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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些知识,铜山铸早就已经给古帆讲过了,只是那时的古帆是在被填鸭教育,只是记住了这些知识,不自己试验一下的话,总是不会理解,现在古帆有点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了。而人类的第一个真正能用的力场金属,就是从“鳞裂”开始的,鳞裂是力场金属设计中,最重要的试验。 因为这一个个鳞片结构的小东西,拥有所有力场金属的属性,它本身的硬度惊人,几乎是最高端的力场金属,因为它内部的闭合的力场,本就是力场最基本的几种存在方式之一。 依样画葫芦,古帆又制造出了“球裂”和“滴裂”两种,然后把那几种不同的力场金属放在手中把玩。 老曲头翻了翻白眼,这小家伙,原来不是在构造力场金属,而是在做实验,而且做的还是最初级的力场金属试验。 老曲头记得,自己刚刚成为外围学员时,在圣服学院里所学到的第一课,就是三裂,而且第一个试验就是三裂试验。 他现在还记得当初老师所说的话:“金属的内部力场其实是一门复杂的,兼顾语义表达和外形构造的语言,而在这个语言中,有三个最重要的连接词,也是三种最重要的连接结构,那就是鳞、球、滴。” “鳞、球、滴”三种特殊的力场,可以彼此连接、融合成为无数种的力场,这三种力场就像是人类基因中的四种碱基对,可以排列出无穷无尽无数种的组合,基本上所有的力场金属排列都是从这三种最基本的力场开始的。而有人认为,这三种力场其实也是同一种力场的三种表现形式,而一直致力于寻找到这其中的“大统一形”,以推进人类力场金属构造学的飞跃式发展,不过人类利用力场金属已经万年之久了,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发现这个“大统一力场”。 而任何一种力场金属碎裂之后,产生的碎片,要么是“球”、“鳞”、“滴”三种之一,要么是三种的某几种的融合体。而更神奇的是,力场金属碎裂之后,凭借碎片是无法拼接成原来的形状的,因为在力场金属内部,在互相作用之下,它们其实并不是以“球形”、“鳞片形”和“水滴形”存在的,而是以某种融合态。 在力场金属内部,无数的球、鳞、滴在表面上静态的金属中流动,这就是力场金属的真正含义。 古帆仔细端详着手中的鳞、球、滴三种裂片,思维波扫描进去,在思维波的引导之下,银色的丝线侵入了碎片的内部,把这力场金属内部的所有的讯息都记录了下来,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在古帆的“回忆”中,眼前再次出现了那无穷无尽的龙骨荒野,古帆的意识体身边悬浮着三个不同形状的银色影子,古帆张开双手,一个“鳞”静静悬浮在他的面前的空中。 然后他意识一动,一个同样体积的“球”融入了“鳞”中,眼前出现了一个体积是两者之和的四面体,古帆意识一动,立方体以惊人的速度增值,瞬间形成了一面巨大的墙体,古帆伸出手去,轻轻一拍,那立方体就立刻溃散成了无尽的银色碎片。 轻轻摇头,古帆再次融合了“球”和“鳞”,这次又把“滴”也融合了进去,眼前出现了一个和三者体积之和相等的立方体。 古帆不停地排列着不同的组合,同样的体积,二分之一的体积,四分之一的体积……各种各样的组合,在古帆的眼前结合在一起,而一旦形成稳固的结构,古帆就尝试把这种结构增值以构成某个形状的零件。 古帆不知道自己的“回忆”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但是在“回忆”之中所做的模拟,就和在现实中进行的试验完全相同,这是他早就已经验证过的,而因为有“回忆”的存在,尽管进入“回忆”时,需要消耗大量的精力,但是他却可以成千上百倍的提升效率。 看到古帆和古峰两人手牵着手,进入了某种冥思的阶段,老曲头轻轻摇了摇头,退回了自己的实验室中。 力场金属的构造,比古帆所想象的更加困难,足足三天的时间,古帆都没构造出一个拥有稳定结构的力场金属。这段时间,他几乎试验了自己所有能够想到的排列方式,却依然没有找到哪怕一个可行的排列。 在构造力场金属的道路上,其实是没有什么捷径可以走的,每一个新的零件,都代表着完全不同的形状,也就代表着必须在无数种组合中,找到可以稳定排列成这种形状的“语句”,而这个组合几乎是无限的。在力场金属的道路上,没有捷径,没有公式,甚至没有定律,至少现在的人类,还没有找到可靠的公式,人类所能做的只有一种方式,那就是穷举。而在这穷举的过程中,许多人积累了足够的经验,而这经验大部分时间能够让他们避免许多错误的组合,但也有可能让他们因为错误的经验而失去发现新的力场金属构造方式的机会。 也正因为如此,力场金属构造需要的最低智力为E6,因为只有智力达到E6以上的人,才能利用自己的大脑进行最低限度的力场金属模拟。当然,若是借用一些辅助工具,比如老曲头那配置强悍的主机,再加上长年累月的模拟和那么一点点的运气,即便是智力达不到的人,也可能能够构造出力场金属,只是这纯粹是运气使然了。 而事实上,古帆发现,因为自己“回忆”的存在,是否有E6的智力,反而并没那么重要了,在“回忆”中,他模拟的速度,比之E6级别的模拟速度也要快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