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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就是这个时候,皇后姐姐出了事,孩子没了。皇后伤心欲绝,还伤了根本,珈若当时正在病中,无意间听见洒扫的侍女说起,当晚就吐了血,病情加重。

    自这场病后,珈若的身体便一年不如一年了。

    想来,前世或许也一样是自己的错。那时候,太子来探病,欲言又止,珈若却为皇后姐姐伤心,见了太子,哭的哽咽难鸣,根本没能看懂他的眼神。

    那时候,太子和皇后姐姐,一定已经知道是自己的错,可却一直瞒着。直到后来,皇后姐姐早逝,珈若也从不知道,这件事,根本不是意外。

    珈若深吸一口气,手中的锦帕都揉成了一团。

    这一世,她绝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

    若因她的错,连累了她在意的人,哪怕到了地府黄泉,她也不能安心的阖眼。

    珈若一路无话,刚出了皇后宫,就被太子给逮了个正着。

    珈若还不知道他回来了,被高出她一个头的太子兜头勾住,半推半挟持的拉到了亭子里。

    珈若奇怪道:阿寿,你不是还有好几日才回京?怎么这样快就回来了?

    太子一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一手捂住了珈若的嘴,苦着脸道:我的好小姨,您就忘了我的乳名,不好吗?

    太子目光殷切的望着她。

    珈若郑重点头,太子松开了手。

    珈若:好的,多寿。

    太子绝望了片刻,又转过脸来:小姨,你猜我为什么快马加鞭赶回来?

    珈若参考了一下,太子外甥以往的尿性:你山上庄子里的雪海和瑶台玉凤,快要开了!

    太子撇了撇嘴:小姨又胡说!难道孤在小姨眼中,就只会吃喝玩乐不成?我是听说,我皇叔长宁侯回京,才特意想赶回来和他碰面。哪知道,我刚回来,皇叔就走了。

    长宁侯的大名,珈若如雷贯耳。

    当年父亲和伯父叔父俱都战死,自此后,代替严氏一族,在西南领兵的,便是长宁侯萧融。

    既镇北侯府之后,十年来,百姓心中的新战神。

    便是长宁侯萧融。

    她以往只知道他是皇族,却不知道,太子还能称他一声皇叔。

    太子看出她的疑惑,解释道:长宁侯其实是我父皇的亲弟弟,只不过当年过继给永郡王一脉。永郡王,额,他为人好色糊涂,又触怒了先帝,因此被降了爵位,到皇叔这里,就成了侯爷了。

    太子看她脸色不好,但自小和她一起玩儿惯了呢,还是缠着说了许久的话,才和珈若分开。

    珈若刚下了马车,就见含山公主不知在和一位宫嬷嬷说着什么,两人拉拉扯扯。她女儿等在一边,皱着眉头,看见珈若下车,居然迎面走了过来。

    阿福板着脸:严县主,我方才看见了。

    珈若:嗯?看见什么了?

    阿福抿了抿唇:严县主,你非要我说出来吗?这么多人,你难道丝毫不在意自己的颜面吗?

    珈若莫名其妙,冷笑道:你哪位?

    严珈若是确实不知道,这女子的名字。可阿福却觉得她简直目中无人,更是气愤难堪。

    秦鸾上前道:县主,这是含山公主之女,阿福姑娘。

    阿福更气了。她虽然进京不久,可也知道,当今陛下十分宽厚,姐妹公主的女儿,俱都有封号,最次的也是乡君,只有她没有。

    珈若知道了怎么称呼她,解决了一个大难题,又抛出一个灵魂拷问:阿福姑娘,您脑子有毛病吗?

    阿福气的要命,指着珈若的脸:你与太子在宫中勾肩搭背,我,我看见了!不止我看见了,还有好几个宫女内侍都瞧见了!你身为女子,太子乃是男子,况且,你已是出嫁女,怎能如此如此的放荡?

    珈若啪的抽出腰间短鞭,毫不容情的打掉了阿福的手。

    阿福抱着手,尖叫一声,脸都疼白了。

    珈若反问:你拿手指指着我?算了,这不要紧,你说太子放荡?

    阿福急忙争辩:不是,我说的是你,你放荡。

    珈若嘿的一笑,眯着月牙眼:你果然脑子有毛病。你说我和太子勾肩搭背,说这样放荡,难道放荡的只是我一个人?你还不承认,你就是说太子放荡。

    你你一口歪理!阿福气的话都说不清楚了,她母亲含山公主也办完了事,远远的看见阿福和珈若说话,还以为女儿终于懂事了,知道要结交好友了,兴冲冲的赶过来。

    严县主,真是巧。您看完皇后,也要出宫了?恰好我们也要出去了。

    含山公主毕竟年长,珈若从来守礼,行了一礼。倒惹的含山公主局促不安,连连摆手:不敢当严县主的礼,您可是太子的姨母。

    母亲这样拆台,阿福也争执不下去了,回去的路上,和母亲抱怨。

    含山公主要气哭了:你要死了,你这个死孩子!你晓不晓得,你现在都嫁不出去?我为了你的亲事,还要进宫去求皇后娘娘,你还上赶子的去得罪娘娘最喜欢的丫头?你晓不晓得,皇后有多喜欢她?我听说,这丫头出嫁时,喜服不知道怎么坏了,是穿着娘娘当年出嫁的礼服出嫁的!那可是皇后娘娘穿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