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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难栖,人迹罕至,被称为鬼地。 本世纪中叶的一个夏季,一支秘鲁国家考古队辗转来到纳斯卡荒原。他 们在茫无涯际的荒原上考察了好几天,一路 所见除了沙石还是沙石,毫无半点收获。他们一个个疲惫不堪,眼看着 食品一天天减少,又寻觅不到水源,加上正逢七月流火的日子,他们全都口 干舌燥,心灰意冷,失去了继续考察下去的信心。 一天,晚霞灿烂,落日的余晖给纳斯卡荒原罩上了一层神秘庄重的色彩。 当考古队员们坐下来休息时,大家三三两两地仰卧在光滑的岩石上。其中有 一名队员出于职业习惯,无意地随手扒开眼前零零碎碎的乱石。突然,他眼 前一亮:石头底下隐藏着一条显然经过人工挖成的沟槽。他的惊呼声把 其他人从昏昏欲睡中唤醒了过来,大家再细细察看:沟槽里竟填塞着无 数像生锈的铁块一样的石子。 这一偶然发现,使考古队顿时意识到这将是一次不虚此行的行动,从而 激起了他们极大的兴趣和热情。他们把干渴和疲劳置于脑后,立即紧张地投 入到艰难而有序的发掘工作中去。经过大规模的深入发掘,考古队发现这些 沟槽的深度一般为0.9 米,而宽度却不一样,有的宽度只有15 厘米,有 的却达20 米,尤其令考古队员不可思议的是:沟槽的形状和走向十分奇 特,有的舒展飘逸,有的短促顿挫,有的回环宛转,更有的似乎直通天际, 真是鬼斧神工,难以捉摸。 这些沟槽是什么时候由谁挖成的?起初,考古学家把这些沟槽 称为一个不知为何建造的巨大而玄妙的工程。后来,考古学家决定乘飞 机对纳斯卡荒原进行空中摄影和观察。当他们从高空向下俯瞰时,映人眼帘 的景象顿时使他们瞠目结舌:荒原上的沟槽不是原先猜测中的灌溉渠道, 也不是地表的裂沟,而是一幅幅绵亘无垠的图画!这些画的每一根线条,都 是把荒原表面的阳砾石挖开后形成的。其 中一些沟槽所组成的线条,平直而有规则,构成大大小小的三角形、 长方形、梯形、平行四边形和螺旋形之类的几何图案,好像是经过数学家精 心的计算才开挖的,极具匠心。例如:有的三角形图案大至几公里,而图案 设计的角度却很精确,误差仅仅在一分米之内;有的图案呈星状,线条向四 面八方放射,透出天女散花的韵味;有些纵横交错的线条好似今天的机场跑 道和标志线的图案,跑道的宽窄和长短不一,有的长达2500 米,有的500 米左右,都很笔直,并且转角交叉处,都棱角分明,严密紧扣。这些跑道在 越过峡谷或横贯小丘时,方向也丝毫不变。有些跑道旁每隔约500 米就有一 处残存的类似哨所或瞭望台的废墟。更令人惊奇的是:荒原图案有许多是动 物、植物以及人的形象。例如有一个人形,只有一头和两手,一手长了5 个 手指,另一手却只长了4 个手指,画长约50 米,是一个典型的印第安人的轮 廓。动、植物图案的大小不一,大多在15~300 米之间,最大的占地5 公里。 从拍摄的照片上看,这些形象惟妙惟肖,非常逼真,可称得上是一位画家的 杰作。有些恰似蜥蜴、蜂鸟、鸭子、鲸;有些又宛若长爪狗、蜘蛛、鹦鹉、 苍鹰;还有些极像海草、仙人掌、花朵。其中有一只猴子的形象足足比一个 足球场还大,它的一个巴掌就有12 米宽,看起来活灵活现,风趣盎然。另有 一只大鹏的翼长约50 米,鸟身长达300 米,远远望去,恰似扶摇直上于飓风 中,轻盈飞舞,又如海中的巨大漩涡,飞流而上,缓缓升腾。还有一幅章鱼 的图案,腹下插着一把锋利的长刀,甚至可以想象出章鱼悲痛欲绝的情状.. 荒原图案的大部分图形是单线勾勒的,线条从不交叉,人们可以把任何 一处作为起点,沿着线走去,决不会碰上重叠 的路途。这些栩栩如生的图像,极为精确地每隔一定距离就重复出现, 巨大的动物图案都是一再出现的全等图形,同类图案都完全一模一样,丝毫 不差,俨然是用同一模具制造出来的同一图案。由于图案的面积太大、线条 又简洁,因此人们在地面上很难一时看出图上是些什么东西,只有从空中向 下俯瞰或者航空摄影,才能清晰地分辨出它们是镶刻在荒原上的一幅幅巨 画,的确使人心驰神往,美不胜言。 纳斯卡荒原的地画是在黑褐色的地表石头上,向下刻凿10 厘米,然后露 出黄白色的沙土形成浅浅的沟槽,以组成图形,颇似单线勾勒的白描画。地 画之所以历经沧桑而没有被风沙销蚀掉,是由于在地画图形上,置放了起阻 碍剧烈温差与风蚀作用的小石块。关于地图制作的时间,根据对一幅画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