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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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三天里没有过任何动静,左悠之每日里仍旧是心急如焚地和林成义一并寻找封何华的下落,封何华也令王方派人将目前为止得到的消息传回了京城。 封何华上次往回传信便是刚到东海城时,之后为了不引起怀疑就减少了传信次数,如今已经有近半月了,朔皇每日里等得焦急,又担心封何华安危,乍然收到消息,可算是松了口气。 封何华在信中只提了祭海一事的始末,并询问了处理林成义的法子,朔皇倒是没想到林成义竟是真的胆大妄为,气得险些就摔了杯子。 宫人们一看这架势,吓得全都跪下来,“陛下息怒。” “不关你们事。”朔皇心烦意躁,拿了朱笔就开始批示,宫人们看他阴着脸,也不敢起来,就在那儿跪着。 中间周贵妃派了人来,进来禀报的内侍都吓了一跳,不敢说话,正要往出退,朔皇叫住了他,“何事?” “陛下,贵妃娘娘派了人来,说大皇子婚事已经安排好了,今日请了左家夫人带着姑娘进宫来,问您要不要也去见见?” 封云际与左家如许的婚事在先前便经过朔皇与太后的首肯定下来了,这个月一直在打点操办,如今也都准备得差不多了,礼官也择了几个日子,预备呈给朔皇过目。 朔皇想了想,吩咐,“朕把这封折子批完便过去。” 封何华信中专门叮嘱了回信要叫红间亲自往东海城送,朔皇便叫来的天门卫带着自己的批复去太子府找红间,自己去了周贵妃宫里。 周贵妃在宫里摆了果品等朔皇过来,她衣着富丽,端坐在上首的座位上,永安公夫人坐在下边同她交谈,身侧是披着面纱的左如许,封云际在另一侧坐着。 朔皇来时也未叫人通报,径直走了进去,屋子里的人忙起身准备行礼,被朔皇拦下来,“都免礼。” 落座后望向左如许,“这丫头便是永安公的二姑娘了吧?” “臣女给陛下请安。”左如许起身行礼。 朔皇又问了她几个问题,左如许倒是落落大方,回答起来不卑不亢,朔皇忍不住笑道,“母后一早便同朕夸过永安公家里的几个姑娘,先前也只见过大姑娘,想不到这二姑娘也是同样不负盛名。” “陛下谬赞了。”永安公夫人道。 朔皇望向周贵妃,“朕听闻这二丫头的生母与你是本家,不知今日可来了宫里?” “陛下,那便是了。”周贵妃指向站在永安公夫人身后的妇人,“家中伯父的女儿,臣妾的堂妹,唤作周荣。” 荣姨娘得到首肯,躬身行礼。 “你生了个好女儿。”朔皇点头,问永安公夫人,“关于这大礼的日子,想必已有人给夫人看过了,不知夫人和永安公意下如何?” 永安公夫人答道,“陛下,臣妇惶恐,不敢决定,还是得劳烦陛下了。” 有机灵的内侍早把那几个日子的册子呈了上来。 “今天是十二月十七。”朔皇征求永安公夫人的意见,“这上边三个日子两个在年后了,偏生明年开春后少常有的是事要忙,朕看这二十六不错,不如就赶在年前办了吧。” “陛下……”左如许大着胆子出声,“二十六恐不妥……” “为何?”朔皇问。 “臣女……”左如许看了眼站在永安公夫人身后的荣姨娘,又瞥了眼周贵妃,“……臣女担心日子离太近难免准备不齐全。” 朔皇大笑,宽慰她,“这便不是你要操心的事情。” 然后对封云际说道,“云际,何华这些日子里不在京中,多少事情都压到你的头上了,等明天一过,你便休了假吧,安心在府里准备成婚的事宜吧。” “为父皇分忧,儿臣不敢说辛苦。”封云际道,“儿臣谢父皇体恤。” 红间快马加鞭赶到东海城时已经又过了三天,进城直奔逸园,东海郡各城的守卫早得到命令,不准阻拦她。 “都处置好了,王老将军已经带人在南边都准备好了,北边乐安郡也都收到了消息。”左悠之一面跟封何华说近日的最新进展,一面有些担忧地看着封何华黑乎乎的腿。 红间把最后一根银针准确地刺进了封何华腿上的穴位里,又从旁边的碗里取了把药草给她敷上,这才抬起头拢了拢头发,“连带着用以节制东海郡兵士的虎符陛下也交予我带来了。” 封何华脸色苍白,“如此便好,那悠之,我们的人都准备好了吗?” “你放心便是,云晃回来后就把人布置在了城中各处。”