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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惜月着重强调了“师姐”这俩字,可孟怀枝的重点完全落在了前半句,什么叫“没外人的时候”?这只小狐狸,是把他划分进了自己的领地吗? 不过,听在耳里,倒是分外的受用。 “月儿...”只是唤她的名字罢了,便觉是蜜糖在嘴里化开了一般,“月儿,月儿,月儿...”他喜悦地连声轻唤,大概,这也是一种标记领地的方式吧。 起初仙子还羞羞答答的应他,这唤的多了也就懒得理了,嗯~他怀里好香,又这么舒服,再多抱抱... 却只听孟怀枝戏谑问道:“月儿,你又是从哪里听说的...‘瑶池杏雨’呢?” !!! 仙君这番问话,简直如惊雷在耳边炸响,教她立刻面红耳赤,不知该如何作答。 总不能明说,她那晚悄咪咪的去偷窥了吧?那岂不是很丢脸?... “那什么,已经很晚了,我该回去了...”被人捉住了尾巴,还是九尾全捉的那种...问心有愧的狐狸,此刻只想溜之大吉。 孟怀枝放任她离开了他的怀抱,却并不打算,让仙子就这样溜掉~而是轻轻牵住了她的袖摆。 白惜月抬眸望着他,只觉得万千星光都被悉数揉进了...他澄亮的一双墨瞳里。眸子里有万千情绪,此间风起云涌,几乎要将她囫囵淹没。 “怎...怎么了?” “我其实有一样宝贝,就珍藏在我的墟鼎之中,比瑶池杏雨更加珍贵,月儿可要...看上一看?” “墟鼎?”仙子惊叹,“你已经会运作墟鼎啦?” 孟怀枝叹气,为什么月儿的关注点总是这么奇怪?... 他摇头一笑,稍一掐诀,一团莹白光芒自胸腔现出,落在他优雅舒展的指掌间,化作一支发簪。 发簪的簪身为质地明透的青玉,而簪尾则团簇着几朵绽放的桐花,白色的花儿泛着温润的珠光,看材质,像是用某种贝壳打磨而成的。 “这是...?”她心下,隐约明了几分。 “是的,这是你当年予我的那串桐花,后我潜入海底,寻来几只珠贝,将它改成了发簪,想着...” “想着什么啊?” 仙君轻咳了一声:“想着,你日后与我成婚,该是要绾髻簪钗做妇人状的,刚好,可以将这发簪赠你...” 闻言,白惜月立刻羞红了脸:“谁,谁要嫁给你啊...” “可你把手链还了季临风,手上就暂缺一样法器,恰巧,我曾拜托父君,在这发簪上渡了些许法力,可随人心意变幻成法器,足够你应付天考。” 话说到这里,他小小的欺骗了她,因这簪上的法力...正是他自己渡加上的。 此前幻镜历练,他之所以会真气暴走,进而冰封全境,是因为他体内的封印有所松动,将他遗传自母神的天生神力给释放了出来。 兴许经过十年的考察,母神觉得,他如今心智已全,能够自如运用这神力,便将封印完全消去了。 若将这其中曲折与月儿和盘托出,那这十年的困顿,定然会招惹她心疼,是以,还是省去的好。 白惜月探出手,小心拾起发簪,妥帖的放置在袖笼里,心想着,自己得赶快学会运作墟鼎才是。 “那我这手链...” 还不待她把话说完,孟怀枝便已将那银光闪闪的手链摘下,沉声道:“你若不好开口,我替你还他。” 之前是她不懂天界的规矩,不知这收人法宝有定情之意,既然现在知道了,那这手链断断不能留。 略作思忖,终是轻点了点头:“这男寝我也不好去的,就这么办吧,你可要好生同人讲,别老是跟大师兄杠...” “我只要确定你的心在我这里,便不会再患得患失,更不会无端同他人龃龉。” 孟怀枝这话说的自然,却听的仙子心头一跳,那她那晚的种种行径...也是在患得患失吗? 说起来,她这气都还没消呢!分隔十年,一朝得见,竟跑去跟沧云静喝酒... “哼,你还好意思说呢~”白惜月冷哼一声,“那你还跟沧云静一起喝酒?你没听过,没听过‘酒后乱性’这个词吗?” 孟怀枝一怔,随即笑出声来:“你隐蔽了气息,我哪知道你在暗处窥视啊...” “你!”恼羞成怒,仙子扬起小手,作势要打他。 却被人轻轻握住了纤细的手腕,那双裹挟着万千星光的清澈瞳眸忽而临近,紧接着,一双温热的唇瓣,温柔覆上她的唇。 唇齿相依间,她仿佛听见有人在说, 月儿,我爱你... 我比任何人,都更爱你。 山风卷来樱花,迂回婉转飘散在两人身边,本是圆睁的浅淡眸子,几次扑扇过后,终是轻轻阖了去。 这是一个绵长的吻,他在小心翼翼的等着心上人适应,或许,或许还可以...再稍稍深入一些。 他知道,他有些太过贪心了,可...天上的月亮就卧在他怀里,漂亮的小狐狸,好容易放下了她浑身的戒备,大方敞开了她广袤的森林。 他此刻只想要,好好去探索,这方美绝的秘境。 “你们...” 突如其来的女声,打散了孟怀枝种种绮丽的幻想,两人如梦惊醒,白惜月赶紧后撤一步,与仙君拉开些距离。 但眼见来者是赤瑛琪,又放下心来。 她与赤瑛琪情同姐妹,如今既然定情于孟怀枝,自然也不会瞒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