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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哎”了一声拿起衣服,就哼着曲儿进了浴室。 吉娜看着他的背影,不同于她平时的粗鲁凶悍,眼神极为柔和。 温热的水从头开始浇灌在身上,朝歌却是没有平日舒适的感觉,又热又燥,连带着喉咙都要干渴的要命,却不是喝水就能解决的事他的发情期快到了。 “宁死”是对Omega身体非常有害的抑制剂,国//家早就列为违禁药品,供应商几乎都绝了。 朝歌的‘宁死’还是从林薄那里高价买回来的,一次发情期一粒,一个月两次发情期,一粒五百,买来一瓶也要一万多。 虽然他和林薄已经有十几年的交情了,林薄是一分钱都不给他少的,照林薄的话来说,‘宁死’有价无市,要不是看在他们这点稀薄的友情份上,他的价钱还要提得更高点。 上个月的‘宁死’就已经用完,这个月朝歌作为Omega体质的发情期又到了。 看来明天又要去找林薄了,一想到要花那么多钱,朝歌觉得自己浑身的肥肉都疼了。 朝歌从浴室里出来时,吉娜正拿着笔在本子上画画写写,旁边还放着一张存折。 吉娜见朝歌出来了,说:“我刚刚看了下,你抑制剂没了,你把这存折拿着,去取点钱明天再去林毒舌那里买一盒。” 朝歌看着吉娜,心里有点泛酸,当初他将吉娜从那种地方带出来,却是从来没有给她过好的日子,到头来,跟着自己花钱又花力。她一直心心念念的房子,自己到现在都没凑成一个零头。 吉娜见朝歌发呆,打了他一下手,“拿着!马勒个几,犹犹豫豫的!我还有钱,你瞧,”她从枕头后面又拿出一张存折,“诺,你看看,这段时间我去打工,这里也存了不少钱,你放心用,不就是一瓶药,至于这么扣扣索索的。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你特么拿不拿?” 吉娜又吼道:“你特么给我拿着!” 朝歌只好接过,惊讶,“你不是说帮着朋友做点小活儿吗?怎么赚这么多?” 吉娜白眼道:“就指望你卖片那点钱,猴年马月才能攒下买房子的钱,朋友餐馆生意挺好的,能赚这么多,哎呀,你别问,别管了,洗完澡就赶紧睡吧。” 吉娜说着就要去关灯,只是她倾下身子时,脖子上一连串红色的印记显露出来。 朝歌问道:“你脖子怎么回事?怎么一连串都是红得。” 吉娜慌忙捂住脖子,眼里滑过惊慌,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你还说,刚刚就是为了等你被蚊子叮得,好了好了睡了,等了你一晚上,折腾死人了。”说着她还嘀咕了一声,“痒死了。”挠了挠脖子。 随后“啪”得一声关了灯。 朝歌说:“明天我帮你去林薄那里要点涂抹的药水。以后,我要是回来晚了,你不要在外面等我了,蚊子那么多,痒起来真是要人命。” “烦死啦!睡觉了。”吉娜吼道。 朝歌没法,每次问吉娜最近的工作事,她就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他躺在铺好在地上的床垫上。 他和吉娜虽然准备结婚,但是至今他和吉娜还没同//床过。 朝歌是个Omega,吉娜是个曾经堕入风尘的Beta,两人像是约定好了一样,谁都没有向对方探过手,打破最后的界限。 第二天一早,朝歌便去了林薄的诊所,只是当他早上起床时,吉娜也早就出去了。 “难怪三十多岁了,作为一个Alpha连个Beta都搞不到,你活该一辈子单身,你这个牙医诊所迟早要倒闭!你看我下次还来不来。” “我可谢谢你了,下次再来敲断你的牙,一嘴的口臭熏得我都下不了手,我还要用上好药水给我的手消消毒。” 朝歌刚进林簿的牙医诊所,从里面便出来一个中年妇女骂骂咧咧,“龟儿子损样儿,嘴这么毒,活该一辈子打光棍!” 朝歌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掀开帘子进了牙医诊所,正见一身白大褂的林薄正阴沉着脸在洗手池那里洗手。 他见朝歌进来,挑挑眉,讽刺道:“又来了?抑制剂又没了?没钱就给老子滚蛋。” 朝歌无奈道:“有钱有钱,没钱敢来你这吗?你刚刚是又跟人吵架了,不是我说,你也要好好改你这臭脾气。” 林薄是个Alpha,长身玉立的,长相白白净净,戴个金丝眼镜就跟电视上斯文败类似的,杏眼红唇的,不说话时谁都会多看他一眼,他一说话时,谁都要向他吐一口唾沫。 在别的牙医诊所,绝对看不到牙医一边给病人看牙,一边跟病人互怼的奇观,而在这里却是见怪不怪了,几乎每天都在发生,而且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来看牙的人,林薄最后与他们的结局都是噼里啪啦一阵对骂。 而且他骂人针对人群所用词汇也绝不重复,有跟无知妇女各种生殖器官乱飙的,有跟文雅的上流人士明里暗里阳春白雪的讽刺的,还有跟大链子金手表社会大哥开口闭口就是:“带人来砍你的。”“找兄弟揍你丫这个死瘪三的”……当真数不胜数。 总而言之,这人很讨人嫌。 所幸的是,林薄医术高超,又是作为一个Alpha,大名鼎鼎,开了十几年的牙医诊所也不会倒。 要不说Alpha简直就是人类的精品呢,林薄虽然是牙医,但是他完全可以以专家身份兼职内科和外科,要是让他像个实验狂人做点违//禁的药也不是不可以。而‘宁死’抑制剂就是他针对朝歌的体质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