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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轻人一挥袖,便将管事身上的一丝微妙的气息拍散了,随即他脸色变得不太好,他冷冷道:“谁让你们来这里的?” “啊?” 那管事十分无辜,完全不明白怎么回事。 年轻人脾气暴躁,直接抬抓住管事的领子:“还不快说,谁让你们来这里的?” 管事也有金丹期的实力,只是略不及那年轻人,他双运足灵气,抓着自己的领子,脸色有些恼火:“客人,您别不是来砸场子的吧?您要在我们的地盘上撒野,可莫怪我们不客气了。” 隐藏在暗处,与那年轻人一路的人见势不妙,赶紧出来将那年轻人安抚下来,也将被抓住领子的管事从年轻人底下解救出来。 “对不住了,先前住在这小院里的,是我们东家在意之人,如今院子变成这个样子,我们东家一时担忧,难免有些失了理智,还请管事莫怪。” 那管事拍了拍自己的衣领,缓解了一下不是,看向这群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原来是问人的,要打听就得有打听的态度。动不动就动算是什么事儿?还问得不清不楚。” “什么谁叫我们来的,这里是我们的地盘,来此还要向谁请示不成?” 尾巴那行人道:“是,是我们东家一时冲动。” “这院子里的人方才退房了,我们不过是前来清扫院子罢了,你们要追说不得还追得上。” “那敢问,她们往哪个方向走了?” 管事奇怪的看着他们:“自然是往城门的方向走了,出城的人还能往哪儿走?” 那年轻人道:“该死!方才那定然是障眼法,假把戏,快,快往城门去!” 说罢,那年轻人当先往城门跑去,其他人也立刻跟上,一溜烟的走了,只剩下管事和两个伙计。 “原来是偷偷跟踪人家,”那管事摇摇头:“一群傻子。” 一个伙计问:“管事大人,你在说什么?” 那管事瞥了他们一眼:“说了你们也不懂。” 方才,那人拖着个大白球前去退房的时候,站在边上的一个红衣姑娘好心提醒了他们一句,说那院子被弄的一片狼藉,叫掌柜务必带两个人前去查看查看。 管事收了整整一赔偿院子的钱,心正是高兴的时候,自然是满口答应下来,转头就顺便带了俩伙计前来看院子。 这本也没什么,可如今见那行人的异样举动,管事哪里还不明白才是叫人给算计了呢? 那行人不知怎么,竟把他们个当做那个姑娘的伪装管事想了想,或许是那红衣姑娘离开时,与他擦身而过,在他身上沾上了一丝气息,而误导了这些人 这是了那个红衣女子的套啊! 怪不得这么爽快给的一大灵石,原来不止是为了赔偿院子,还请他们来做了托儿?这是妥妥的物尽其用啊。 管事想了想,那赔偿的钱也完全不觉的赚了。哪里是赚?他不仅被演了一出戏,还被那群人给吓了一吓,简直是血亏! 此时,宴逐光人又在哪里呢? 方才,那丹圣城的“人一球”被一道锐气揭穿伪装之后,察觉到上当受骗的一行尾巴很快便折返回丹圣城寻人。 他们留下的几个人在原地待命,守着城门处,以防他们跟踪的目标与回去追击的错过,又从城门逃出来。 只是,方才那行人急切的往回赶,已经暴露了跟踪之人的位置。在那驻守的人专心的盯着城门处时,一条碧幽幽的藤蔓就悄无声息的潜伏到他们身后 祭血灵藤饱餐一顿,留守之人无一幸免,只剩下了几件衣物。 这个时候,云宓雪人才慢慢从先前那符纸消散之处的树林掩映之处走出来。 正是宴逐光的符纸,在那群人的眼皮子底下玩了一出偷梁换柱的游戏。 宴逐光伸出,那条缩小的藤蔓飞到她腕化作一个碧玉镯子。苏虔儿多看了那藤蔓两眼,这小东西看似不起眼,却着实很有些厉害。 人身边,那个极为引人注目的白球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个眉目清秀的姑娘 那姑娘身姿曼妙,行动灵活,就是双目没有什么神采。 “我留下的后也不知有没有起作用,事不宜迟,咱们快些伪装一番。”宴逐光率先将一张符咒拍在身上,身形一阵变化,竟变成了一个身材挺拔的年轻男子。 苏虔儿也将一张符咒拍在自己身上,变成了一个俊俏的男修士,而云宓雪,却是将那隐藏气息的帽子扣在头上,很快隐没了身形。 “大师姐,我的傀儡术不过略懂皮毛,只能操纵那些没有意识的人。这魔修一旦清醒,还请大师姐提醒一番。” 声音从云宓雪消失的地方传来:“逐光放心。” “那好,我们就走吧。” 宴逐光与苏虔儿召出飞剑,苏虔儿自告奋勇,让那清秀姑娘踩在她的飞剑上,而带上帽子隐藏身形,不能使用灵气的云宓雪便踏在了宴逐光的飞剑上。 两柄飞剑好似仅仅是外出游玩一般,贴着地面慢悠悠的飞走了。 “宴师姐,”苏虔儿道:“为何要在那个管事身上留下气息?” 苏虔儿觉得有些不解:“即使那些跟踪我们的人疑神疑鬼,将那人认成我们,也拖不住他们太久,反而会叫他们察觉我们布下的局,从而暴露我们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