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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小子, 淫棍,今天爷爷总算抓到你了!不开眼的狗东西, 你拐骗良家,祸害到你爷爷头上来了! 周景玉耳朵里蒙蒙的,话都听不清楚了, 脸皮子疼的要死要死。 别打了别打了,搞错了! 搞错了?你摸到这船上来做什么?哦,以粉梅花灯笼为号不是?那小娼妇不是给你点了灯笼,你个狗东西果然钻进来了。爷爷我今天不neng死你,我也不在这河上混了! 周景玉抓个空子, 只来得及护着脑袋。美人扇不着他脸,又开始上脚踹了。 这人长的像个毛茸茸的大猩猩, 力气大的要命, 又骂又打,踢人跟踢木板一样,踢的嘭嘭响。 周景玉哀嚎:不是我,不是, 我是来见我相好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那人气笑了,停顿了一下,把手指捏的嘎嘣响:和爷爷没关系?和爷爷关系大了,你相好的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妇儿! 她怎么是你媳妇?胡说八道 大汉啪的把他脑袋拍到一边:她不是我媳妇?她是你媳妇? 周景玉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打傻了,呆呆的摇头:不啊,她也不是我媳妇。 大汉气乐了:还敢说实话?得,不服打是不?爷爷今天就治治你,叫你说出个服字来! 周景玉咧着牙:我真的没有勾搭你媳妇,我又不缺女人 这不火上浇油呢嘛? 大汉:嘿哟,你这大板牙,够咧豁的!爷爷今天就给你再开个窗! 大汉把肿成猪头的周景玉翻过来,又开始新一轮的殴打。周景玉哀嚎叫救命,外头的船夫根本就是大汉一伙的,听的直乐。 周景玉哭喊着爬出船舱,这才发现,船已经离岸了。 他绝望了:我不会游水啊! 大汉抓着他一条腿,拖回船舱:孙子,给爷爷回来吧! 第二天一大早,闹市街口,早起忙碌的人发现了一个大麻袋,急忙找来巡街,解开一看,发现里头的人,竟然还活着。 周景玉被人拨弄醒了,哎哟哎哟,见了人,纳头便拜,口里直喊爷爷:爷爷,我是孙子,孙子给您服气了,呸,服气了。 巡街一看他这架势,也乐了,但还憋着笑,安抚他:不必怕,你已经获救了。 周景玉茫然的睁开眼睛缝被打肿了,哪还能睁大狗眼? 这哪儿啊? 巡街守卫告诉了他。周景玉这才松了口气,抓着守卫颐指气使的吩咐:那你们还不去抓人?小爷我都被打成这样了!非说小爷我勾搭了他媳妇儿,小爷我有睡不完的女人,用得着去勾他媳妇? 巡街木然。 吃瓜群众木鸡一群。 周景玉门牙真被打掉了,说话都漏风,一路被人抬回去。又因为是在闹市把人弄出来的,等到上早朝的时候,大臣们都知道了,云盛宫郑贵妃家那个不成器的表弟周景玉,因为撩拨良家妇女,被人给打了。 打的老惨了,门牙掉了,说话都漏风,脸也肿了,面子落的稀碎。 周家,连同郑贵妃的人都丢了个光,连周太后都称病闭宫了。可这事儿,还不算完。 严素榴到了信上约定的时间,和小侍女换了衣服,想方设法溜出了温府。 她一路摸寻,只说要找周府,路人的眼光似乎都有些奇异。可严素榴已是破釜沉舟,找到周府,拍开了门。 周景玉伤了,又丢了脸,整个周府都是兵荒马乱。 门房见了她,问是谁。 严素榴摆出千金贵女的高贵冷艳款儿来,道:你也配问我是谁?你只管进去回禀你家公子,和他约好的严姑娘来了。 门房见她独自一人,穿着一身侍女衣裳,没有一点排头,还背着包袱,就有些嘀咕。但到底还有点规矩,将话传了进去。 可话传到周景玉院外,却没人敢进去递话了。 周景玉屁股破了,疼的靠不着凳子,正趴在春凳上,哭爹喊娘一气,骂天骂地一气。 人呢?回来没有?不是叫他们立马去查?叫我知道,这个兔崽子是谁,我非活剥了他的皮。 这个动静,谁敢进去触霉头? 等了大概一炷香时间,才有人上前,说严姑娘来了,说是和他约好的。 这话一说出口,周景玉想起来了! 他腾地站起来:她还有脸来?这个小娼妇,要不是她非要约我去船上,还说给我个惊喜,我会上错了船,认错了人,挨这顿毒打吗? 门房出来的时候,趾高气扬:我们公子说了,不认得你。也不晓得姑娘是从哪里来的,居然大大咧咧跑到这府上来找男人来了。不过,姑娘,你要是认得几个字,听没听过,聘者为妻奔者为妾? 当然了,做我们公子的妾,那还是可以,有排面。可惜,你送上门做妾,我们公子都不要啊! 严素榴气的发抖,想再让他传话,门房砰的就把门关上了。 有好事者隔街观望,不小心就认出来了。 这姑娘不是上一回,喊着我夫君是温大人那个吗?后来不还被温谯给带走了吗?不几日,温谯就和万年县主和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