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病了。
课间了,那几个学生围几晌也就都下去做操走步,仅宋清驹邀许青生去她办公室。 这学校有单独的科目教研室,语文是语文,住着语文教师。 数学是数学,也住着数学教师。 宋清驹是宋清驹,该住进许青生心里么?许青生不晓得,只迈过去,由二楼到叁楼,去寻她。 开了办公室的门,女人就在这。单独的,日光长,她只投一息寂寥的背影。 语文教研组只她一个,余下的似乎都去下面兼顾学生了。 许青生迈进大门,她腰清秀,迈过去也是极漂亮的。她进来了,便道:“你骗我。” 整个屋仅有她一把清澈的嗓,似乎是有失落的,有无奈,有众多。恼怒却已然褪去了,仅有一句清浅的你骗我。 宋清驹并未应,做教案的手一笔也未曾落下过。 少女便将步子连连迈过去许多,轻声又道:“你骗我。” 恼怒不再,质问不再,仅有怅然在,仅有迷恋在。 那场一夜情,仅一夜情而已。分明谁都晓得,这只一夜情。 作何许青生好思念这个她? 该是人生中过客的,如今再重逢。宋清驹未曾想过她会再遇见这人。 “老师,你不是说和我谈么?怎么不要讲话?” 再相逢,竟是作为师生关系。 这使得一切都需摊开讲。女人只一张唇,同时她也只有一个,她无法做许多事。只道:“我骗你仅是特殊情况。”她又顿了:“倘若冒犯,我向你道歉。” 倘若有许多宋清驹,宋清驹会将她赠予这学生一只。但她却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这无法。只好绝情。 气氛已然冷下去了,是气温变凉了么?该感冒了…… 许青生便靠过去:“沉清……”她又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唔了一声,改口道:“阿清。” “我讲过我会负责,我那时候强迫你,我晓得。我拿走你了,纵然我现下什么也没有……” 眼前女人便一直静静听着,端坐着捧一保温杯,少女讲多,她便听多。这一安静的听客却自负责二字出来时搁下了保温杯。 “你对我负责什么?” 她似乎笑。极淡的一捧,缀眼角。 “我同你偶然有过那一次……” 宋清驹淡淡地打断她道:“闭嘴。” 她不愿提及。 “这有监控么?阿清。你嫌我丢人么?”许青生声音变快,有急切了:“我们可以去厕所说、去外面说……我可以请假和你出去说。” 少女往日不紧不慢的,好温润。如今却冒失,她太急于表现了。 “我不需要。” 淡薄的人道,又复述:“这处,无监控。” 无监控,无监控可做许多事。许青生将一双润的眼也抬,唇上却冷凝了:“阿清……” 女人打断她:“莫叫我如此亲昵。” 许青生只好改口:“老师……我想负责。不可以么?” 年少人,总那么多情话。 这些话几句可信?几句不可信?又有几句叫可怜的人当了真。 “老师,好么?你不要当我这是胡话,我很认真的讲。” 宋清驹似乎松口了。 “倘若负责,便先听好语文课罢。” 又似乎并未松口,仅是提出条件,而已。 许青生只轻微地愣了。 她该遵守么?已同语文结仇许多年,要想轻易放下,那是骗人的鬼话。她只好说:“老师,听好有赏么?” “想什么?” “抱一次,好么?” 宋清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许青生也好柔和地将眸光别过去。 “老师,好不好么?我好好听你讲,我考很高分,我对你负责。好不好么?” 她的长相实属是最具攻击力的武器,少女一向晓得怎么用它。因这一副皮相实属太诱人。 许青生在若有若无地撒娇给宋清驹瞧,未有抱着胳膊,未有甜腻。仅是很普通的言语,好婉转,偏生叫人心软。 女人偏过头,墨发垂落同时,又给自己戴上耳塞:“若是以后再这般吵,便去走廊背书。” 撒娇,失败了。 于是室内沉寂,许青生调整过来,便不再冒失,她似乎笑了一声:“老师,你的宿舍在哪?我改日把衣服送回去。” “不必了。” 看来耳塞也并不很隔音。 许青生再下去做操时已然晚了,学生会叫她,她便温雅地解释:“我有被宋老师叫去谈话。” “宋老师是那位老师?” “语文,全名叫宋清驹。我是高一七班的许青生……她也是我们的班主任。” 学生会将笔晃晃,隔空点少女的脸:“我先将你名记上,骗学生会就再扣你分。” “好罢。”许青生面上轻笑,心中却讲:她方才还觉我吵,赶我出去,怎会是假? 