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页

    她没再说话,可温谯读懂了她的眼神。

    她言外之意你真是虚伪至极。

    温谯走后,珈若扔了手中花枝。她刚才动了手,刺上都沾了他的血,好好一朵花,是不想要了。

    刚走几步,就看见聂藏戎冷着脸,从假山后面出来了。

    聂藏戎这表情可真算不上好。

    他脾气不好,珈若难道就是什么软包子?

    聂世子好雅兴,阴暗处,窥探旁人,可真是做的好君子。

    聂藏戎脸色变了几变,一会儿盯着珈若的脸,一会儿又看着她扔在一旁置之不顾的花枝,如此反复,最后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

    贾严!

    珈若一愣,她没想到他还能把自己认出来,那会儿整天在雪地里摸爬滚打,脸上灰扑扑的,也没有一会干净的时候。

    而且,他先前见了她,明明觉得眼熟,都怀疑她是不是有什么私生兄弟了,也没怀疑到她头上。怎么偏偏今天认出来了?

    她还没问,聂藏戎就急切的道:你不必否认!阿严,就是你!我太蠢了,竟然没能认得出来是你,你这一手剑法,这一手好剑法

    原来是看她刺伤了温谯,才算认了出来。

    珈若点头,说是我,你待怎地?

    她还敢这么说话!这吊儿郎当的样!

    聂藏戎不知怎么了,又气又恨,简直咬牙切齿。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

    萧郡王:今天寒衣节,小姑娘心情一定不大好

    于是

    送她一盆最爱的芫荽吧!(直男哄人,令人窒息

    第033章

    聂藏戎一张脸像掉进酱缸里一样, 花花绿绿, 脸色难看极了, 就是不说话。

    珈若等了他半晌, 忍不住催促:几年不见, 你大好一个男儿,都变娘了!做什么婆婆妈妈的?你说吧,找我干嘛呢?

    你还有脸问我找你做什么?聂藏戎恨恨道。

    珈若叹了口气, 四下一看,从假山上掰了一块石头, 递给他:拿去。

    聂藏戎还没回神,接过石头:怎么?干什么?

    珈若道:你做什么又气呼呼的,聂藏戎你难道不是条河豚变的?你不就是记恨我打破你的脑瓜?你也敲回来。

    什么河豚?什么脑瓜?!

    聂藏戎又变了脸, 扔了石头:胡说!都什么跟什么!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胡闹的很?

    珈若低下头,偷偷白了他一眼。

    就聂藏戎这狗一样的脾气,还好意思说她胡闹呢?不就白比她大了三岁,倒摆起兄长的款了。

    这石头上都是青苔, 珈若抓了一把,滑腻腻的, 皱着眉头, 伸着几根嫩生生的手指头。

    聂藏戎从衣袖里掏出手帕:性子也还和以前一样,矫情的很。

    珈若没接,竞秀也忙递了帕子过来,珈若把手擦干, 笑盈盈的:你倒是讲究了,还学会随身带帕子了。

    聂藏戎苦笑一声。

    两人相见,珈若倒有点从前在军中的感觉了,大大咧咧的问,偷摸躲在这里干嘛呢?

    聂藏戎没好气道:我原本有事,见他过来堵你,又只有你们两个弱女子,疑心他找你麻烦,才避在后头,以作照应。若是没什么事,我怎么会上前来?可惜,偏偏叫我认出了你!

    他说话的声音,像一直咬着牙:你一走,再无音讯。回京来,书信也无。过的好,也就算了,怎么嫁了这么个玩意儿?

    聂藏戎好像气疯了,抓着帕子转过身,忍不住在假山上踹了一脚:

    气人!

    气人!气人!贾严你实在可气!

    他气鼓鼓的河豚了一会儿,突然扭过脑袋:你真名到底叫什么玩意儿来着?

    珈若道:我是镇北侯之女,自然姓严,名珈若。

    严珈若?

    诶!珈若应了一声,又问,聂哥,改天我请你上西山看猴子吧,就当给你赔罪。

    别叫聂哥!聂藏戎没好气道:你给我赔罪?不请我喝酒吃肉,看什么猴子?

    珈若看他脸色好转了点,嘴上又没个边了:我寻思着,聂哥你看见猴子,应该会觉得怪亲切的。有一回,我去上香,看见两只猴子抢果子吃,输了的那只,也是又蹦又跳,哇哇乱叫,跟你刚才一模一样

    严珈若!闭嘴,你闭嘴!聂藏戎这回真气疯了。你真是我是猴子吗?

    珈若说:你不是猴子啊。你脾气像猴子!

    聂藏戎一甩衣袖,步履带风的走了。

    他一走,管事也来了,珈若问了,长宁郡王临时有要事,今日来不成了。珈若也就不留了,刚走到门口,聂藏戎又步履如风的过来了。

    他问:你这几年,过的好吗?

    珈若都摸不透他这一阵风的德行了,道:我的事,你不是都知道吗?还说我不该把个人私事,闹的沸沸扬扬,怪我连累陛下的名声呢!你忘记了?

    聂藏戎负手站定,郑重道:是我言行失当,错怪你了。我不知内情,不该有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