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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经验丰富无比,恍然明白过来,原来这常年受热的铁锁被寒冰真气一裹,热胀冷缩间便脆成了麻花一般,以天阶大宗师的手力轻轻一扭,自然就开了。 “嘿嘿,老子确实功力不如当年,但现在我有脑子呢。”皇甫照得意洋洋的甩掉手上的薄冰。 “你不是红日镇山河吗?什么时候玩起冰了?”两人一边往外走,右护法一边问皇甫照道。 “唉,说来话长,就不说了吧。”皇甫照苦笑一声,不想再提那不堪回首的往事。这自然是《荣枯神功》的妙用了,一枯一荣间,体内的真元属性逆转,自然由火变成了冰。如今他已经神功大成,甚至可以做到冰火齐出。但当初遭的那些罪,还会让他经常从噩梦中惊醒呢。 说话间,两人走到了之前牢房边,那虬髯汉子一看到公冶天府,马上弹起身来,冲到栅门前,低呼道:“右护法,末将是刑一刀啊!” “哦,老邢,你也被关进来了?”右护法在大牢深处单独关押,根本听不到外头的动静。 “右护法,还有我,季无病!”红脸汉子也激动的跟上了。 第六百一十六章 孙元朗之声 “我,还有我!”其余的犯人也像看到救星一般,朝着公冶天府大喊起来。 公冶天府此时手无缚鸡之力,走道都成问题。 他叹口气,求助的看向皇甫照道:“兄台,这都是本教的忠臣义士,还请高抬贵手……” “这个嘛,太费力了。”皇甫照摇摇头,抱手不肯答应。 “我自有重谢来着……”公冶天府对皇甫照耳语几句,听得老酒鬼两眼放光。 “真的?你真的有?你们太平道不是禁……”皇甫照一阵抓心挠肺,唯恐他是忽悠自己呢。 “嘘……”公冶天府赶紧捂住他的嘴,小声道:“我是高层嘛,总有些特权的。都是当年从幽燕撤回时,带的皇宫珍藏……”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咱们过命的交情,我就是累瘫累死,也在所不辞!”皇甫照马上运起全身功力,开始一个接一个的破门救人。 两人这般折腾,那不远处的看守却毫无动静,竟然躺在地上睡着了。 …… 湖心小岛上戒备森严,草庐内外更是有几十名身穿黑衣的太一卫,如临大敌一般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但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却没人发现陆云和天女已经俯身在草庐顶上。 陆云朝天女比划个手势,示意她守住桥头,自己出手收拾掉这些护卫。这会儿已经是天光大亮,远处三清殿方向已经鼓乐齐鸣,也不用担心会打草惊蛇了。 天女点点头,便仗剑冲下了草庐。 草庐下,两名黄阶护卫还没反应过来,便无声无息中剑倒地。天女又婉若惊鸿般扑向了另外几名守卫。 陆云知道,天女是会错了意,只好暗叹一声,起身在房顶一点,便一个大鹏展翅,落在了四丈外的桥头上。 桥头上那几名护卫正在闲聊,见有人从天而降,不由惊得目瞪口呆,刚想出声示警。却被陆云一招画地为牢,同时将几人封住了穴道。 那几名护卫便如木偶一般,站在那里动弹不得,也发不出声响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不断有同伴逃到桥头,然后又被陆云制住了。 十息不到,草庐内外的惨叫声便戛然而止,天女提着滴血的宝剑从雾气中走出来。 “没有逃跑的吧?”天女轻轻一抖宝剑,甩掉串串血珠,然后回剑入鞘。 陆云摇摇头,与天女并肩走进草庐,一路上看到横七竖八倒毙的太一卫护卫,皆是一击致命。 他不由暗暗胆寒,还以为天女是个善茬呢,没想到比苏盈袖和商珞珈还狠…… 陆云不禁有些头大,这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胡思乱想间,两人走进了草庐中,见里头陈设十分简单,一个蒲团一张矮榻,一个小几一个衣架,除此之外便别无他物。 天女将蒲团床榻全都移开,却什么都没发现,不禁有些失望。 “人不在这儿?” “没人看这么严干什么?”陆云仔细打量着屋里,寻找着可疑的蛛丝马迹。“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说完,他俯下身子,仔细端详着木质的地板,最后目光落在原先摆放蒲团的位置道:“这几块地板是新铺的。” 说着陆云伸手一按,那几块成色略新的地板,便被他的内力震成了齑粉。 “咦?”天女手一挥,将木屑吹得一干二净,露出一方黑黝黝的粗糙物事。 陆云扣了扣那物事,听到金属的闷响声。 “这是用铁水浇注而成的铁板,听声音,少说一尺厚。”陆云皱着眉头,索性将所有的木地板尽数掀开,底下竟然全都是铁板。 只是别处的铁板年深日久,已经被潮气腐蚀的锈迹斑斑了。唯有他起先发现的这一片,生锈的痕迹要轻很多,用手轻轻一抹,便露出了生铁的本来面目。 陆云退后几步,端详一下眼前的这块铁板,原来是个门的形状。 …… 降龙大狱。 当皇甫照和公冶天府,带着营救出的一干囚犯来到牢门口时,便见双层铁闸已经洞开。看守们横七竖八躺了一地,也不知是死是活? 苏盈袖笑盈盈的立在人从中,已经等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