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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弓磨着后槽牙,“还有呢?” 二宝说:“还有他天天给我讲睡前故事,有空就陪我出去玩,亲自给我做好吃的。‘山河同悲软政’你知道的吧,他现在都不带王妃上朝了,带我。哎,虽然这让我困扰,但万一能听到重要的消息呢。” 藏弓:“……” 山河同悲软政,什么狗屁的山河同悲软政!分明就是那冒名顶替的坏芯子唯恐被朝臣戳穿身份,拿王妃来做挡箭牌而已! “王妃自打他十几岁时就跟在身边了,能不知道他变成了什么模样?这么些年过去,能一次都不同房?”藏弓哂笑一声,“怕不是天生就软,从来没碰过,便叫别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草料吧。山河同悲,软政,名不虚传啊。” 二宝没明白他的重点是什么,心里还想呢,这你可就冤枉他了,在你来之前他还压我来着,差点得逞。 但二宝还没来得及多说,殿门被打开了。他慌得潦倒,赶紧把藏弓蒙住,脚底蹬住藏弓的大腿,便把人往下踹了小半个身位。 仓皇检查一下,王榻够大,锦被也够宣软,应该能遮得住。 “容昔,还醒着么?”百肢王的声音轻轻的。 “嗯……”二宝哼了一声。哼完才觉不妥,睡着就算了,没睡的话他万一又要来说故事呢? 果然,脚步声朝王榻接近。 “是我吵醒你了么?”百肢王说,“来的时候拿了本书,走的时候却落下了,所以回来取。容昔,你要早点休息。” 床幔微微颤动,是二宝在动。 此时他面对着床幔,藏弓的面庞刚好处在他后腰处,呼吸温热,搔得他痒死了。 而他身上穿的又是薄薄一层素锦雪锻睡衣,藏弓的手搁在他小腹上缓缓摩挲,和直接贴着皮肉也没差别了,他受不住。 “嗯,要睡了。”二宝勉力答应着。这种仿若偷情的禁忌感让他声音发颤,呼吸都有些凌乱。 百肢王听出了不对劲之处,伸手就要去撩床幔,“容昔,你是哭了么?是不是想家了?” 二宝急道:“没有!我真要睡了!” 不急还好,他这一着急,百肢王的动作更快了,噌地一下撩开了床幔,正看见他满面潮红目泛水光的模样。 “容昔,你……”百肢王顿住。 “我,我刚才做噩梦了,吓出一身冷汗。”二宝说,“不过现在没事了,陛下回去吧,我要睡觉了。” “真没事?”百肢王探了下他的额头。 被窝里的藏弓从二宝忽然僵住的身体判断出了百肢王正在对他动手动脚,一生气就要出来。二宝隔着被褥慌忙压住,然后打了个喷嚏,粗糙地遮掩了被褥下的动静,说:“不好意思啊陛下,失礼了。” “无事,别着凉。”百肢王替他把被褥往上拉了拉,又贴心地问,“可要再听一个故事?” “不用不用!”二宝说,“我本来就没有听睡前故事的习惯,陛下真的不用这样客气。您慢走啊,我穿得少,就不起身送了。” 送客的话说完之后就石沉大海了,过了一会儿百肢王才暗自叹息,替他把床幔重新拉上,说道:“那你再要做噩梦的话就差人去叫我,我回来陪你。阿容,好梦。” “等等!”二宝想起一事,说道,“那个,陛下能不能叫外面的御林军走远些?他们总在窗外晃,我睡不好。” 百肢王说:“他们是在保护你。” 二宝咬牙,“不用的,遇郎这里很安全。” 百肢王登时滞住,有些难以置信,“你方才,叫我什么?” 二宝说:“你不是不喜欢听我喊你陛下么,一声遇郎,能不能换御林军走远些?” 说话间再也压不住被褥里的人了,藏弓翻了出来,掳起袖子就要干。二宝疯狂扑抱住他的腰,眼神请求他不要功败垂成。 好在床幔已经合上了,百肢王的视线也穿不过屏风,不然他会看见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正被自己心爱的人拦腰抱着,要多刺激有多刺激。 “能,当然,当然!”百肢王激动得厉害,当即喝令御林军退守天枢殿,不要打扰郎君休息。 他的情绪尽数体现在沉重的气息和微微发颤的声调上,但他显然知道不能急躁,便在之后又叮嘱了好几遍,夜里不要蹬被子,当心着凉,做噩梦一定要叫他之类的,听二宝回应了才依依不舍地去了书房。 殿门一关上,死鱼就诈尸了。 藏弓四肢并用钳住二宝,气急败坏地重复:“遇郎?遇郎?遇郎?你喊他遇郎?” “冷静!冷静!”二宝咕咚吞咽,“我是为了支走御林军,不然天亮之前你都没法出去,被抓住怎么办?” 藏弓说:“你假公济私,我没要你帮,也不需要帮!你喊他遇郎,你喊他遇郎了!” 二宝:“……”哈哈惹事了。 炸了好一会儿,藏弓开始进入第二环节:伤春悲秋自怨自艾,没休没止地絮叨自己有多命苦以及二宝有负心。 “我千里迢迢跑来找你,你喊他遇郎。” “我差点死在半路上,你喊他遇郎。” “他一口一个容昔还不够,末了还喊你阿容。谁是他阿容?要讲睡前故事就去他老婆坟头讲,别拿我的当替身!” “道是来做卧底了,一颗心快要为你呕出来,谁知是被奉为上宾,还睡龙床!游山玩水,体贴入微,好个人人称颂的玉面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