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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老夫人怔在当地。 这么说来也是,哪有正常人二十五岁了还没说过亲,还没娶妻呢? 她恼怒起来,那池大富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王老夫人又是怎么想的,这不是把她家舒婵当做一个摆设吗? 这哪里是人干的事情,也幸亏是让林妈妈去打听了,这要是自己相信了王氏,糊里糊涂的将舒婵嫁了过去,那不是毁了她一辈子吗? 林妈妈继续道:老夫人,到了这种时候,老奴也不藏着掖着了,当年你跟王家的两个姑娘玩的好,经常一块儿去别家赴宴,大家都说你们是三朵姐妹花,那两姐妹都是明着欢欢喜喜应着,暗地里却总是由着他人诋毁你,后来还听她们私下嘀咕过,说是有您在旁边衬托,便是再黑的皮肤也会白一些。 舒老夫人年轻时,也是著名的:黑美人。 她不可置信:你说的都是真的? 林妈妈立刻跪下,指天发誓道:老夫人,我从小就伺候您,几十年都过来了,可有一句谎话?彼时我怕自己说出来你不信,便将这些事藏在肚子里,只得当你跟王家两姐妹玩时,看的紧些,免得被骗了去。 舒老夫人回想从前,发现确实林妈妈当时有些奇怪,未曾想到是这个原因。 她喃喃道:竟然是这样。 虽说跟王家两姐妹这些年都没有再联系过,但舒老夫人还是觉得心里有些难受,林妈妈见此叹息道:老夫人,老奴这话句句属实,若有半句慌言,就叫我孙儿这辈子也考不起科举! 舒老夫人立刻捂住她的嘴:快呸几声,这话也是能说的吗? 她双手合十:皇天老爷在上 林妈妈早已脱了奴籍,只是因为舍不得他才继续跟在左右伺候。 她孙儿在舒家捐献的学堂里读书,听先生说是个读书的好苗子,林妈妈便重视的很,把孙子当成是命根儿,这会儿竟然拿这件事当誓言,舒老夫人当即信了十成十。 她重重将手拍在桌子上,气的浑身发抖:这事是我们猜测还行,这要是真的,我就要好好的跟她们论下理!这不是看我家势弱就欺负人吗?这不是因为于家的事情就以为拿捏住了阿婵的把柄吗?她们当我是死的吗! 林妈妈见她心里有了芥蒂,这才又继续劝解道:老夫人,这也只不过是奴婢的猜测,但到底王老夫人在闺阁时心术便不正,我看,明天的赏花宴还是多多谨慎才是。 她说完又叹气:平日里相看,都是长辈带着小辈,池家却没个长辈,这也不合规矩啊,哎。 舒老夫人深以为然,当下对赏花宴的兴趣也不大了,摇摇头摆摆手道:你也先下去休息吧,明天照常去就行,齐家姐姐还是对我不错的。 林妈妈点头退下。 而在另一边,池府,池玉正一套一套在试衣裳,白姜在旁边见他折腾,试探道:嗯,真决定了要娶那个跟舒婵阿姐同名的姑娘? 池玉嗯了一声,继续一边套一件衣服一边让白姜评价:你觉得哪一件她看会喜欢? 白姜随意指了指左边白色的衣裳,然后道:我在跟你说正事呢。 池玉也道:我也在跟你说正事我总觉得白色她不会喜欢,你说我穿黑色的这件怎么样? 白姜气闷:池子玉,你到底怎么回事?我知道你喜欢舒婵阿姐,但她已经死了,你找个替身算是怎么回事? 池玉顿了顿,又换了两件衣服在身上一边一件套着比划转圈:你知道啦? 白姜不自在地摸摸鼻子道:以前见过你看舒婵阿姐的眼神,但知道这眼神代表的意味还是成亲以后的事情。 池玉嗯了声,继续道:那我把她娶回来,有什么不对吗? 白姜怒道:但那又不是真的阿姐! 他指指门外:还让你那护卫装模作样的去跟人套话,告诉人家你一个侍妾也没有,真是清清白白池子玉啊! 池玉觉得自己穿蓝色的这件也很好看:我本来就是没侍妾,这事儿你不要插手。 白姜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但他见不得自己的好友就这样将自己的人生大事给随意安排了,道:算了算了,我不管你了。 他回了太子府,进了太子妃的屋子,唉声叹气将这事儿说给太子妃听:你说他可怎么办呀? 太子妃皱眉道:难道该生气的不应该是那个舒家姑娘吗?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就成了阿姐的替身嫁进了池府。 她顿了顿,又问:你说子玉到底是怎么喜欢上阿姐的?她可比他大了,大了那么多 如果舒婵在这里,便是发现太子妃若是缩小个十几岁,就是小时候跟在太子屁股后面去她家家蹭吃蹭喝的小黑妞。 太子倒了一杯茶,叹气道:谁知道呢,他们相依为命,也许有我们不能理解的东西。 太子妃正在给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缝衣裳,闻言道:其实也能理解,舒婵阿姐看人的眼神能温柔的腻出水来,当年我跟着你去舒家,她拿着缝制好的布娃娃哄我,我便觉得这样是我亲姐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