敌人多的地方开火,火箭筒专打敌军后边的警戒阵地和炮弹堆放地,警卫连的几个狙击手负责打机枪手和军官。 第六节 前线的情况每天都在变,宇文陵在陪老婆吃早饭的时候就看到一份来自前线的报告,上边只说一个营贸然出击,战区长官雷雨田以及地面部队指挥官陈仕隆全部去救被围的部队,看到这样的电报宇文陵饭也吃不下去,现在军政府的核心成员以及最可靠的人就是陈仕隆和雷雨田,陈仕隆是陈天昱长官的堂侄,虽然不是近亲但这是陈长官唯一的亲人,雷雨田是政变的功臣,他们这两位重要人物要是出了事,最直接的后果就是军政府倒台,自己的结果也是悲剧,要避免危机的发生,第一就要保证人的安全。 靠人治维持的军政府如果少了这两位,可不是什么好事,宇文陵马上站起来,他对馨怡说:“实在对不起,亲爱的,不能陪你吃早餐了,我要马上出去一躺,下午茶的时候我就会回来。” “去那呀,坐专机出去呀,那我也想坐飞机出去看看,我就呆在飞机上,那也不去,我好想有专机呀,我跟你一起走,我们去飞机上再继续吃早餐。” 馨怡马上拿上自己的提包站起来就跟着走。 鉴于上一次坐车出事,这次警卫排加了十万个小心,他们把宇文陵安排在防弹轿车上,然后整个车队离开酒店直奔机场,专机组的成员刚吃过饭就开始工作,比奇1900型飞机离开机场飞往番郎。 飞机门刚打开,几个参谋军官就围过来,“参谋长,雷雨田将军去了前线,现在根据前线的部队报告,防线几公里外枪炮声很密集,雷将军已经把坐标告诉各个炮营,现在前线的几百门炮在压制敌人的火力,两位长官的警卫连已经与警卫营汇合,现在他们打破敌人的包围,可敌军另外的几个步兵团又合围过来,他们全被困在中间。” 宇文陵刚下飞机就听到不好的消息,战区参谋部的军官拿出一张地图扑在吉普车的发动机盖上,上边已经标出敌人的位置,“该死的,应该处决擅自行动的军官。” “长官,请看侦察机拍摄的画面。”参谋打开笔记本电脑,侦察机正围着战区盘旋,树林的空地上到处都是死去的夷州兵,所有的重武器都在开火,只是炮弹已经接济不上,警卫连的士兵在炮弹炸出弹坑内打点射阻止敌人前进,迫击炮的炮弹不时落在弹坑外爆炸,警卫连的士兵依然坚持抵抗,雷雨田看着地图正拿对讲机不断的报告敌人的位置,后方的炮兵群不停的压制正在进攻的敌军。 天上盘旋的炮兵营侦察机也在观察自己炮营的弹着点,还有战区陆航侦察队的无人直升机也在天上,很多个画面都是拍摄一个战场的,只是侦察机的目的不同,炮营依靠自己的侦察机观察炸点,炮兵想让炮弹更准的砸下去多炸死几个敌人。 天上的侦察机多的像麻雀,阮文山看着天上的十几架无人机,“他们干嘛呢,派出这么多飞机,观看我们围歼敌人很有意思么?” 吴庭和望着飞机说:“真是奢侈,其实三四架飞机搞校射就可以了,在有一架观看全局就可以,干嘛什么浪费,我现在就提醒他们不要浪费。” 吴庭和这时候忘了自己是战区参谋长,他扛起sa-7型地空导弹发射器锁定空中的一架无人机,导弹升空之后无人机上的红外告警器都接收到了导弹发出的红外信号,无人机一下就向各个方向炮,失去目标的导弹飞出了吴庭和的视线外。 “防空排,给我往下打,副射手也拿导弹发射器,给我打,不要吝惜弹药。” 吴庭和愤怒的喊叫着,三十多人的一个防空排打开箱子,每人扛起一个导弹发射器,刚有一架无人侦察机靠近,连型号都看不清楚,三十几个射手就打出导弹,导弹像火箭弹一样成排的发射,无人机的红外干扰弹像天女散花一样布满天空。 “喂,什么时候装干扰弹呢,怎么资料上没有呢?” 吴庭和望着天空兴叹,阮绍光拿出一枚弹药库里的数量很少的sa-16型单兵防空导弹,“参谋长,换个先进的弹,你们的弹库里东西太旧了,就拿训练弹打吧。” 几枚sa-16腾空而起,无人机全部盘旋在导弹射程外,阮文山看着无人机一个不少的盘旋在天上,无奈的叹着气,在无人机的引导下敌军炮兵越打越准,这样打下去自己的部队都会变成炮灰,而隐蔽在防线后边的敌军炮兵都很隐蔽,因为没有炮兵侦察雷达,他们是无法知道这些75榴弹炮的位置,自己的火箭炮兵无法压制,阮文山眼看打了一个上午的战斗没有结果,士兵无法突破炮兵的火网,面对有狙击手水平的敌步兵,撤离恐怕是最好的办法,即使现在用火箭炮兵把敌步兵阵地覆盖一下,可敌人的报复火力立即就打到火箭炮团长,侦察设备的不对等让安南国陆军又付出了上千人的伤亡,现在伤亡还在增加,阮文山狠了狠心,“命令部队全线撤离,向后撤五公里。” 担架队抬着伤兵成一条长长的纵队撤离,迫击炮营集中批炮火向敌人倾泻最后几箱炮弹,步兵部分纷纷撤离,安南国陆军开始撤离,夷州兵松了口气,他们已经打光了所有重武器的弹药。 无人机继续窥视撤离中的敌人,十几个炮营始终用轻型榴弹炮向敌撤退的队列发射炮弹,直到一小时以后敌人全部跑出轻型榴弹炮的射程,无人机才纷纷返航,各炮营的几架无人机无一损伤的回到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