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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晚参加节日吗?他突然问道。 她停住手。当然,每人都去。你不去吗? 不去。 什么意思?她想知道,你像我们所有人一样受到邀请。这是高潮之一,是我们在一年中的这个时候应邀前来的原因之一。这是你到这儿的原因。你有你的工作; 我的工作,他嗯了一声。接着又用挖苦的口气补充说:反正,你和玛蒂在那儿。 马克,你必须; 我今下午做了我的那部分研究。我疲惫不堪,并且我的头像刀割一样痛; 她仔细看了看他,他看上去在安静地抽着烟。她怀疑他头痛。 况且我能错过什么?他继续说下去。一帮光腚女人,还有那个白痴丽莎,摆动他们的胖屁股。我在国内任何廉价脱衣舞表演中都可以研究得更好。不去了,谢谢。 好吧,我不能强迫你。 这就对了。 随你的便吧,我去换衣服了。她向后屋走了几步,又减慢脚步,转过脸朝着他。马克。我;我只希望我们; 他早有准备,当她迟疑的时候,他说,你希望什么,妻子? 她不喜欢他的腔调或者妻子的称呼,因此也没有必要再翻腾出他们的婚姻和那些老愿望。没什么,她说。我得快点了。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绝对是这样,克莱尔记得很清楚,可头脑里黑板上的等式仍然不成立,因为今晚上、每个晚上,一半加一半老是等于一半。该死。 她打了个颤,使自己的心神又回到了节日观众第一排的位子上来。她高兴地发现汤姆考特尼单膝跪在她的右边。 哈啰,她说。你在这儿多久了? 几分钟。你呢? 心理上刚刚到来,她说。 我明白。因此我没有插进来,如果我在这儿你不介意吧?或者你有足够的耐心一天都不思想走神吗? 对我不必客套,汤姆。你知道我会高兴的。她指着台子。演出什么时候开始? 这段海妖岛吹打乐之后马上开始,接着哈里特护士,节日皇后,出来开幕。 哈里特护士暴露无遗,克莱尔说,好像在读一个标题。好吧,如果她不害臊,我也不会,说实在的,我等不及了。 她不害臊。我在后台见过她,所以这么说。海妖岛的男人们像跟屁虫一样围着她。 克莱尔猛然笑起来。我刚才又一次想起;我跟谁讲话来?;来这儿的头天晚上特呼拉和我在鲍迪的晚宴上,在我脱衣舞之后。 考特尼的脸闪动了一下,如其说是痛楚不如说是关心。他果断地说,正如我以前告诉你的,那个友谊之礼是自然的,正如现在就要出现的情况一样。 她想说,告诉马克。可是,她咽下了要说的话,后退了,假装注意他们前面的舞台。 台子上有了动静。音乐停止了,但却没有出现安静,温暖的夜晚里响着嘈杂声音。两个土著男孩抬着一条像方咖啡桌一样的凳子,爬到台子上。他们小心翼翼地将凳子放在舞台中央。然后,他们双双跪下,接过从下面捧上来的一个大碗。他们异常小心,因为碗里装满了液体,他们把碗放在凳子中问。 当他们从大凳上跳下来后,另两个土人爬上了舞台,是两个成年男人,仪表堂堂,其中一个克莱尔认出是压倒马克的那个游泳选手。当他们站直后,克莱尔发现他们在帮助一位年轻女子登上舞台,站到他们中间,这个年轻女子就是哈里特布丽丝卡,节日皇后。 显然,哈里特经过了排练,因为她举止有度。当她向凳子走去,走离火光圈,坐下来,克莱尔能清楚地看到她。 天哪,克莱尔自语说。 哈里特的肉色躯体特别显眼,长发上戴有美丽的花冠。一条顶多不过18英寸长的鲜艳绿色草裙挂在突出的屁股上,盖住了离她肚脐一,两英寸以下的部位。首先让克莱尔吃惊的是她在这种装束下仍然没有改变的白,其次是两大腿间由于内翻膝而形成的椭圆形空问。当她迈着庄严的步伐走向凳子时,全身保持着平稳,没有任何东西摆动,因为她的身形平平的不像普通女人那样有着明显的乳房。如果有人仔细看,就可以看到她的奶头像棕色扣子或者饰针一样钉在她的身上,只有当她侧身坐在凳子上时,才可能看出她的胸部还是有点隆起的。然而,这正是她的尊严之所在,是在她细眯的灰色眼睛和大嘴巴中流露出的欣喜之所在,看起来,她那难看的外貌和体型在众目睽睽之下似乎又一次变成了标致,看啊,丑女变成了美女。 当仪式开始,节日开幕之时,克莱尔听到木鼓和笛子响起,四周一片欢呼。那个游泳冠军、马克的强壮对手将一只椰瓢伸进碗里,盛满饮料递给哈里特。她像接过爱情的圣水,捧着它站起来,向她的队友及后面的土人敬酒。然后,她喝了一口。接着,她移到方凳子的另一边,坐下,又站起来,向那边的村民敬酒,再喝一口。就这样,她在海妖岛全体成人的欢呼声之中,在凳子上转了一圈,敬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