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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季珩回答。 虽然仅得到了只言片语的信息,徐姣还是满意了。 季珩带她到的地方是一个不太起眼的餐馆,进去之后才发现这家店菜单异常丰富,顾客也特别多。 “有什么推荐吗?”徐姣问他。 季珩接过菜单看了一会儿后勾选几样,“这是我上学那会儿常吃的几样,味道不错,你可以试试。” 徐姣没犹豫点了同样的一份。 没多久两份放在两人面前,徐姣拿起筷子戳了戳,卖相不错。 吃进嘴里后有那么一会儿的懵圈。 季珩看她:“怎么?不合胃口吗?” 徐姣摇头,嘴里还含着吃食,匆匆咽下去道:“不不不,比我想象中的更好吃。” 季珩本还有些担心带她吃这么一顿,她心里会不舒坦,如今看她不像是客套,言语间轻松许多,半开玩笑道:“这些年去过很多地方,还是最怀念这儿,所以刚下飞机就迫不及待过来了。” “没想到师父还有这么一面。”徐姣也好笑。 “这附近有个湖很出名,等会陪你去看看。”季珩看了看时间,说道。 徐姣期待,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冬天的湖可没什么好看的。”季珩好心提醒,“莲花开在夏天。” 徐姣之前看过很多网友拍的照片,没真正去过总觉得遗憾,听他说完没甚在意,去了就好。 谁知真正到地方的时候她还是失望了,冬天的湖确实苍凉了些,连来往的游客都没有。 徐姣站在围栏边,沮丧都写在了脸上。 季珩没说话,站在她身边,“难过了?” “那倒没有,总归我来过嘛。”徐姣否认,掏出手机,拍下眼前的画面,“我知道冬天的湖没有我期待的风景,之前其实就看到过一副它冬天时候的画,但是记忆里看得照片总是它热闹的样子,还以为是画家夸张了,现在却是信了。” “嗯?你还看画?”季珩有些诧异,解释道:“照片和画都是艺术的一种表达,主观上会有影响,不同视角和不同心态所体现出的作品就会不同,你认为的夸张在所难免。” 徐姣腼腆笑了笑:“我只是稍感兴趣,作为一个外行人看看热闹,,实际上并不懂得什么。” 第一次见身边这个男人就是在画展,在他面前说自己欣赏画可能有些班门弄斧的嫌疑了。 季珩看出她窘迫,不追问,“画也不是多高雅的艺术,你看着喜欢就好。” 徐姣围着湖边的栏杆走:“师父有喜欢的画家吗?” 季珩点头,“当然,不过都是身后成名。” 徐姣按亮手机,屏幕上的壁纸就是那幅《惊雷》,她看了看,低声道:“你们懂画的人一定能看到画里的另一个世界。” 季珩见她垂眸,长长的睫毛搭着,平日里好似藏着光的眼睛里此时像蒙上了一层白纱,心理落差大了还是有失望的吧! 她故意看向别处的双目有些泛红。 季珩打量她,她好像有些心事。 “夏天荷花盛开的时候我再带你来。” 徐姣扭头,疑惑看着他。 “到时候带去找最好的角度看风景。”他笑道。 徐姣心头一热,也许只是口头的哄着自己,可她还是有些感动,“好啊,您可别忘了。” “不会。”季珩声音微沉,“走吧,再看会儿你又得触景生情了。” “就是想起来一些以前的事情。” “说说看?” 徐姣迟疑了一会儿,倒不是能不能说,而是不知道从哪儿开始说好。 季珩也不急,两人并排围着湖走着,偶尔和失望而归的旅人擦肩而过。 一阵寒风吹过,她缓缓开口道:“我的外公吧,记忆里他也特别喜欢画,书房客厅都挂了好些,据说年轻的时候就是靠着画笔拴住外婆的心,过了几十年的苦日子,后来他因为意外去世了,没几年外婆也跟着去了。” “想你外公了?” 徐姣摇头,“那时候我还小,说想他的话有些牵强,不过外婆特别宠我,陪了我整个童年,外婆去世的时候我很难受,但是妈妈说外婆是怕外公一个人在那边孤单。” “他们很恩爱。” “争争吵吵过了一辈子吧,外公过世后,外婆总是感叹儿女子孙都没人能懂外公的这辈子。”徐姣说着笑了,“确实,我们家好像都没有遗传到外公的喜好和天赋,小时候我表哥被外公逼着学画画,每每画出来一个四不像气得外公吹胡子瞪眼的。” 徐姣似乎又想到那个画面,有些好笑,“表哥的画确实是一言难尽了些。” 见她把自己说笑了,季珩的目光一瞬间也柔和不少,无奈摇头。 冬天来的好处是这周围没什么游客,两人并肩走在桥上,寒风吹在脸上有点疼,徐姣脸颊有些泛红,季珩偏头看了她两眼,把围巾解开递过去。 徐姣看着围巾愣神,季珩眉头一挑,“嫌弃我?” 徐姣急忙摇头,接过围巾,上面还残留着他身上男士香水的气味,很好闻。 季珩满意得看着她把围巾一层层围上,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伸手帮她把缠进去的长发理好,“不错,还挺合适。” 徐姣笑,“口红都蹭你围巾上别怪我啊~” 季珩摇头,“不怪你,蹭上了就赔我新的就行,我很好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