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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上神你太过谦了~不过夜筝,确有一事相求...”她将被拒的酒杯放下,纤细的手腕皓白如玉,支撑着艳若桃李的面颊,其姿态慵懒,悠悠道来,“方才于南天门,听闻上神有意讨伐那魔头白钰...夜筝听了,很是激动,特地来请上神出山,为我涂山讨回一个公道。” “为你涂山讨公道?” 这话倒是出他意料,然那妖丽艳绝的夜筝,却也认认真真楚楚可怜地轻点了点头。 他笑了:“不知妖王...何出此言?” “上神有所不知,那白钰堕仙入魔,闹的天地难宁,这本是青丘的错处...”美人期期艾艾的,竟莫名劝他下了一杯酒,将又婉转说道,“谁知世人不明真相,竟悉数怪在我妖界头上,说我涂山出了大妖,搅得天翻地覆竟也不作为,你说本君冤不冤呐?” 洛启只是“哦”了一声,不置可否,他倒要看看,眼前这妖精...到底唱的哪一出。 “是以,夜筝便想着要去青丘找那白钰说道说道,可惜我妖界势单力薄,断不是那魔头的对手...今日得闻上神亦有此意,如获至宝,若有上神领夜筝前去青丘说理,那我也不虚他了。”说着,便又斟了一杯,状似恭敬地双手奉上。 洛启盯着眼底的酒杯,嗤笑一声,冷蔑道:“哼,妖言惑众。自那场大战之后,这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同那白钰关系匪浅...劝你好生念念你们的师父,我便不在人前说破了。” 好端端,却提及她的师父...这真教夜筝动了怒。 哼?凭你,也配威胁我? 夜筝心下计较,但面不着色,只见她嫣然一笑,霎时间花枝乱颤。幽幽拈起兰花指,掩袖自饮了一杯,随后缓缓放下手腕,自紫色飘飘的衣袖后露出一双亮得灼人的狐媚眼睛,直勾勾盯住对面的仙人。 一向沉稳自若的上神却大惊失色,他一个激灵,突地起身向后方退去,直直撞向了他背后其他仙人的桌案。 他方才没看错,绝没看错,睁着一双血红眼瞳,两颊长满猩红妖纹,满口利齿的白狐正龇牙舞爪的怒瞪着他。 其状赫然,好似下一瞬就要扑上来撕咬。 白钰,是他!是当年堕仙的白钰所幻化的巨狐! 碗碟落地,碎玉之声清脆又醒耳,靡靡氛围为这尖锐的声响所惊破,歌舞礼乐暂停,众人皆望向这方,就连御座上的白惜月亦是抬目寻来。 “夜筝姑姑?”她不禁诧异,方才只顾着吃点心,都未曾留意过姑姑的动向,她究竟何时挪了位子? 待她准备细究姑姑对面,那跌坐在地一脸仓皇的煞是眼熟的仙人时,却只听头顶传来天帝温温润润的声音。 “尝尝这银仙露,为天界特有的甘露所制,十分恰口。”寂遥舀了一勺,搁在她玉碗之中。 天帝陛下亲自布菜,她也不好拒绝,只好收了看热闹的心思,乖乖吃起了甘露。但不得不说,这银仙露真真是好吃~皆言天界物产丰富,网罗天下奇珍,果真是名不虚传。 她这厢吃的高兴,寂遥却忍不住叹气,从心底里讲,他并不愿意白惜月看太多铢锱必较的场面。 这里是九重天,天阶九万层,天规九万条,本就是最睚眦必究的地方,若事事都去计较,永永远远都计较不完。而她将会是这里的主人,会是泱泱天界的至尊,自困于天地之间,自然不比妖精过的恣意快活。 他不想她,为人所教坏。 无奈之余,他向引起这场纷争的紫衣女妖传去密音:到底我天界地界,妖王请自重。 夜筝好整以暇地,看向那吓得满脸是汗的所谓上神,细细弯弯的柳眉微微一挑,眼角眉梢的紫色光影几乎飞扬入鬓...但到底听了天帝的劝,复又摇风摆柳,施施然地离去了。 只听那灰头土脸的洛启在后边叫嚣:“你们九尾狐族就没一个好东西!堕仙的堕仙,为妖的为妖,还...还在我煌煌天庭,施你们狐族那下作的魅惑之术,真是厚颜无...无!...” 这最后一个字死活吐不出来,显然是被人施了禁言咒,环顾这济济满殿的神仙,能封住堂堂上神之口的人,倒也寥寥无几,好猜得很。 就在大家纷纷暗自揣测,此作此为,究竟是天帝陛下还是孟阙阁主时,却听见一稚嫩幼儿的声音于角落响起。 “那位仙伯说的话,怀枝不喜欢。”小娃娃倚在他父君的怀里,眉头紧皱,想来是十分不悦了。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龙族少主不过三百余岁,牙都没长几颗,怎么可能通识此等高妙法术?难道,难道身为神尊的孩子,他亦是同他母神一般,只靠意念便能操纵一切? 要知道,他对付的非是什么花虫鸟兽,他封的...封的可是上神之口啊!!没个几万年的修为,是断断做不到的。若真是如此,那这小娃娃将后究竟会有怎样的造化,简直不敢深思,不敢细想... 殿中之人皆各怀心思,竟都默契的噤了声,一时间整个大殿静的,几乎落针可闻。 “小儿顽劣,让各位见笑了。”这时,孟阙将才讪讪笑着出来赔礼。 笑容可掬得很,却也没打算解了这洛启的禁言咒。 “洛启上神吃醉了,将他扶去偏殿歇息吧。” 天帝无甚表情地吩咐,宁笙得令,派了两个天兵将“吚吚呜呜”始终说不出话来的仙人给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