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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宴逐光并非要将自己传送离开,她在每一张传送灵符都灌注了足量的灵气,一旦被激发,里面还大有可以做文章的地方。 在各个位置都设下传送灵符之后,宴逐光挑了一处没有布置传送灵符的地方窝好,对云宓雪道:“大师姐,我准备好了。” 云宓雪顿了顿:“一会儿我与那魔修交手,势必会对这小院造成极大的破坏,你没有足够的防御...” “大师姐放心,”宴逐光将她腰间的玉佩转了转:“若有不对,我定立刻躲进秘境之中,不会让自己遇到危险的。” “还有苏虔儿,我也有办法保全她。相信我,一会儿不论发生什么事,大师姐都不要理会,只专心对付那个魔修便是。” 云宓雪闭了闭眼睛,微微一点头。. 宴逐光飞快掐起手决,手决的最后一记落下的同时,宴逐光便将那隐藏气息的帽子扣在头上,屏住呼吸一动不动了。 那双灵动万分的眼眸也收敛了些许,以免被那魔修察觉。 云宓雪让困阵阵盘自动维持运转,将阵盘收好,手中长绫一甩,便向那阵法撤去后,渐渐清明过来的魔修挥去。 长绫夹霜裹雪,呼啸着一大片冰寒直抵抵魔修脑门,那魔修蓦地一动,浑身化作一片黑雾,看似轻松的闪过长绫的攻击,当他身形重新凝聚之时,额角鬓边却还是染上了一片白霜。 云宓雪指挥不停,长绫好像有了生命,追着那魔修的身形就拐了一个弯,一分二,二分四,犹如一张天罗地网,铺天盖地向那魔修扑去。 这还不止,长绫过后,云宓雪手指如兰花绽放,漫天霜雪冰棱瞬间遍布整个院子,将魔修上下围得水泄不通。 魔修几乎是避无可避,他尖啸一声,犹如万千鬼哭的可怕声音在小院四处回响,将云宓雪的冰棱霜雪阵冲散了一大半,也将小院中的阵法冲得七零八落。 云宓雪皱了皱眉,那片雪白长绫却是稳如磐石,没有丝毫凝滞,转眼将那魔修缠住,缠得严严实实。 白绫落在魔修身上的那一刻,从接触的那一处开始,冰霜迅速在魔修身上蔓延,很快就将其冻成了一个冰人。 魔修他浑身魔气一阵鼓胀,将包裹在他身上的冰霜震得稀碎,在院中炸开,冰渣四散破坏。 鼓胀的魔气不停,黑光剧盛,竟将云宓雪维持的漫天冰霜撑开了一小半,与云宓雪在小院中对峙起来。 数条雪白的长绫围绕在魔修身边凌空飘舞,被那凝练的黑光抵挡在外,伺机突破魔修的气场。 魔修维持着周身的魔气防护,在魔气场中负手而立,竟似有一种异样的从容之感。 他看向那手捏兰花决,淡然而立,与他隔空对峙的白衣女子:“听闻琏玑仙子云宓雪最是堂堂正正,从不行小人之事。如今看来,传言果然不可相信。” 云宓雪心绪没有一丝变化,她修长的手指不过微微一动,小院中的冰霜徒然暴躁起来,铺天盖地向那魔修的魔力场砸去。 尖锐的冰锥与霜雪的冰寒不过片刻,便将那魔修防御的魔力场压缩了一小半。长绫在魔力场外飞舞,将被冰锥冲散的魔气搅得更碎。 魔修最擅长利用魔气动摇修真者内心,莫看这些四散的魔气似乎不成什么气候。若是一个不小心,让那魔气成了阵势,云宓雪便会陷入被动。 云宓雪与魔修打的交道不算少,她很清楚要与这些魔修对战,势必要阻断这些魔修所有的后手。 眼见着便有无数冰锥越发接近魔修,几乎要突破他的防御,那魔修手中却突然多出一把漆黑欲滴的圆头长杖,看似笨拙的长杖狠狠一挥,便掀起一股魔力浪潮,如同一弯黑色月牙,那古怪的魔力眨眼就将云宓雪的漫天冰霜横切作两半。 黑光去势不减,云宓雪长袖一挥,一条长绫横渡,白黑相交两两相接便如同烟火炸裂,掀起一阵猛烈的能量波,黑色月牙与白色长绫纷纷断作两截,在能量余波之下烟消云散。 被这一阵巨大的余威波及,整个院子再度被摧残了一番,越发残破不堪了。 这样浩大的声势对于元婴期后期的修真者而言,实在是再寻常不过,两个元婴后期的修真者打起来,这个小院子实在是有些施展不开手脚。 若非云宓雪的困阵在保护,这座小院子早就被那些魔修给拆了,哪里会叫他们二人窝在这里比试? 不过,若没有那困阵,这也魔修早就跑了,也不会和云宓雪在这里打斗。 幸而宴逐光在撤下方才困住魔修的阵法时,多做了一手,将那阵法转化成了一方简单的护阵护在苏虔儿的房间外。否则以这小破院子的防御,在云宓雪与那魔修的攻击下,苏虔儿早就连人带房子被夷为平地了。 而没有设下防御的云宓雪与宴逐光二人的房间,这会儿已经成了一处废墟。 宴逐光半个人躲在玉佩秘境之中,玉佩被她放在帽子里,幸而没有受到波及。 只是,宴逐光不可能自顾自躲在玉佩之中,只要她人还留在外面,这样强大的波动多来几次,迟早会被魔修推测出她的所在。她隐藏得再好,在这个狭小又气息狂乱的空间里也不可能不露一丝破绽。 这个时候... 魔修一边出言刺激云宓雪,一边以那黑色的长杖与云宓雪交手。 云宓雪心性稳固,她所做的一切都问心无愧,自不会被魔修一两句挑拨弄得方寸大乱。魔修越与她过招,越觉得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