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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壮一怔:“九哥,我们不是约了......” “我说去哪儿就去哪儿。”兰九拧开一瓶矿泉水,一口灌了半瓶才压住心底的火气。 阿壮见他心情不好,不敢多言,开车往鱼柳山庄驶去。 鱼柳山庄位于翱海市郊区,行驶了半个小时,阿壮把车停到鱼柳山庄停车位上。 兰九没有着急下车,侧身面向阿壮,勾唇笑了笑:“傅时初那小子就在附近,不用我提醒你该怎么做了吧!” 阿壮为难道:“九哥,傅时初有兰哥罩着,您跟他过不去,就是跟你哥过不去,何必呢!” 兰九手握拳,一把抡起阿壮衣领,眸光幽深:“让你小子折腾他,你就去折腾他,少废话。”他甩开阿壮,打开车门下了车。 阿壮跟着也下了车,劝道:“九哥,不至于吧!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 兰九是兰硕亲弟弟,要是兰硕为傅时初出头,兰硕肯定不会拿兰九开刀,可他这个小虾米就难说了。 “夺妻之恨是不是深仇大恨?”兰九扭头看向阿壮,他眉眼一片阴鸷,与平日里笑眯眯的模样判若两人。 阿壮僵硬在原地,兰九又说:“出了事有我担着,你尽管收拾他去。” 鱼柳山庄内有一间白灰相间的古风饭馆,牌匾上苍劲有力的字正是“鱼柳山庄”。两旁挂着几个红灯笼,黑色小篆分别书写上“清水依依”、“柳树袅袅”。 阿壮目送兰九走入饭馆,这才从兰九的“夺妻之恨”中回神。 鱼柳山庄有大片的湖泊,湖泊上亭台楼阁小桥美女应有尽有。阿壮暂时失去欣赏美的能力,打电话让鱼柳山庄经理过来,两人谈了一会儿,他又打电话给傅时初。 因兰九那句“夺妻之恨”时刻萦绕在他心头,阿壮忍不住问:“傅保镖,你有老婆吗?” 兰硕在谈事情,傅时初不好打扰,他离了座走出包厢,呵呵笑问:“怎么壮哥?您要给我介绍对象啊!” “没,这不是快到光棍节了么?我统计一下咱们兰桦单身狗情况,想着是不是该向九部长申请弄个兰桦联谊。”阿壮胡诌道,还没等傅时初回答,阿壮又说:“傅保镖,您在鱼柳山庄吧!我刚看见你了,你方便出来鱼柳湖帮个忙吗?” 傅时初回头看了眼紧闭的包厢门,应道:“行,我现在出来。” 傅时初答应得越爽快,阿壮的负罪心理就越严重。他笑了笑:“那就麻烦您了。” 兰桦有员工食堂,偶尔也会来鱼柳山庄采购肥硕鲜美的浅水鱼,给员工们加加餐。 阿壮坐在鱼柳湖亭廊下的休闲桌椅,身旁十几个泡沫箱子整整齐齐叠着。他左右观看,终于看见傅时初快步走了,又惊喜又愧疚。 傅时初见他招手,小跑过来,半蹲在阿壮面前,指着他的脚:“这怎么回事儿?” 阿壮右脚脚腕包了几层白白的纱布,轻轻一动,脸上就露出十分痛苦的神色。他很少干这样的缺德事儿,心里不自在,面上装着痛苦神色。显得有几分别扭:“我是来进货的,谁知伤了脚。傅保镖,你能不能帮个忙?” 傅时初不是傻子,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阿壮,无奈地笑了笑:“兰九让你来的吧!”一掌拍下泡沫箱子,箱子装了冰块,有点儿分量。 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他心头火气燃起:“搬哪儿去。” 只要傅时初愿意搬,阿壮就算完成了任务。被人识破了粗糙的演技,他也不好再装病号。把脚腕那团碍眼的纱布扔掉,他指了指车场的位置:“车就停那儿。” 鱼柳湖离停车场不算太远,傅时初双手捧在一个泡沫箱子上,开始搬东西。 刚下了一场小雨,地面湿漉漉的,一股雨后清新的味道扑鼻而来。鱼柳山庄,湖面粼粼,鱼翔浅底,嫩柳抽枝,景色优美。可傅时初扛了几箱东西心里火气渐盛,没什么心情欣赏。 连续来回几趟,他胳膊酸疼,汗水如水珠从额头落下。阿壮跟他没什么私人恩怨,于心不忍,就去买了一瓶水递给他,道:“歇一会儿吧!九部长在吃饭,没那么快过来。” 傅时初接过水道了谢,坐着亭廊栏杆上,拧开瓶盖,把凉水倒入喉咙里,冲散了心底的浮躁和烦闷。 “你跟九部长到底什么过节啊?”阿壮虽不是个八卦的,可见兰硕兰九兄弟对傅时初两个态度,也不免多口问了句。 傅时初把瓶子丢到垃圾桶,舔了舔唇角,眸光看向亭旁栽种的阴阴绿柳,蹙眉:“那就是个神经病,谁跟他有过节。” 阿壮见他不肯多说,也没再问了。口袋的手机震动了下,他掏出手机,挪离傅时初几步接听了兰九的电话。 兰九开门见山问:“他死了么?” 阿壮瞥了眼汗流浃背的傅时初,认真回答道:“那小子搬了五箱东西,累得想歇一会儿。我不肯,还拿着水瓶在他面前晃了晃,他低着头,死撅嘴不肯求我,我唯有在他面前把水都喝光了。” 兰九笑道:“干得好,我现在过去看看。” 阿壮挂了电话催促道:“九哥要过来了,你赶紧搬搬搬。” 傅时初抬手擦掉额头汗水,双手扛起起离自己最近的一箱海鲜,缓缓往停车场走去。 阿壮见他慢悠悠的,忍不住又催促道:“加快步伐,用跑的。” ☆、套路深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