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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一脚的利害,当时我在学习武术的时候曾经挨过这样的一脚,痛得半天没有缓过劲来。好在当时是在练习,但我的师傅告诉他,这样的一脚如果运用得好,可以造成肝破裂、脾破裂,如果是踢在胸上,那很可能当场要了我的命,胸骨一般承受不了这么强大冲击,断裂的胸骨和肋骨会立刻刺破胸腔,甚至刺进心脏,但是外表一时还看不出那么严重,只能看到一片淤伤。 但就在我退回来的时候,背后突然狠狠地挨了一铁链。原来是背后的另一个光头党用铁链凶狠地抽了他一下,我到底是有几分功夫,在感到一阵疼痛的时候,没有向前扑倒,而是突然一个迅猛的转身,同时右手的匕首就递了过去;匕首刺进了他的腹部,我害怕背后再遭攻击,刺进了一半的匕首又被迅速后退的身体带了出来。 不要啊!这时周围的所有光头党都已经踢翻桌椅围了上来,柳辛娜和金道姬同时大声叫起来。 但周围的人也没有轻举妄动,他们知道这是一条快要接近疯狂的中国狗,任何一个敢于冒然上前的人,都可能被我的利齿撕碎。 第四章 回忆之殇:血色的浪漫(1) 校园毒品 站住!别再过来!柳辛娜竟然不知从什么地方抽出一把手枪,突然冲到我和光头党的中间,手枪直指着其中一个首领样的家伙。 我们已经报警!别忘了,你们身上都有毒品!这时金道姬也突然拿出一个手机将手机屏幕转向这些光头党,上面有这个地方内务部的电话。 光头党互相看了看,走!,最终还是拖着那两个受伤的恶棍迅速退出了酒吧。 你们很聪明!我欣赏地看着金道姬和柳辛那,金道姬没有拨打警察局的电话而是直接拨打了当地内务部的电话;其实他们并不害怕当地维持一般秩序的警察,但对内务部军队还是相当惧怕的。最重要的是,今天本来就非常敏感,即使不是我这个中国人伤害了他们,他们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另外,他们现在是在吸毒,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不少毒品,这就更麻烦。 他们中的每个人几乎都在出门的一刻回头狠狠地盯了一眼我,他们是在用眼神告诉我,他们会再回来的,我冷笑地冲他们向上伸出了中指。那时的我根本就没有想到,就是这个晚上的冲动,让我的人生走上了另外一条轨道,反抗是一种勇气也是一种冒险。 你们倒是配合默契嘛!我赞赏地对两个女孩子说,说着竟然想一手抱一个将两个女孩子都搂进怀里。 去你妈的!金道姬突然恼怒地大叫起来,扇了我一耳光。 我慢慢转过被扇歪了的头,咧开嘴笑着突然将她们同时搂进怀里,各自狠狠地亲了一口,两个女孩子同时奋力挣扎出我的怀抱。 柳辛娜关了酒吧,然后和金道姬一起扶着我从厨房的后门走出去,一路上我们走得小心翼翼,打架后的后怕慢慢的袭上心头,我的脊背微微有些发凉。当人真的冷静下来想清楚后果,那种对未来的担忧才是真正的恐惧,尤其在这样一个充满黑色恐怖的夜晚。但我还是强忍着将这种感觉压制下去。 我们一起来到金道姬的宿舍。妈的!抽得够狠的,我此时感到后背火辣辣地痛,一条铁链留下的淤痕从右肩一直延伸到左肋下。 两个女孩子在周围忙来忙去地找来医药,小心翼翼地给我涂上。但两个她们之间互相都不说话,哎!男人的战争结束了,女人的战争才刚刚开始。如果说男人的战争是一场随时取走性命的肉搏,那么女人的战争就是安静的坟墓,用死一样的寂静对峙着,直到支持不住的一方慢慢的倒下。 我也只好不说话,能够想象我一旦开口引来的可能是她们任何一个人的耳光,甚至两个人同时抽我。一边是被我激怒的金道姬,一边是性格硬朗的柳辛娜,谁也不好惹。要解决好她们的事情,定然是需要时日的。 你哪儿来的手枪?我忽然看到床头的手枪,伸手拿过来摆弄着,问道。 是我父亲的。 你父亲?金道姬也好奇地看着柳辛娜。 他原来是海军军官。柳辛娜平淡地说。也许,在这个国家的大厦没有倾覆前,这很可能就是充满骄傲语气的一句话,在那个时代,中国遍地是马列哲学,而在这个联邦国家则遍地都是军官。但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昔日的辉煌成了今天被人耻笑的把柄,大批的军人从海外势力范围内撤回来,大量的陆军、海军、空军、导弹部队军人被裁员,昔日光辉的军章现在连一个房子都换不回来,全国各地到处都是失业的军人。而军队中堆积如山的各种军火则成了换取财富的最佳途径,几乎没有多少军人不参与到这场瓜分前苏联武器遗产的行动中来。 能告诉我他在什么部队服役吗? 太平洋舰队,原来是潜艇艇长。 哇!我兴奋地惊叫道,潜艇艇长,这可是我小时候的梦想啊,那时候整天拿着一挺破机枪和小伙伴们打仗,还用塑料泡沫自己做舰艇放在大木盆里,幻想着自己驾驭着它行驶在广阔的海面上。虽然幼稚,却是每个小男孩无法忘记的心愿。没想到现在前苏联海军潜艇艇长的女儿正在为我打架斗殴伤心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