现下吵闹,有跳操的,也有自一旁敷衍,一并谈话的,不过都是最后几排的事。 许青生入最后一排,便也做。 操是前些年的《舞动青春》,上面有人在跳,音乐声吵,冗杂的,随之音乐静下来的,却只有心了。 她在想,Beta也要有自尊心么?也要如同alpha一般么?想过许久,但她似乎太主观。 许青生是很幸运,被上天光顾了,可其他人呢?分配做是Omega的,她们不被认可,要打平权战。被挤在边缘地带的Beta,她们只不过尘土一杯,计量生产。最受瞩目的永远是alpha,物以稀为贵么?学生会、班干部、好学生。alpha的履历都会光彩。 她该如何面对老师,倘若不是师生还好,是了师生,便隔了一道墙。 回过班里,许青生有听好课,却也难免分神地想,想她遇见过的beta,是都如宋清驹一般么?是都独立么? 数学课悄然地走了,直至下课铃有响,许青生才回神。四周人叫她做眼保健操,她便一面做眼保健操,一面想。 许青生家中是两位男性beta组成的,他们似乎只是结伴过日子,保持的也是友达之上恋情未满的关系,他们之间便从未有过矛盾,双方性格都很迁就,于是这一少女的性子便也好。 “老师来了!” 跑去门前的班干部紧忙从门前跑讲台,扬声地道:“快做眼操!” 许青生便将眼彻底阖上,不再细想了。 来人步伐轻,并未有声音,仅有门响。老师却是很沉默的。 一时之间,仅是有人低低地道:“班主任……” 才传来女人的声,她低道:“闭眼,认真做操。” 原是她来了么?许青生禁不住地想将手放下,抬头看她。却被止住了。是一双手抑住她,淡淡地扭着力道。 一双好生修长的手,尚且温热着。 而后便是薄唇覆耳:“倘若我给你一做课代表的机会。” 她尚未说完,不再说,仅是不咸不淡地留一空当留她细想。许青生便接上她的话:“我会做。” 她声音有些大了,女人便极淡地嘘了一声。 自这以前,也有许多科任教师要她做课的代表的,却都被许青生回绝,她性子内敛柔和些,唬不住人的。渐渐有人意识到这点,便不再叨扰她了。 如今,她却应了。应了后,果真又有些私人条件:“老师,做你课代表会和你关系好么?可以晓得你寝室在哪么?” 这些话都贴心地轻语下来了,梦呓一样,少女的眼好生漂亮,手落下来后便是一双深灰的眼,浅浅地便似乎深情,倒映着眼前人。 “叁楼,310。” 女人将唇收回去,离去。直起身,而后抬手拍过许青生的肩,薄唇微分:“为了鼓励许青生自语文课上积极发挥,好生听课。我特地应允她来做我课上代表,有异议么?” 眼保健操结束,有人落下了手,却无人将手举起来。 全无异议,还很支持。 从此以后许青生便做了自己最讨厌的课的代表,她同宋清驹关系仍未有太见长,不过近日中秋晚会与运动会要排开,有人报名参选活动,青生也在内。 宋清驹近日似乎忙,许青生作为课代表,只晓得收作业,替她好生改作业,个人的课程进度,便连劝学也背不会,只晓得磕巴。 她已然被女人提进许多次办公室了。体育课、美术课、音乐课,这些宋清驹并不全然限制,但背不全劝学的,便会遭罚,去办公室内要将它背全。 其余人都也背全了,语文教研组内仅有许青生清秀地立着,轻轻地念,眼里却看着她。 “君子曰,学不可以已。……唔。” 是宋清驹打了她,掌心落在背上。这似乎是第一次,此后还有许多回。 “看我作甚。” 许青生直视她,又轻轻地将眸光别过去,落书上:“老师好看,引了学生注意,都怨你。” 室内暖,为何更冷了?有教师见许青生见得多了,便也亲昵她。唯独只与她交恶的习教师立一道背影给她。 “许青生,真会讲话,这话放我身上我要死在这。”一个教师批改呢,抽空讲。 有人拿她做是笑柄:“死在这?小于。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没努力呢,怎么能死在这?” 与之不同的是一凉薄女声,她似乎吵嚷之中也能幽静。 “自己保管不住视线,也怨我?” 淡的,专注的如同只面对许青生一人。 这是那清冷女人,泡了杯花的茶,也在工作,却与四周教师显得格格不入了些。 她太出尘么?瞳中一片浓墨寒潭,扫过了便使人发寒。女人似乎一泼水墨画,白也分明,黑也分明。 “生得太好看,怨你。”少女手中尚捧着书,似乎怕挨打,便朝四面的夹角处钻。 “莫乱动,好生立着。” 她骨子中太白,太自持,性子又如水般淡薄,又矜傲。怎会容忍自身屈服她人身下呢? “扰人。”