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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掌门一心想要进入秘境,自然不愿罢休,再度来到秘境之外想要破开秘境。而后,苏师妹的生母不知因何赶到,查知前掌门的意图,将前掌门杀死在秘境之外,又遮掩痕迹,以防我仙宗发现。” “两人打斗时,秘境之外被两人打出一个大坑,苏师妹的生母便将其隐藏起来,也设下手段以作监视,以防秘境再被人觊觎。而前掌门手中那张图纸也落到苏师妹的生母手中,或许再经由苏修士之手,交给苏师妹。”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宴逐光一口气将她的猜测都说了出来:“或许前掌门为了能够打开石门,已经将那位苏姓修士逼迫致死,真正将图纸交给苏师妹的,是幻化成苏修士的另一个人。” 这也就能解释,为何苏虔儿接连出了这么多事,这位号称十分关爱她的苏姓修士却一直不曾出现。 宴逐光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云宓雪认认真真的听完了,神色还有些恍惚。 她在仔细思考宴逐光所说的话。 随即,云宓雪不得不承认,按照宴逐光的思路去考虑,的确是能够将一切线索都串联起来。 宴逐光见她似乎想明白了,问她:“大师姐觉得逐光说得可对?” 云宓雪轻叹一声:“若苏师妹真是天克之体,逐光的推测便极为合理。只是...苏师妹真的是前掌门与魔修之女吗?” 前掌门毕竟是风华仙宗的掌门,竟然会与一位魔修有牵扯?这让云宓雪觉得难以置信。 宴逐光捏了捏云宓雪的手掌,“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没准是我猜错了?大师姐不要难过了,或许事情还有转机。” 云宓雪对宴逐光回以浅浅一笑:“我没事,哪有这般脆弱?” 顾琛轻咳一声,将两人的注意力拉回来。 他手中多了一块玉佩,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灵气波动,只是很寻常的玉佩。但从玉佩上老旧穗子可以看出,这块玉佩已经很有些年头了。 “此物在李子尤的府邸中找到,或许他没想过自己会死在外面,所以也没有将这些线索收起来。” 宴逐光将那块玉佩接过看了看,这块玉佩的雕琢技艺很是粗糙,但看得出来,玉佩的主人曾经很珍惜它,那些棱角都被摩挲得很是圆润了。 之所以说曾经,是因为这块玉佩上有拼接过的痕迹。只一眼便能看出是新伤,而且拼接得十分粗暴。 这块玉佩上雕刻着一些令人看不懂的图案,而玉佩的正中心上,则刻有一个字。 “幽?”宴逐光将这个字念出来,心下暗忖...苏虔儿的生母,该不会就是那个男二的师尊,滴血魔域的苏幽魔君吧? 所以,滴血魔域与风华仙宗的恩怨,就是来自这里?来自上一代掌门与“上一代魔君”的爱恨情仇? 顾琛道:“滴血魔域如今的域主,是一位名号为苏幽魔君的女修,她是上一代滴血魔域域主之女,自小流落在外。数十年魔域动乱,她几位兄姐接连死去,滴血魔域后继无人,后才被上一代域主寻回,强行将力量催灌于她,将其实力提升至分神后期,令其接掌滴血魔域。” “近二十年前,苏幽魔君曾无故失踪数年,导致滴血魔域动荡,其对头弑天魔门趁机攻占,令滴血魔域损失不小。同一时期,李子尤之道侣钱氏夫人寿终正寝。李子尤以思念亡妻之名告假散心,数年不知去向。” 顾琛每说一条,宴逐光的嘴角就越往下弯去:“掌门手中有这么多线索,何故叫大师姐前去调查,让她在外奔波三年,也不能好好修行,还无法陪在我身边。” “逐光,莫要无礼,”云宓雪小声责备道:“在掌门面前,真是越发不知礼数了。” 宴逐光撇撇嘴:“我只是为大师姐不平罢了。掌门在宗门稳坐钓鱼台,却叫大师姐和众位长老在外奔波,知道线索也不提,哪有这样做掌门的。” 顾琛摇摇头:“你为琏玑为长老鸣不平是假,抱怨我让琏玑不能陪在你身边是真。” 宴逐光抬了抬下巴,仿佛说,我就是这个意思,你要把我怎么样? “若不叫琏玑探查,仅凭一块破碎的玉佩和一些天心莲子的线索,又如何能想到滴血魔域的苏幽魔君身上?又如何能探知苏虔儿的身份?琏玑自是有功。” 云宓雪不禁摇摇头:“琏玑惭愧,不敢居功。” 她看向宴逐光:“应该谢谢逐光才是,若不是她随我忙前忙后,又心细如发找到这些线索,如今我与众位长老还一头雾水。” 宴逐光理所当然道:“若非大师姐,弟子也不会搅和到这其中来,又何谈找到这些线索?大师姐自然有功的。” “你二人皆有功,也不必互相推拒。” 顾琛道:“只是此事事关魔道,不宜声张,你二人如今知晓便罢,调查却仍要继续。过几日我会找个由头召回琏玑,至于那几位长老,便让他们继续调查便是,你们莫要透露消息。” 宴逐光脸色古怪,顾琛这是要那些个长老们瞎调查一番,迷惑外人的视线,随后想办法遮掩李子尤和苏幽魔君之间的首尾? 只是可怜那几位长老了。 宿主大人,我看你不是同情,反而是幸灾乐祸更多一点吧,系统偷偷吐槽道。 “是,掌门。”云宓雪以掌门之令和仙宗安危为重,只能在心里对几位长老说一声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