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要嫁妆
书迷正在阅读:医品庶女,盛宠俏王妃、末日蟑螂、汉皇刘备、我真是狙击手、奥贝特(THE ORBIT)、银舞天下、苍月物语、功夫神医、钧天道祖、孤怎么又绿了
“我…” 沈君茹这话说的算是一点儿也不给面儿了,先是挑破了寒娘子的不规矩,又道出她寡妇的身份,当即便叫寒娘子面上挂不住了。 寒娘子瞧了那端坐着的沈二夫人一眼,显然是想求助的意思了,然而沈二夫人却只是笑着端了酒杯,以动作遮住了寒娘子的视线。 这点小事若都不能处理的了,日后便是成了沈家嫡母也是个撑不起台面的,那与她又有什么用? 师父领进门,修行还是看个人。 她是给寒娘子递了梯子,能不能爬上去,那就得看她自己的本事和造化了。 寒娘子面上微露尴尬,晓得是指望不上沈二夫人为自己说句话了,便起了身,恭敬的说道。 “大小姐误会了,我只是久仰沈尚书大名,特意来敬杯酒水,没旁的意思。” 沈君茹点了点头,笑道。 “如此便是最好,我误会了不妨事,寒娘子说明了便可,若是叫旁人误会了,与你名声有碍。寡妇门前是非多,少不得被一些人传出去乱嚼舌根子。” “大小姐说的是,是奴家欠缺考量了。” 寒娘子原本还觉着不过就是个半大的丫头,能有多少能耐,外面传的大多也就是夸大其词,可今儿一见,怕是要比传闻中的更难缠! 她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会不会担上恶名,更不在意别人对她会有什么样的评价。 一个人,若什么都能豁得出去,便很难找到弱点。 但,其实沈君茹并非没有弱点,她的弱点就是沈家百年基业,沈氏一族至亲之人的性命。 寒娘子到底是福了福身而后便回到了先前的位置上去,沈君茹也没拆穿她,什么只是敬一杯酒水?到底坐在这多久,她自己心里有数,旁人也都瞧在眼里。 那寒娘子含情脉脉的瞧了沈尚书一眼,而沈尚书却憋涨着一张老脸,连瞧都没瞧她一眼。 恰在此时,沈君茹将梯子递到了沈琼脚下,道。 “父亲,夜深露重,您又饮了些酒,还是早些回去歇下吧。” “哎呀,不急着走,不急着走,我们恬姐儿马上就要入宫去了,日后这身份上便有了高下之分,再见啊,她便是主儿,我们是仆儿,趁着现在还没那些个讲究,咱们一家人也多处一会儿。这厢房也都收拾好了,今儿晚上都住这也行。” 沈二夫人忙笑眯眯的说道,话里话外的意思听着便叫人不舒服。 想当初沈香凝攀附上太子,得以入宫成为太子侧妃的时候,那沈二夫人可是咬碎了一口牙,背地里没少说些腌趱糟蹋人的话,后来沈香凝被打入了冷宫,她表面上跑到沈琼面前好一顿抹眼泪,又是惋惜又是心疼的,实际那心里别提多痛快了,如今这沈奕恬入宫,哪怕明知乾文帝的年纪都可以当她爹了,明知后宫中有皇后和德妃、丽妃等争宠,她还是甘愿让沈奕恬飞上那枝头,去做一做那人上人的凤凰! 一入宫门深似海,能否得到陛下恩宠,恩宠能否长久不衰,子嗣能否绵延,一概难言。 “罢了罢了,你我府邸只一墙之隔,用不着留宿,倒是大舅哥,夜深路远,便留在厢房休息一晚,明儿再回吧。” 言罢,沈尚书撑着桌子,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沈君茹眼明手快,忙扶着他的手臂,倒像是吃多了酒,醉醺醺的状态。 沈二夫人忙拉了一下身侧的沈二叔,给使了个眼色。 沈二叔略有些尴尬,显然不想搀和这事,却又拗不过沈二夫人。 “大哥…不若就留下休息一个晚上吧。” “就是就是啊,君茹,二婶还有些话想与你说一说呢,这么急着走做甚?” 沈二夫人眼睛一转,笑眯眯的上前拉上沈君茹的手,状似亲昵。 沈君茹眉头微微一挑,事出异常必然有妖。 那厢寒娘子正眼巴巴的瞧着呢,若今儿晚上沈琼真的住下,难说会出点什么事。 “二婶,一墙之隔,不过片刻功夫,留宿确也没必要。再说,人多手杂,若有点什么,总归不好,您说是吧?” 沈君茹算是将话挑的很明了,仿佛让沈二夫人和寒娘子的那点心思看的一清二楚。 寒娘子那面上微显尴尬,慌忙臊的撇过了脸去,倒是那沈二夫人,脸皮子是惯常的厚,一点儿也没有被戳穿了的懊恼,反而顺势道。 “那也成,那我就不多留了。不过大哥,咱们是一家人吧,这香凝入宫的时候,我们也是该准备的都准备了,该置办的也置办了。这今儿恬姐儿入宫为妃,在宫里上下需要打点的也多,你瞧,这该置办的嫁妆啊,田产啊,铺子啊,是不是该多置办一些?” 果然,这是想趁着机会多捞一些,自己家的还不够,还想在沈琼这多捞一些。 沈琼哈哈一笑,道。 “放心,该给恬姐儿准备的,不会少了的,恬姐儿也是我瞧着长大的,跟亲生女儿一般。” 得了沈琼的话,沈二夫人脆生生的应了一声,眼睛都笑眯成了一条缝儿。 沈君茹笑着未言语,父亲是一家之主,他既然应下了,沈君茹总不好当着众人面儿驳了他的面子。 得了沈琼的话,沈二夫人这才松了口,只要为自家女儿谋得利益,其余都可以缓缓再说。 瞧着沈琼欲走,寒娘子欲言又止的站了起来,眼巴巴的瞧着沈琼又看了看沈二夫人。 可奈何沈琼根本无意与她,沈二夫人更是得了沈琼的承诺,适可而止的不再为难与他,省的惹恼了人,最后落的人财两空,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眼睁睁的看着沈琼被沈君茹和沈诗思给扶着离了去。 身后觥筹交错,前路尚未明朗。 沈琼略带醉意,脚步虚浮,微撇了眸,瞧向沉默着的沈君茹,笑道。 “你二婶说的倒也没错,到底都是一家人,面上功夫总得做足了。” “父亲说的是,添妆的事,全凭爹爹做主。” 是添妆,而非作为主君所准备的嫁妆。 “当初二婶如何给香凝置办了添妆,咱们作为长家,便按二婶置办的两倍添上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