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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来往的行人目露异色盯着站在总统套房前的男孩,长裤T恤,刘海及眉,清秀干爽,双腿站得笔直,犹如门神般。 身后门开,又走出一个个头比他高的男孩,轻倚在门前,问:“不进去。” 男孩点头,一脸大义凛然道:“不。” 那气势犹如准备战死沙场的战士,身后人没有犹豫,稍后了一步,把门“嘭”地关上,还顺便反锁。 傅时初不知为何,心虚一直萦绕在胸口,俊脸却更加大义凛然。 行人渐渐散开,身后的门又开了。兰硕再问他:“真的不进去?” 傅时初颔首,依然是那个中气十足的字:“不。” 兰硕再次进门反锁。 他替兰硕守门守了两个小时,腿都站麻了。趁着没人稍稍坐地上,把头靠在门上歇息。酒店顶楼凉快,没一会儿,他就打了个盹。 兰硕第三次开门问他时,门刚开了一条缝隙,一颗圆溜溜的脑袋斜了过来。他附身接住,把人抱了进房间。 空调的温度舒适,身下的大床柔软,傅时初这一觉睡到了傍晚。 夕阳落下,残红斜垮,他眯了眯眼,从床上蹦起,脑子还记得他在酒店,下意识下就搂住身上的被子:“你想干嘛。” 兰硕坐到沙发上玩手机,眼皮子抬了抬,又把注意力放到手机上。 手在被子下一阵摸索,发现并没有异常,傅时初心里松了一口气。忽然有个阴影笼罩着自己,他抬头对上兰硕的眸子,咕噜地咽下口水。 兰硕勾唇:“你就这么怕我。”他身体俯下,双手撑着柔软的床罩,俊脸越来越低。 傅时初没控制住,身体越来越低,直至两人鼻头相对,呼吸可闻,脑子才醒了三分。他咽下口水,呵呵道:“没、没有。” “出息!”兰硕把他拽起,绞完费用,带着傅时初走出酒店。 看见酒店门口的太阳光,傅时初并没有重获自由的喜悦之感,反而惆怅:“这就......住完酒店了。” “你想发生点儿什么,可以现在就回去。” 傅时初目不斜视,迈步走出酒店,当做没有听到。 两人吃了晚饭打算回宿舍,在宿舍楼下被一个女孩拦住。女孩一头波浪卷时尚漂亮,脸上了淡妆,精致漂亮。她低着头站在兰硕面前,羞羞答答的把头低下。 兰硕蹙眉:“有事?” 女孩从包里抽出一张邀请函:“周日是我的生日,请兰同学务必到场。” 兰硕接过,淡淡地“嗯!”了声。 女孩欣喜若狂,忙给兰硕让路:“谢谢兰同学。” 兰硕抬步迈上楼梯,傅时初跟着。他走进宿舍,见兰硕把那张生日会邀请函放在床头柜上,莫名觉得扎眼。 他指了指那东西,问:“学长要去吗?” 兰硕翻衣柜正找出一件睡衣,闻言把睡衣丢回柜子,回头看了他一眼。刚才走了一段路,傅时初衣衫被汗浸透,头不在意地偏开,不与他对视。 兰硕笑了:“这是希望我不要去的意思吗?” 傅时初还是不敢看向兰硕,他眸光盯着宿舍墙壁上,瓮声瓮气道:“我们不是在交往吗?” 兰硕从柜子把睡衣拿出来,走进了浴室。他人一离开,傅时初才把眸子转移回那封生日会邀请函上,淡淡的粉色上贴了一枚心形徽章,此刻正静静地躺在垃圾桶里。 兰硕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垃圾桶空空如也。他挑了挑眉梢,眸光在室内环绕一圈,傅时初和垃圾都不见了踪影。 这时大门敞开,傅时初哼着歌儿走进。 兰硕边擦头发边问:“心情这么好。” 傅时初洗完手后,翻找衣柜打算去洗澡。他笑道:“垃圾丢掉,宿舍干净,我心情好。” 丢掉了碍眼的垃圾,傅时初洗完澡后,更加神清气爽。 兰硕朝他招手时,他很高兴地坐到他旁边。兰硕手机播放的奥特曼,正进行精彩片刻,每集一次的奥特曼打小怪兽必备桥段。 童年的回忆流淌在曾经的岁月,大部分都忘记了。 可傅时初依然看得津津有味,还把湿漉漉的脑袋枕到兰硕肩膀,兰硕搂着他问:“好看吗?” 傅时初认真点头:“好看,特好看。” 兰硕勾唇,也不知道从哪里翻找出一瓶娃哈哈,递给傅时初:“喝!” 长大后,傅时初脑海中对妈妈的记忆越发模糊了,要不是荷包里还有一张妈妈年轻时的照片,他恐怕连她什么样子都忘了。 把小小的塑料瓶子放在掌心,傅时初觉得这辈子再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他没舍得喝那瓶奶,悄悄地藏了起来,然后从他衣柜里翻出一间“爱弟弟沙雕衣”。看见那件衣服的同时,兰硕脸色黑沉如墨:“它怎么在这儿?” “阿姨让我给你带的,说此乃她呕心沥血的作品,你不能把它丢弃在箱底。” 兰硕此刻无比后悔他当时因是老妈设计的,把它塞箱底,而不是扔垃圾桶。 傅时初脸上露出讨好的笑,眼神却一点儿都不善。他挪到兰硕身后,非要帮兰硕套上,兰硕严肃说:“不能拍照。” 傅时初强忍住脸上笑意,点头。 兰硕又说:“穿完要火焚。” 傅时初又点头。 兰硕坐在床上,任由傅时初往他身上套沙雕衣。照片,是拍了的,只是傅时初没保住,让兰硕抢了删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