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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素、高颎、贺若弼、宇文忻、韩擒虎、虞庆则、史万岁、李景等等,名头都要比他大很多,所以能给他独自领军,独当一面的机会太少了。 大隋统一南陈时候,他资历尚浅,家族也非门阀,不受重用,随后大隋进入太平时期,很少有战事,一旦出现边疆的战事,他往往也是一员俾将而已,导致他三十岁到五十岁之间,并没有更好的成名机会。 现在老一辈的元帅、宰相们,基本都挂了,老死的老死,被斩的被斩,大隋当下乱了起来,反而给他一次坐镇齐鲁,统领三军,独挡一方的机会。 张须陀老练志坚,镇定自如,根据这几天叛军的作息规律和防御漏洞,已经制定了围歼破敌的计划。 “今夜事关重大,刚才已经发号施令,眼下就是诸位将军,为国效力,平定叛乱的大好时机,去吧,各就其位,按信号行动。” “属下明白!”这些俾将、都尉们全都拱手应诺。 很快,营地的侧门、后门开始出动兵马,各自奔向不同的方位设伏。 最先出手的是几百名斥候,悄然出动,在雨夜中如同鬼魅一般,干掉了王薄、孟让两军设立的游哨和岗哨,让两军外围的警哨全部哑掉了。 罗士信手持长矛,带领了一千骑兵,全副重甲,已经悄无声息来到了孟让主营外百步。 由于雨夜的关系,风声、雨声掺杂,夜空如泼了一层墨汁,光线度很低。 这一千铁骑的马蹄都裹了布,才能悄然靠近,如同天降奇兵一般。 “所有人听令,准备袭营!”罗士信身先士卒,虽然只有十六岁,但是胆气非比寻常,悍勇无比,脸上带着沉着和冷静。 轰隆隆! 瞬间,马蹄声响起,拔营冲寨,马踏木栏,冲杀进了孟让军的大营。 “杀啊——” 喊杀声响彻起来,打破夜的宁静,对孟让军士卒而言,如同午夜惊魂。 原本前两日,秦英带兵出战,被斩在军阵之前,而且还被隋军掩杀,影响了孟让一军的士气,对正规隋军的勇猛战斗力,感到了怯意。 这时候军营忽然出现了隋军偷袭,使得孟让大营乱了起来。 与此同时,樊虎带着三千甲士,从营地的另一端冲杀进来,然后迅速分成三股,四处捣乱,有的带着油脂去烧粮草,有的抢占马棚,放掉战马,冲击营地,到处喊杀,使得孟让数万大军的营地炸成一锅粥。 这股厮杀声,顿时传开,两里外王薄大营将士也都听闻,不少士卒冲出帐篷,向那个方位张望。 两个骑士奔腾而来,冲到了辕门处,大呼道:“我俩是孟让军中的传信官,赶快打开辕门,有紧急军情求见王将军!” “等下!”辕门的士卒检验了一下二人的腰牌,然后放行。 王薄也听到了同盟大营的厮杀喊叫声,刚穿上盔甲,发出了传将鼓令,营内俾将纷纷赶来。 “启禀王将军,有孟将军营内的传信人员过来,说有紧急军情。” “带过来!”王薄喝了一声。 两个穿信人员狼狈地跑过来,噗通下跪,然后焦急道:“启禀王将军,隋军猛袭我军大营,孟将军带兵抵抗,奈何隋军准备充分,已经围住大营在猛攻,孟将军担心守不下去,派我等过来求援……” “隋军出动多少人马?”王薄也急着询问。 “少说也有两万!” 王薄思量一下,决定要过去施救,否则,孟让大军一旦被隋军攻陷围歼,那么他的处境也就更危险了。 “崔良恭、朱猛、赵铎,你们几人,跟随本将军亲自过去包抄隋军的后路,将隋军主力堵在同盟军的大营外,里应外合,必破朝廷军马!”王薄做出了判断,点了三万兵马,留下两万多人守营。 王薄率领这支兵马冲出大营,要去援救孟让,趁机灭掉隋军的主力。 孰知刚走到一半,忽然间锣声响起,从两侧的草丛、壕沟荆棘内射出了上千支冷箭,使得王薄援军人仰马翻,惨叫声一片,随后,四面八方合围,两万多隋军主力出现,正在这里等候王薄入瓮。 张须陀用了声东击西,围城打援的策略,把王薄勾出来,这才是他今晚要重点打击的对象。 只有击败王薄的主力才能控制大局,否则那两边的营地,虽处于混乱中,但从夜晚打到天明,也是一种乱战,简单的袭营,不出动大军,很难取得彻底歼灭的效果。张须陀很清楚,即便能灭掉孟让的大营,也会使自己的兵马陷入鏖战,甚至有被王薄带军包抄的危险,或是次日面对王薄军队的攻击,使己方陷入被动。 唯有弄乱孟让大营,然后引得王薄带兵来援,集中兵力,把这支叛军主力打残、击溃,便胜券在握了。 此际,以两万精锐隋军,围攻三万慌乱叛军,先发制人,顿时大战上风。 张须陀亲自带兵杀敌,他的武艺高超,此刻得以体现,马槊在手,横冲直撞,所向披靡。 “擒杀王薄——”隋军将士大吼着,不断缩小包围圈,激烈血战。 而这个时候,程知节带着三千人马,已经冲侧营杀入王薄的大营,来牵制住的兵马,去援救他们的主将,可以说,张须陀考虑周详,料敌先机,将两座军营弄乱,拖住其它兵力,可以安心地收拾王薄这三万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