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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寒这下彻底没脾气了,一言不发的拿起从云夜尘哪里顺过来的伤药,一股脑儿全倒在他胳膊上,又发狠的用布带压了好几下。 沈棠皱眉,想要喊疼,但又不想惹她生气,只好忍着不吭声。 感觉到她的颤栗,宋知寒终于满意,手上的动作轻了不少,你还知道疼?那你怎么不知道秦名淮一直将你当成眼中钉,这么晚了你去他哪儿买包子,这不是上赶子让人家揍你吗? 沈棠点头,一副知错就改的模样:嗯。 宋知寒叹了口气,包扎好之后又打了个漂亮的结,劝告他:秦名淮虽该死,但你切不可轻举妄动,镇远侯府根基深重,又拥护墨尧,要是在这个时候跟他有接触,陛下难免会想着法儿来折腾你,毕竟他近来可是被南疆的反乱绕晕了头。 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原以为他会仔细听着,没想到待她抬头看他时,他呆呆的盯着她,眼中全是释然,却隐隐带着些逼迫:秦名淮的伤,是不是你做的? 沈棠看似笃定,实则他手心里已经全是细汗,窗外吹过一阵微风,脊背湿湿的很不舒服。半天没等到她的答案,他有些后怕的说: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这个你先吃 是!她毫不避讳的看着他的眼睛,像是在炫耀一件多么光荣的事情。 沈棠本来松开的手又紧紧握住,身上各处都在出汗,脚下有些沉重:你说什么? 宋知寒从他手里接过包子,打开后整个房间里都是暖暖的味道,她叼起一个包子,尝到了甜甜的豆沙味道:秦名淮是我叫人打的,打的是左腿和右手,就是那只给你斟过酒的手和踢过你的脚! 沈棠瞬间愣住了,只觉得她的嘴唇在一张一合,根本无法听清她在说什么。心底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生根发芽,好像那里被翻天覆地的整改了一番,再也不能恢复原样。 磕磕巴巴的,他说出来几个字:为,什么? 宋知寒嫌他烦,将吃剩的一半包子塞进他嘴里,恶狠狠的说道:若是敢吐出来,我就叫人打你! 沈棠耳后一片火热,他感觉自己的胸前正有一把火在烧,下意识的把包子咽了下去,他低头看她,从难受不已的喉间挤出三个字:噎住了! 宋知寒: 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 她气的将包子扔在桌上,赶紧拍着他的背为他顺气,末了又喂了一口水,你就不会咳几下吗?她算是佩服了这个人,连咳嗽这种反应都能忍住。 沈棠脸色黯然,声音里带了几分幽怨:我不敢! 宋知寒一愣,抬起头看他:这有什么不敢的,难道这里有什么怪物,一听见有人咳嗽就要吃了谁? 沈棠:他又喝了口水,躲过她炽热的眼神:没有。 宋知寒看他这个样子,再大的气也撒不出来了,平息了怒气后,她才想起来一件事。 大约是在她及笄那日吧,沈棠也是这样送来一笼包子,因为他没有钱,或者说他除了她什么都没有。 那日的及笄礼算是整个皇都最热闹的,她收到了很多礼物,只陛下和皇后送来的便能让她一生无忧。 墨尧送的是一块静国寺大师曾云游时得到的玉,听闻乃无价之物。 可是,沈棠却傻傻的在大半夜从窗子里扔进来一笼包子,当时她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把包子扔给了小玥。 后来他还旁敲侧击的问过她,有没有吃掉,好不好吃。 她被他烦到了,便开口打断他:你去问小玥,又不是我吃的。 他当时的脸色恐怕这辈子她都不会忘记了,那种发自肺腑的失望和受伤,就像是一把尖刀刺入她心房最柔软的地方,抹不平,除不去。 那个晚上,沈棠病了! 相爷也不管他,她只是出于平常心才请了大夫,为他解衣熬药,做完这些后她又很后悔,只好把气撒在他身上。 听到他咳嗽了几声,她烦闷不已的关上了窗,嘴上却丝毫没饶人:你再咳我就把你扔出去! 她说完那句话后,沈棠果真就安静下来,再也没咳嗽过一声。 宋知寒深吸了一口气,指尖摸上他的锁骨,带着些怅惘的说道:你不必在我面前有所保留,你也清楚我这人嘴有多狠,即便是宋温寒我也能骂的他找不着裤腰带,他都习惯了,你又何必一直将我的话记得那么清楚。 沈棠面目有些羞涩,往后退了一步,并没有对她的话做出任何回应。 宋知寒嘲笑他:你躲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沈棠想起她这几次对他动手动脚的样子,脸色更加的红润,像是一个揭了盖头的新媳妇。 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何现在说起墨尧能那么平淡,且不谈她对墨尧的感情,即便是一个陌生人,那么打过她之后他都能把整个皇都掀翻了。 可是今天她却那么平静,隐约对他有些依赖。 这种反常让他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他该相信她还是质问她。 质问他有那个资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