宋清驹补上这句,又打她一下:“快些背,背过后回去。” “好罢。……青取之于蓝,而胜于蓝……” 许青生只晓得她臀后好生痒,遭打过便更痒。碍于脸面,她不好讲,仅是私下时候,伴以老师先讲:“阿清,下次能否别在那么多人面前打我臀?……我痒,好痒的。” 宋清驹道:“倘若痒,便争取不痒。倘若要不痒,便好生背书。” 中秋晚会要到,许青生却在这段时间内想透。 阿清定不喜那般赤裸地表达罢?她便决意要将方式更改,不再那般激烈,而是更细水长流些,更漂亮些。 于是她同舍监商量换寝,这地不允许串寝,若要串,便只得同舍监商量,除非有正当理由,这要再向学校申请。 夜了,月光透不进,遭堵回窗外。舍内熄了灯。 整一宿舍内,便仅宋清驹一人。同她同寝的学生因吵,已遭分配到别处了。 这地要么是住教师,要么是住很不吵的学生的。许青生算哪类?她有想过,看见心上人后便早日忘却了。 但该是她爱人,许青生自当以此自居。毕竟她夺人初次。 时间已不早,310便仅这坐于床前的女人一人,端正地坐着。 后而,她起身。纵使只她一人,宋清驹也早早歇下了。 她要睡早,同学生一起起早,而后用饭,看学生早操跑步。 于是她睡早。 女人便卧于下铺,将腿缩好,被盖紧,蜷缩似的淡然地睡着。 昔日她不会如此,不过近日感染风寒,合该盖被更紧实些防寒。 药粒已用过,便睡去。 一时,似是昏沉之间,似乎有人脚步声进来。 晃眼的,是明亮的一捧手电的光,好生亮堂,不过刚一入室时便息下来了。 有人似乎止步,而后还很轻着手脚便进来。 不止是进寝,这人也入了宋清驹的床榻,她的气息软,有花香,好生温雅的气息,这一气息的主人便将温软的身子朝内缩进去,同宋清驹一齐挤。 这人是谁? 好生漂亮的长相,润且软的唇,柔润的灰眸。它似乎温情,去观身前女人睡相。 女人睡相极寡淡,往日她情绪并不显于色,现下更是如此。似乎都被淡泊地藏住了。 许青生来,她薄唇微分,墨发便已乱了。 她只穿一件薄的白睡衣,两团柔软也触手可得。许青生耐不住诱惑,便轻柔地抚起些许,俯身下去细细嗅闻。 她矮于女人五厘米,如此也方便。 那捧乳不仅软,似乎也香。 是甚么香?不晓得,只是香。 女人身上带古韵的冷息,仔细靠过去却能闻见有牛奶的香味。 她们一处,已有多少天?好似已然过去几周了。 许青生已许久未有同她亲昵,也许久未有自己解决自己。那风衣也褪下了牛奶香气,转化成是花香。这下,她便连宋清驹是甚么香也快忘了。如今却得,便自然不可放过她。 情欲渐渐旺盛了,这次来得温吞,只是一把温热的水,渐渐地渡过去,将alpha的下身渡挺起了。 “老师,有睡么?” 女人深眠,似是将眉微蹙,并未起。 许青生便大胆起来,她也心疼这女人的,如今却只解自身长裤,将唇贴去枕上,自己做好自己。 那柄长的为她细长的指罩住,她去偏头见女人相貌,边见,边去套弄。 可再如何,却也仅是将将围住了它的头。再如何长的指也无法将许青生的性器全然裹住。 除非是那软穴。 生硬地动了片刻,不觉舒适,只觉身上又起火,少女便只得将眸光投去女人身上,边做边讲得罪。 她不肏穴,仅是借用女人的笔直双腿,将她性物夹进去,而后她轻轻喘息着动腰,将它送入再抽出。 女人的腿间极其柔软,却总差了些什么,仍不得过多快感,精只卡在精关前,硬也是出不来。 假若这是在肏老师的穴呢?许青生环抱住眼前女人,腰腹有收紧了,便将宋清驹瘦削的背揽入怀中,下身好快的送进去再抽出来。 磨出水来了么?青生眼角却发红,她穴都湿了。 她似乎得了一种病,非要肏到宋清驹的穴才能治好。这类病是叫相思么? 想她的穴,想得病了。想得连自我抚慰也不再动情,只一心盼着肏进去。 许青生已盼了许久了,甚么时候再入进去? 她想,于是她温驯地,终于将女人的睡裤解开。要肏弄这一熟睡后的神。 她的神明,好生淡雅。却自深夜遭她如此糟蹋。 许青生往日是极不屑强迫的,如今她却也进入这些人中的一员。 “阿清,清驹,阿清。” 许青生梦呓似的喃,宋清驹却好似醒了。 ——以下是作话。 感冒了,我为许青生病了。 最近找不到感觉,状态并非很好。 近日忙,只这几天更新多些,以后便零散了。切记,莫对我抱太大期望,当是普通的东西看就好,我的变数总特别大,尤其擅长虎头蛇尾。 有事请将态度放平讲话,我都会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