左悠之拿了帕子给她擦额头的汗,“林成义任何行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方才王方也带着虎符去了兵营,按照消息,今夜整个东海郡的大将都会聚在郡守府开会,王方便定了夜里动手,我们等消息便是。” “那便好。”封何华点头,原以为腿伤已无大碍,不料前几日又下了雪,骨头又开始发痛,这才借着给朔皇传信之际,把红间叫了过来,红间幼时曾被一位老人收养,从他那里学过医术,后来那位老人临终前把她送进了紫衡天府学医,之后在里边结识了封何华。 “你也是,怎么这么不小心把自己伤到了。”红间埋怨她,“好在陛下当时焦急未曾多想。” “指不定父皇回头就想起来了,不过那时我腿伤也该好了,父皇也怪罪不了我。”封何华不以为意,“实在是事发突然,当时我也没来得及多想,那两个村人我若是不救他们,他们恐怕是凶多吉少,我有武功在身,不过是受点伤又有何妨呢?” 左悠之安静地坐着听她们两个说话,没聊几句,封何华便又问起了京中最近的形势变化,说着说着便说到了封云际的婚事上。 “你是说,定在了十二月二十六?”封何华有些讶异。 “十二月二十六怎么了?”红间问。 “应该是四十多年前吧,周家的大少爷抛下家中妻室与一个江湖女子私奔,周家老太爷一怒之下将家主之位传与次子,也就是如今的周丞相。”左悠之在一边说道,“六年后,大少爷病重,那江湖女子带着他和他们在外边生下的女儿回了周家求助,最终那大少爷于同年十二月二十六日病逝,那江湖女子也在同一日撞柱而亡。” “这?”红间头一次知道这件事,“怎么会这样?” “因为这件事,周家被整个大朔传为笑柄,至今仍在传,周丞相恨死了他那个大哥。”封何华接着说,“他大哥的原配夫人也是有血性的,在丈夫走后向天子呈上御状,之后和离,改嫁给了左家的小少爷,也就是如今永安公的叔父,她老人家如今住在外头左家的祖宅里,日子快活着呢。” 左悠之诧异地看她一眼,“何华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关注这些奇闻异事了?” “好歹是京中近些年来轰动过的大事,你都知道,我知道这些有什么奇怪的。”封何华白了他一眼,继续道,“他们那个女儿便是左如许的生母了。” 红间万万没想到会有这么一段故事在里边,有些同情道,“那她也是怪可怜的。” “是啊,本可以明年开春择个别的日子去办,不过封云际和他母亲怎么可能答应呢?”封何华冷笑,“父皇将明年科考的安排交给了封云际,明年开春再办就意味着他会丢了这差事,他们如何肯,只能是委屈了这位二小姐和她姨娘了。” 左悠之听到封云际的名字从封何华口中说出来,有些好笑,他倒是从没想到过,封何华会直接连名带姓地称呼她的庶兄。 倒是有了些当年在紫衡时张狂的样子了,左悠之忍不住心想。 “公子,王将军回来了。”云晃从外边进来,看屋子里三个人一团和乐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就嘀咕着,心想自家公子怎么会如此贤良。 尽管是大冷天,王方仍旧是出了一头汗,“回太子妃,人手都安排好了,东海城附近几个军营都归了我们调度,东海郡那些将军如今都在郡守府里,只等一声令下便可动手。” 左悠之得到封何华的眼神示意,又问,“林成义派出去在各处找寻太子殿下的人呢?还有堂兄可有跟你联络?” “臣去见了左公子,左公子说他猜测,一旦动手,林成义势必会去到林家老宅里,那里必然会有他的底牌,因此除去看守着方宜的两个,带来的其他人都随左公子在林家那条山谷里藏着了。” “堂兄安全便好。”左悠之说道,“我担心的是林成义狗急跳墙,直奔逸园来。” “不会。”红间插话,“明面上太子殿下不在,只有我与太子妃在,他没有这个必要,我们的价值不足以叫他作为人质。” “这点不必担心,逸园我也叫云晃安排了人守着的。”左悠之对王方说,“虽说都是江湖人,但是各有武艺在身,守住逸园不在话下。” “更何况林成义手上没了兵,如何能翻得起浪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