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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声笑在厅中响起,乔晟霖不禁死死捏着拳头,克制心中的憋屈。 方才他想将那幽魔之事引到宴逐光身上,好掩盖乔家想要隐藏幽魔消息的事,未免让主家的脸太难看,没想到被宴逐光给搅和了一通,又转回了正题上。 乔继司敲了敲桌子,将众人的视线重新注意到他身上来,他没看乔晟霖,对所有人道:“大家也看到了,主家虽抓出几个幽魔,但每次一审问到关键之处,这些幽魔便会自爆,此事便一直搁置下来。” “没有可以杜绝的办法?” “有没有秘法破除那些下在幽魔身上的禁制?” 乔晟霖道:“目前还未找到破除的可行手段。” “那我们岂不是拿这些魔修毫无办法?” 苏虔儿道:“至少知道是哪弑天魔门做下的了。” 乔继司道:“丹冶城分家之事,确实是弑天魔门做下,这一点我们已经查明。” 乔晟霖道:“虽无法从幽魔身上获取讯息,但我们截获了幽魔的传讯,幽魔潜伏在我乔家,是为我乔家的一件东西。” 宴逐光与云宓雪对视一眼,苏虔儿看到她们的动作,心中便藏下了一个疑惑,不过,眼下外人多,她没有立刻问。 乔氏分家的人就问主家:“什么东西?” 他们就像闻到腥味的饿狼,对他们不知道的主家宝贝很是感兴趣。 乔晟霖摇摇头:“究竟什么,我乔家有是否有,我们还不知。” 苏虔儿道:“我外公他们呢?那弑天魔门为何第一个对他们下手?” 乔晟霖轻叹道,“丹冶城乔家是我乔家存世最久的一处分支,也是主家最早分出去的一部分。当初分家时,分家带走了不少贵重的宝贝。” “以我们如今掌握的线索推测,弑天魔门之所以将丹冶城分家连根拔起,就是为了寻找那东西。因未曾找到,这才将目标对准了主家。” 宴逐光挑了挑眉,乔晟霖的意思是,丹冶城乔氏灭门在前,乔氏主家被幽魔入侵在后? 那丹冶城乔家被连根拔起之事到底是因为什么,她们也不确定,先前的献祭说法也不过是推测。推到魔修觊觎什么而做下,倒是说得过去。 但幽魔?若真如乔晟霖所言,乔晟蛟又是怎么回事? 不过,未免她的目的暴露得太明显,宴逐光并没有将乔晟蛟扯出来。 乔晟蛟是嫡支二公子,其他乔家人被幽魔附体也就罢了,乔晟蛟被附体之事,对乔氏主家绝对是一个丑闻,她若是将此事挑起来,便真要与乔家撕破脸皮了。 况且,乔家也会怀疑她们是如何得知乔晟蛟被幽魔附体的消息,到时候还可能将她们背后的风华仙宗扯出来。局若拉得太大,可就不好收场了。 不过,那弑天魔门所觊觎的“东西”,宴逐光却是很感兴趣。 她有种预感,若乔家没有故意误导他们,提供假消息,那弑天魔门所觊觎“东西”,或许和苏虔儿被苏幽魔君寄住在丹冶城乔家之事也有关。 她还没忘记,那弑天魔门的一举一动背后,还有滴血魔域在推波助澜呢。 宴逐光心思飞快的转动。 而这边,苏虔儿却差点和乔家打起来了:“就为了这,就为了这,灭了我外公一家满门?” “究竟是什么都不知道,便将那一门都给灭了?”苏虔儿将手边未动的茶盏给推到地上,摔得粉碎:“几百条人命,还不值一个东西?太可笑了,这太可笑了!” “苏表妹...” 乔晟霖唤了一声,却又不知如何安慰她,只得叹息一声:“还请,苏表妹节哀。” 其他分家之人叹道:“这魔修就是心狠手辣!” “魔修行事哪里有什么章法,但凡看上什么,便要下狠手抢夺,跟那些不开化的畜生有什么区别?” “丹冶城家实在是可惜了。” “可见是树大招风,丹冶城家不及主家势大,便被魔修挑中头一个下手。” “也不知那东西究竟是什么,主家还真有什么叫魔修觊觎的宝物是我们不知道的?” “砰。” 苏虔儿一脚将手边的高脚桌踹翻了,发出好大一声,将乔氏分家的那些个人给吓了一跳。 那些想要探听主家家底的人,如今也闭嘴不吭声了。 乔晟霖宽慰发脾气的苏虔儿:“苏师妹,我们定会查清此事,给丹冶城乔家的数百条冤魂一个交代。” “交代?”苏虔儿一脚将那横在地上的百年灵木高脚桌给踩个粉碎:“如今既已查清是弑天魔门所做,还管他们是为了做什么?” “他们觊觎的是你主家的东西,你们还在这里查原因?非要等到魔修打上门来,将主家的人也如我外公家一样都给杀了才知道后悔?” “苏师妹,”宴逐光假意劝阻了她一句:“怎么能说这种话?你是气糊涂了吗?” 苏虔儿对乔家的人嗤笑了一声。 “苏表妹...” “炼丹师看起来可珍贵得很,如今仇家都欺上门了,竟还能稳坐泰山,查什么原由?真真是‘君子’做派!” “话也不能这么说,”乔氏分家的人道:“若不能查清魔修想要的是什么,也不能从根源上抑制魔修的行动。” “如今魔修在暗,我们在明,便是要报仇,也不知如何下手,若慌了手脚贸然动手,反倒会叫魔修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