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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铎盯着来人看了一会儿,脱口而出,“你是前两天在客运站堵过游客那个吧?” 来人一惊,冷汗直流的嗫喏到“……没……没有啊。” 童必祥却笑着一拍来人的肩膀,“怎么,胡哥,又输光了跑去车站重操旧业挣车马费啊?” “没有!”那人立即抬起手辩解:“真没有!” 老童沉下脸看向他:“行了。要抓你现行也不会把你喊到饭桌上来,只是奉劝你一句,你真该收收手了!你家里还剩多少物件能给你当了去赌?再这么下去,下次还能不能身上零件全乎着回来,可真就不好说了!” “……明白,明白。”听见不是要拿他开刀,老胡立即劫后余生般笑起来,也不动筷子不碰碗,只是干坐着看向姜铎等人:“你们要问啥?” 姜铎想了想,直接问:“奇先生、岩先生、应先生、老熊、小乐门。这几个人和地方跟赌有关的情况,你知道多少?” “小乐门我熟!小乐门山庄嘛!”听见赌,那人眼睛立马亮起来,滔滔不绝的开口道:“那是百乐巷比较大的一处赌场,里面有8个赌厅上百张赌桌,玩法多也正规,场面搞得挺气派的,赌场给返的人头费很优厚,所以搞边境游的地陪导游都喜欢把客人往那里头带,小乐门里有个豪华厅,不给牌子而是用现金下注,所以每天都能看到专门来玩的老板把钞票成捆的摆在桌面上推来推去,可刺激了。至于你说的那几个人,除了什么岩先生我没听说过,其他几位都是老街上赫赫有名的赌档老板。” “你见过他们吗?” “在远处看到过算吗?奇先生就是小乐门山庄的老板,平常不怎么到赌场来。老熊……我们都管他叫熊爷,他我倒是见过好几次,他的赌档和盘口都比较小,最出名的叫厉胜酒店,去玩的人也杂,买牌子大小不限、来者不拒,而且不管是不是他的场子,百乐巷里的小赌档要给客人打条子翻本,都只能跟熊爷借。至于应先生,那人我只是听场子里玩的人说起过,他是专门提供赛场,招募和组织拳手搞比赛的,不参赌,但是赌客去看拳赛得向他交车马费,参与对赌的老板也得向他交“场费”。” “奇先生,是不是瘸了一条腿?” “不能这么说!”老胡叫喊起来,捏着拳紧张的向前凑,压低声音道:“不能说他瘸!但奇先生确实腿不好,听说是九几年跟着彭司令打杨氏兄弟的时候中了弹,奇先生最恨别人盯着他的腿或当面说他腿脚不利索,有几个不懂事的犯了规矩,都被他给悄摸动了私刑。” “……这几个老板都赌拳赛么?” “赌啊!拳赛来钱才快呐!一晚上光赌客的车马费都得几十万!百乐巷里但凡有点资本的赌档老板,都养着自己的拳手。” “那老街有几处搞拳赛的赛场?” “哪有几处啊……就应先生那有,所有拳手都得去他的场子里比赛。毕竟=打=黑拳的多是缅族,但是这几年彭司令和缅政府不太兑付,果敢那边缅族不多拳手不好找,一般是周六晚上,每晚三场,当场下注。” “……”姜铎想了想,又问“你听说过一个叫柴刀的拳手么?” “柴刀?!”童必祥和老胡一起惊叫起来。 老童的反应却也唬了姜铎一跳,姜铎一脸莫名的看向他:“怎么,你也听说过他?” “那可是个人物啊……”童必祥一脸惊诧。 老吴也连连点头称是:“真是个人物!听说了奇老板花了大价钱找来的,他到特区一年多打了不下20场,就没怎么听见他输过。” “那你知道柴刀的比赛下一场是什么时候么?” “这个就不清楚了,我不爱赌拳,那玩意太血腥我看着胃疼,而且听说柴刀现在只打美金场,平常见不到。” “……?” “就是下注得用美金,都是大老板们玩的,彭司令不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所以得背着他开盘口。柴刀的比赛都是赌档里登记过的有钱人才能玩的,得找熟人带着才能去看比赛,时间、地点不到赛前都不会有消息透露出来。只是,我听见赌场的说过两天应先生要开一局生死场,也是美金下注,先开盘口,不知道柴刀有没有参加。” “……生死场?!” 听完老胡的话,屋内几人沉默了一阵,半晌后,姜铎却站起来朝老胡走过去,递出一支烟。老胡立即弓腰前倾上身颤巍着接过,姜铎也往前凑了凑给他点上, “今天多谢你啊,胡哥。” “哪里哪里……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见姜铎摇摇头,童必祥便说:“暂时没有了,我看老胡你也待得挺不自在的,你先回去吧。” 等老胡走出去,张程勉等人沉默着夹菜、吃饭都没吭声,姜铎却直接放下筷子黑着脸愣神,再看向童必祥。 “你怎么知道柴刀的?看过他比赛?” 老童立即憨厚的笑起来,“是看过两场,那小子确实挺厉害的,他不是缅族,却是斌道打得最好的一个,主要是他那体型和拳风反差太大。刚开始那会,柴刀的赔率惨不忍睹,盘口差点开不起来,但打了几场接连爆冷后一路水涨船高,只是柴刀打拳爱给人留余地,他的比赛要么是对手认输,要么是迅速KO把对手弄的没法再站起来,挑衅、耍狠和缠斗的不多,也不喜欢下黑手穷追猛打,不怎么刺激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