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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因为吵架让更多人知道,还是韩钧的推荐力量真这么大,反正谭淼的生意立时好了不少,有钱人是不少,可那么大的校区没钱的也多,谭淼拿的货不算太多,很快就卖完了。 他回去就算了算,加上韩一洋和陆森贡献的,去除成本,一天就挣了一千二百,比他一个月生活费都多。 他就乐了。 谭淼对自己的东西很有信心——大学生的皮肤其实问题并不多,都是基础护肤问题,其实这些简单的成分就够了。有时候叠加成分越多,其实反而容易出问题。 到时候口碑一发酵,虽然不可能每天都卖这么多,但也是笔可观的收入了。 谭淼哪里知道,他写那几个字的时候,恰好开车经过,都看到了眼里。 姜晓辉立刻就不愿意了,“这小子胆儿挺大啊,什么都敢写,我让他擦了去。” 韩钧却没让,“也没造谣,我是这么说的,走吧。” 姜晓辉眼神就不对了, “你不对啊,平时这事儿你不可能允许的。” 他看看韩钧,又看看谭淼,琢磨出来了,“你不是看他好看吧。” 韩钧压根没理他,而是吩咐,“把这事儿告诉陆森他哥,越来越不像样了。” 周威走后,谭淼又等了一会儿,宿舍的人才来齐。 一个北京本地的张波。两位外地的,一个叫郑智,一个叫于文,虽然一见谭淼的长相,都被惊艳了一把,但都是大男人,好看又不能当媳妇,说两句就正常了。 就是张波兴奋的有点异常,还小声说呢,“呦,以后联谊可方便了。” 大家都打哈哈就过去了。 到了晚上八点,他才收到了谭宜通的电话。 谭淼一看手机号,就连忙从床上下来了,他左看右看,屋子里都是人,不方便说话,就连忙去了阳台。 关上门后,他才接通,小心翼翼又带着点期望的叫了一声,“爸爸。” 电话里谭宜通声音很是疲惫,上来就一句,“愁死我了。” 他不等谭淼回答,就嘟嘟嘟说了起来,“你哥怎么天天惹事啊。平时人模人样的,成绩又好,一套套的,谁知道都是纸上谈兵,发给贝海的单子,我千叮咛万嘱咐过了,不能出错,他倒好,换上了自己的哥们,结果呢,以次充好,让人家查出来了。” 他显然非常生气,“他就是个废物!” 谭淼本以为谭宜通是关心他大学生活,没想到是说谭北明。 他爸总是这样,将所有的黑泥都往他这里吐,他原先以为这是相信他,后来才知道,只是树洞而已。 树洞外,根本一眼都看不到他。 可偏偏,他还每次都升起希望。 他自嘲的笑笑,真是……傻。 他脸上的期待就渐渐消失了。 变成了冷静的模样。 谭宜通声音疲惫不堪,“本来我想着,这么多年合作了,公关一下应该没大问题,哪里想到,这事儿就这么寸,正巧小韩董抽查工作,让他知道了。” 小韩董就是韩钧,韩一洋的哥哥,贝海的董事长。 谭淼原先只是听周威说,他接管贝海之后,一改平日乖乖仔的作风,就像是换了个人,性格强势,说一不二,贝海不少人都偷偷叫他暴君。 但有一点不得不说,贝海除了积弊,倒是蒸蒸日上了。 今天一见也是这样,强势但理性,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眼中揉沙子? 果不其然,谭宜通没再往下说,只唉了一声。 这个唉就代表着,这事儿没多少余地了。 谭淼照旧沉默,谭宜通只是发泄情绪,说完了心里舒服了,就把电话挂了。 关于他开学一句话都没问。 谭淼在外面站了好一会儿,才进宿舍。 倒是谭宜通,挂了电话就启动车子,进了不远处的小区。 偌大的别墅灯火通明,显然没人入睡,他走进去就瞧见白梅、谭甜甜都在沙发上坐着呢,瞧见他进来,谭甜甜立时跳了起来,过来环住他的手臂,柔声柔气的问他,“爸爸,怎么样?” 他心里不舒服,这会儿又没看到谭北明,更是生气,“你哥呢?” 白梅这才站起来跟他说,“去找他那个老同学,还没回来呢。” 谭宜通一听就忍不住骂了句,“有个屁用!早就跟他说过,做事要自己认真,别什么人都相信,答应的好好的,一眼看不住就这样,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谭甜甜没见过他这样,有点害怕,一时间就把手松了。 白梅倒是淡定,给谭甜甜使了个眼色,让她进屋去,自己听着谭宜通发火——他俩老夫老妻,别提多了解了,谭宜通这么发火,就说明没办成。 她心里盘算的更多——谭家生意一共就两头,一头是和贝海的合作,这个占利润大头,另一个自己创立的彩妆品牌,叫浣溪沙。这个这两年推得力度大,只能说不亏损,真钱是没见着呢。 所以贝海那边,其实挺重要的。 但也不是天都塌了——毕竟发家已经很多年了,家里的资产都攒下了,说真的,挺可惜但不害怕。 因此她还有底气。 等着谭宜通骂完了,她就说,“北明的事儿,等着一切尘埃落定再说他,现在还得一家人抱紧了面对困难。 我不护短,他也不是推卸责任的孩子,该承担的责任他会承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