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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小鹤啊,怎么想起打电话给爷爷?” 段白鹤先关心一下叶老:“爷爷,午饭吃了吗?” 叶老笑道:“吃了,你小子打电话来不会是专门问我吃没吃午饭的吧?” 段白鹤嘿嘿笑了一声:“爷爷,叶小鱼呢?我打他电话没人接,不知道他这两天药有没有按时吃,消炎水有没有按时打,怪担心的。” 叶老道:“他都按时吃的,这你放心,爷爷盯着呢。不过他现在在哪我还真的不知道,你知道他小叔回来了,昨晚就带他走了,说是出去散心,他小叔这次休假,好不容易弄到了批准才能出国,急的不得了,具体去哪了要不我打电话问问叶宸煊?” 段白鹤急切的道:“行行行,那爷爷您打个电话问问,等会告诉我。” 段白鹤挂了电话,迫切的等待着叶老的回答,还没等到一分钟,叶老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小鹤,我打了,叶宸煊的电话打不通,小鱼儿的电话也关机了,这俩臭小子,也不知道去哪了,要不我让叶宸耀查一下?” 段白鹤一听叶宸耀的大名,觉得还是不要惊动叶宸耀了,自己要是想知道的话,也能找人去航空公司查到叶卿鱼的目的地,“那算了,爷爷,我想他只是还没开机,等开机了,会回我电话的,那我挂了,您可以睡午觉了。” 叶老道:“嗯,那等小鱼儿回来,你再过来玩。” 段白鹤挂了电话,哀叹了一声,趴在床上胡乱担心。叶宸煊他是知道的,暴脾气神经病,不按常理出牌,是个十分讨人厌的家伙,他只比叶卿鱼大四岁,是叶老第二任妻子生的,那时候叶老已经四十岁了,大概是老来得子,比起叶宸耀,他对这个儿子更加疼爱。结果宠过了头,事事全凭自己开心,肆意妄为、不可一世,着实让人头疼,也不知道把他家的叶小鱼拐去哪里了。 段白鹤下午忙完了工作室的事情,就回了梅雪山庄,接下来的几天,他公司和通告两边跑,不劳徐凯操心一分,表现积极,也不作妖,十分听话。而王猛却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叶卿鱼的电话一直关机,他却能一直十分配合这几天的事务安排,这不是段白鹤的风格,肯定憋着劲想干什么坏事了,王猛时时刻刻的盯着他,就怕他一个不小心又惹什么事情。 这天晚上下班,段白鹤在拨打了十遍叶卿鱼的电话之后,被那机械的女声惹烦了,他冲着王猛道:“你给我去查叶小鱼的行踪,我要知道他这几天都跟着叶宸煊那个神经病去哪了?我就不信全球还能有电话打不通的地方,肯定是叶宸煊那个王八蛋在搞鬼!” 王猛没反驳他,知道他最近因为叶卿鱼不开机的事情憋着一口怒气,只得说:“行,我先送你回去,然后找人帮忙查一下,查到了就告诉你。” 王猛把他送回望江樱苑,借口给他去查叶卿鱼行踪早早的溜了。 段白鹤出了电梯,手指刚刚按在自家指纹锁上,就听见隔壁叶卿鱼的家门“咔嚓”一声打开了,顾尧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见到段白鹤,先是一愣,随后两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最后还是段白鹤打破了这单方面剑拔弩张的气氛,明显带着怒气的问:“顾尧,你怎么在这?” 顾尧说:“叶小鱼让我有空来把他那阳台上的几盆花浇点水,这不我今天下班算早的了,就绕道过来了,你也刚忙完?” 段白鹤这阵子被叶卿鱼的疏远已经快弄出抗体来,本来想着自己不会很生气,结果还是被叶卿鱼的这些做法气的怒火不打一处来,冲着顾尧目眦欲裂,恨不得冲上去揍他一顿,而内心又酸涩疼痛,长那么大,这是第一次有人让他感觉到如此痛苦和压抑的无奈。 他从顾尧身上收回自己可怖的视线,垂着脑袋,像一只受伤的大猫,半晌才道:“他就那么讨厌我吗?想尽一切办法的避开我,我就在他家隔壁,明明知道我知道他家的密码,还要让你过来给他浇花,是想气死我吗?” 顾尧上前拍了拍段白鹤的肩,突然一下很同情这个样子的段白鹤,他不能告诉段白鹤其实叶卿鱼是喜欢他的,只不过你明白的太晚,人家已经打算放弃了,不想纠缠了。可是顾尧也不能直白的对段白鹤说你趁早死心吧。 只好说:“我听叶小鱼说了,你要是想玩玩别找他,这样子你们还是朋友,我们大家也都还是好朋友,但是你要是动了他最后又只有两三个月的保质期,那就别追了,免得最后闹的很难看,朋友之情也会面目全非。” 段白鹤冷冷的看着顾尧:“所以叶小鱼是以为我想玩弄他还是以为我对他的感情也只能像自己那些个前任一样,只有短暂的两三个月时间?” 顾尧说:“他没有直说,我猜测他是这样想的。” “哦?”段白鹤充满敌意的看着顾尧:“我怎么不知道原来我们三个之中,是你顾尧最了解叶卿鱼?还能猜测到他心里怎么想的?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 顾尧单手插在西装裤口袋,微抬起下颚毫不退缩的迎接着段白鹤的视线:“段白鹤,就算了解他的人不是我,那也不会是你段白鹤,要不然长达十年的时间,你居然什么都没看出来,眼睛瞎了,心也瞎了吗?” 段白鹤一怔,自我厌弃道:“是我眼瞎了,可是我已经明白了,我只是希望他给我一次机会,我会证明我是真的爱他,不是玩玩而已,也不会只有短短的两三个月的保质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