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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就见林逆涛把一个做工精巧的木头匣子抱上床,姜铎只看了一眼就认出来了,小时候为了这个盒子,他屁股上还挨了林逆涛一脚。 林逆涛站在床边,弯腰轻轻一按两边的卡扣,把盒子里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摆出来放到姜铎面前。是一把彝族短刀、一把更小巧一点的匕首、一个银质的地藏王菩萨吊坠和一个银戒指。 那把彝族短刀和匕首姜铎认识,是小涛常用的,小涛在他家住的时候还在他家床底下藏过不少时候,但另外两样姜铎却没见过。 把东西放到姜铎面前后,林逆涛便笑着看向他说:“反正我阿爹也不让我练刀了,我的刀送你怎么样?” 看着小涛笑的轻巧热乎的样子,姜铎轻蹙起眉头没有立刻回话,过了一会才伸出手,却没碰刀,而是拿起旁边的银戒指放到跟前,细细看了一阵才问: “这是什么?别告诉我这是你家祖传留给你媳妇的啊?这也太寒碜了吧,上面是花啊还是几个圈圈?刻的真难看!” 瞅见姜铎没动刀却伸手拿起戒指,林逆涛心里就急跳了一下,再听他这么一说,立即黑着脸一把夺过他手里东西,低声骂道,“关你屁事!问你呢。刀送你了要不要?” 姜铎却看向他沉声说:“不要。” 没想到姜铎拒绝的这样干脆,林逆涛莫名一愣 姜铎接着说,“刀我不要,你以后不是还想当警察么?你的刀得留着防身。”说完,却见姜铎嘴角一挑坏笑起来,凑近林逆涛耳边轻声说:“你把那戒指给我。” “为什么?”林逆涛红着耳根问:“你不是嫌寒碜难看吗?” “我想了一想,觉得吧,那上面刻的,好像是颗糖吧?就小朋友画简笔画的那种糖?刻的还挺可爱的……”姜铎故意一字一顿说的高深莫测,又笑起来一脸捉狭的盯着林逆涛,“我说小涛,你对我这份心思到底是几岁就有了?还把他刻在戒指上,啧啧……,够早熟的啊。” 林逆涛立即跳上床向前一扑,一把按住姜铎的肩凶狠的将他压倒在床铺上,再躬身低头恶狠狠的瞪着他:“早熟?我让你早死信不信?!” 看着跪压在自己身上咫尺之间的小涛,遇到阿扎云河以后勒住自己心底的绳索忽然就松开了,是啊,小涛的心在自己这儿呢,自己有什么好畏惧的。这么想着姜铎忽然伸直手臂,用指尖轻轻碰上林逆涛的脸颊,在细细摩挲着。 此时屋内昏暗的光线正沿着林逆涛清隽的轮廓勾勒出一段隐秘清淡的光晕,仿佛就要被吸进去般,让人挪不开眼,他忍不住说了句 “我的小涛真好看。” 瞬间耳根子的红色便沿着血管爬了满脸,林逆涛还在庆幸没开灯自己羞臊得要滴血的蠢样,估计姜铎也看不清楚的时候,却突然被姜铎一拽一拉,整个人莫名其妙就躺在床上被圈进了姜铎怀里,紧紧压住,他立即慌张的挣扎起来,生怕姜铎又开始没羞没臊的作妖。 姜铎脑壳疼的拼命按住怀里蹭来蹭去毫无自觉的香饽饽,再默念“静心咒”把脑子里的各种幻想绮念关进肾里。沉声呵斥:“你再乱蹭我可忍不住了啊!别动!我不弄你,乖乖让我抱一会……” 话音刚落,怀里那个果然像电池被扣走了一样立即不动了,只是浑身僵硬活像在挺尸。 姜铎没再做别的动作,只是把脑袋埋进他的颈窝里轻轻嗅着,半晌,才轻声说,“我的小涛将来要当警察,那我就好好念书,将来多挣钱,雇他十个、八个的壮汉保镖跟在你后边,你要抓贼抓毒贩你招呼他们一声就行,不用亲自动手。总之,小涛,你放心等着我,我不会落下你太远的。” “嗯。” 第二天,姜铎和林逆涛一起走进学校大门,立马就感受到同学们注目的眼神里多了一点意义不明的探究。姜铎被周围直愣愣又热切的目光扎的受不了了,忍不住找了个一脸书呆的小个子打听了一下,结果听完之后,差点没当场呕出来二两血。 原来昨天下午学校门口的一场打架斗殴事件,硬生生被围观的女同学们脑补出120多个“爱情争夺战三人修罗场”版本,还传扬遍了整个校区,其中最让八卦群众们喜闻乐见的,便是“冲冠一怒为红颜”“虐恋情深”版。 只是,让姜铎万万没想到的是,传言中被“虐”的那个是他,被争夺的“红颜”也是他。而平时温和内敛笑意盈盈的三好学生林逆涛,反倒因为昨天一场凶狠的打斗,俨然已成为和校外黑社会混混帅哥平起平坐的隐藏大佬,而外强中干,没打两下就被踢到地上的姜铎,在大佬和混混面前,自然是雌伏的那一个。 听完瞬间姜铎就顿悟了,立即咬牙切齿的腹诽着,不管晚不晚,这拳脚还是必须得练! 打那以后,姜铎真撺掇着老姜给他找了一个学拳的地方,教拳的教练原来是一名边防武警,专精散打、自由搏击和擒敌拳之类的军体拳,因为转业到地方不习惯机关工作,便跑出来自主创业开道馆教学生。姜铎学拳学得非常认真,从不缺课,林逆涛总见他身上摔打的青一块紫一块也没见他抱怨两句,便没多说什么。只是经常陪他去武馆上课,偶尔还会跟教练过上两招试试手,或者帮姜铎纠正一下动作。 日子就这么学校、武馆、家、学校的循环往复着,最多便是两人一有空闲,便躲到偏僻处背着家人或老师同学腻歪两下,或者一起出门逛逛书店、游戏厅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