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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傍晚时分已经入境,由缅人带领从南凤镇西北边的山脚下骑行了一段山路,顺畅的到达果敢境内后,又绕回老街特区。 赌客老吴因为自己的国人户口和身份,只敢牵线搭桥不敢以身试法。把姜铎带到河边交给缅人蛇头后便从正常途径出关,两人在老街特区双凤塔下汇合后,老吴便领着姜铎,把百乐街上熊哥的小盘口都逛了一遍。 今天中午,听完姜铎一番强词夺理的剖白,张程勉一手使劲揉着太阳穴一手拼命按着胃的绞尽脑汁想法办法,可认真琢磨了半天还是无解,而且姜明远的电话也明确表示让自己不用管姜铎的死活,话语间隐隐透露出一股全当自己生了块叉烧的心如死灰... 但是,无论是姜铎还林逆涛,自己怎么可能说不管就不管。 于是张程勉和童必祥、陈振辉三人合计了一下,还是觉得必须要把姜铎的行动尽量约束到可控范围内。 张程勉组织陈振辉等人,再次确定行动目标:“潜入赌场打听小涛拳赛的消息,想办法混进去,在确保其人身安全的情况下,帮助他完成任务并把他带回源州,必要的时候,人命第一。” 姜铎点点头,并在心底咬牙警醒着,一定不能成为小涛的掣肘和累赘,所有行动,必须在适当的距离下尽量小心的完成。 这么想着,姜铎便走到赌场一个僻静角落,稍稍偏过脸对着衣领上的一个纽扣样式收音器小声道 “那电话位置查到了么?” “查不到,你说那人已经把电话处置了。” “……” “哎,那人真的挺警觉,你原来住那旅馆也被他清理过了,连你的入住信息都改成别人的,记住啊,你入住的时候登记的名字叫史郝驰。” “屎好吃!?我艹!那个老疯子!” “哎,姜木棍,不是哥们我小气啊……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你又不会赌你可千万别乱下注,你手里捏着那两万块可是我的老婆本,你可别祸祸光了!” “是吗?你不是怀了老辉的种了吗你还怎么讨老婆?放心,我还给你剩了2800奶粉钱呢。” “2800?!我靠!你还是不是人啊你?双扣你都不会打你分得清凯、圈、勾吗你就乱下注?你就不能收着点手啊!” “别嚷嚷,再给你弄聋了,一会我就给你挣回来。” 说完姜铎轻点了耳孔一下,走到一张刚有人离席的赌桌面前坐下,再看向制服包裹着姣好身材,浓妆艳抹容貌靓丽的女荷官,一脸荡漾的说: “美女,这个怎么玩?” 女荷官看到桌前一堆咸湿油腻、肚腩三叠还体味浓重的大叔中间,终于坐进来一个英挺帅气高个清爽的帅哥,既为他惋惜又忍不住笑得更深了些,再用一口纯正的西南方言普通话温软的介绍: “这里玩的是21点,小妹是庄家,各位老板闲家,我们比大小就行,但牌面加起来可不能超过21点,超过就爆牌了哟。” “会爆呀。”姜铎眼角一挑拐着音调说话,满脸勾搭:“那美女你可得手下留情啊,别让我裤子都输在你这。” 忽然被这么直勾勾的调戏,见惯了各种撒泼耍横场面的女荷官,只是清浅又恰当的笑了笑,便开始收筹码发牌。 “我明牌是A,帅哥要不要考虑买个保险?” “保险套?不用不用,美女……那玩意哥哥带着呢。” 任是纵横乌七八糟的赌档多年,也没见过姜铎这么能糟蹋一张帅脸拼命耍流氓的。女荷官终于绷不住俏脸一红,轻声道: “老板,是保险金。就是再多加赌注的一半,而且不退的,如果我是Black Jack,你就能拿回本金只输保险金了。” 姜铎仍然直勾勾又一脸懵的盯着女荷官,“为什么要买保险套……啊呸!保险金?A不是很小么?” 旁边一位显然是输多了正十分焦躁的大叔立即骂道:“A 牌(ace)既可以算作1点也可以算作11点,你他妈到底会不会玩?不会赶紧认输别耽误我时间!” “来赌有钱有运气就行,谁管你会不会啊?”姜铎转身骂了一句,又往前凑了凑恨不得贴着桌面的抬眼看向女荷官,笑的一脸贱: “那我不买,没准我还能赢更多呢,美女,我加倍,我还要张牌。” 旁边那大叔嘴角一挑幸灾乐祸的说:“小瘪三!输不死你!要牌!” 拿到第三张牌,姜铎学着电影里的动作把明牌压着暗牌搓开一点牌角,只瞄了一眼,便眉角一挑大笑起来,刚好21点。 “美女,你帮我看看我这算是赢钱了吧?” 那美女荷官也笑着亮出暗牌,却是红桃9,20点。 这一把,赔率1赔2再加一倍,姜铎赢了3万8。他笑得花枝乱颤的把手中筹码拿出来三个扔给荷官,“美女,几点下班呀?哥哥请你吃宵夜好不好?” 旁边那大叔被女荷官明面上的那张A吓走了1万4,正气的浑身哆嗦,却见啥都不懂的小瘪三赢了钱也不溜,还明目张胆的约炮,立即气的跳起来,大声嚷嚷着爆粗口: “出老千!你们他妈的绝对出老千!这张台子老子连着输了17万都没有开出来一把21点,这臭小子一来勾搭你几句,你个小浪蹄子就送他一个!?” 姜铎斜瞟一眼场子一角的保安,又看向急红了眼的大叔,嘴角一挑出言讽刺:“大叔你嘴巴里的粪最好给我吞回去。玩不起就赶紧滚!输了这么点小钱,你还好意思大声嚷嚷出来?要我是你,早去当了裤子去签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