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0章 修罗血界!
话音刚落,只见一名身材消瘦,鹰嘴阔鼻,面容阴森的青年大步而来,岂不正是当初和苏澈有过几面之缘的“千手修罗”令狐百尊? “公子,敢问您身上的‘修罗杀气’,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令狐百尊刚一来到苏澈面前,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令狐!不得无礼!”禹生死眉头一竖,厉声呵斥道! “无妨!” 苏澈挥了挥手,有些惊讶的看着令狐百尊,开口问道:“你竟然能看出我体内有‘修罗杀气’?” 也难怪他会有此一问,要知道,他现在可只是一道神念体罢了,而他的本体还在修罗战场内,并未遁入“九霄封魔塔”! 可即便如此,令狐百尊还是一眼便看出了他身上沾染有“修罗杀气”,单是这份恐怖的洞察力,就足以让苏澈心惊不已了!“不瞒公子,在下本身就是‘修罗血界’之人,对于‘修罗杀气’,自是最为熟悉,哪怕公子的本体并未到来,我依旧可以从您的神念体上看出一些端倪!”令狐百尊拱了拱手, 沉声说道! “修罗血界?”苏澈眉头一皱,根本不知道这“修罗血界”是什么东西,不过他还是如实说道:“其实告诉你也无妨,我现在身处的地方,是一个名叫‘修罗战场’的地方!据说这地方来历颇 为神秘,其中自成一界,但并非真正的天地,而是被强者炼化后,用来培养门下弟子的一个秘境!” “什么?”令狐百尊闻言,整个人赫然瞪大了双眼,双拳紧紧地握在了一起,额头青筋暴露! “令狐,你这是怎么了?”苏澈眉头一皱,不解的望着他! “若是公子所言不虚,那这修罗战场,定是我‘修罗血界’的一部分!” 说到这里,令狐百尊猛地怒目圆睁,仰天嘶吼道:“难道……我被关进这‘九霄封魔塔’后,‘修罗血界’依旧没有逃过劫难?” “不!这不可能!” 轰…… 一道恐怖至极的杀气从令狐百尊体内冲天而起,震的整个“九霄封魔塔”云雾翻滚,仿佛整个空间都在震颤,随时都有可能崩塌! 而首当其冲的苏澈,猝不及防之下,更是险些被震的意识崩溃,好在一旁禹生死早有准备,连忙打出一道神元罩住了苏澈岌岌可危的神念体! “令狐!你要干什么?公子可还在这里呢!赶快给我停下!” 禹生死怒声呵斥,塔内无数的大神也是接连闪身而来,齐齐围在了苏澈的神念体身边,替他挡住了这惊天动地的恐怖杀气! “不……” 令狐百尊面色癫狂,似是被什么事刺激的丧失了理智,对于禹生死的劝阻不闻不问,依旧是疯狂嘶吼! “‘浩然’当初可是亲口答应过我的,只要我进入‘九霄封魔塔’赎罪,他就定会放过我的族人!” “可如今,我‘修罗血界’的‘残界’,竟然流落到了下级位面,这怎么可能,这绝不可能!”“令狐!你先不要妄下定论,这‘修罗血界’的‘残界’之所以流落在外,也许是界内有强者在交战时,不慎打碎了一些界域,不一定就是整个‘修罗血界’都被毁了啊!”禹生死苦 苦劝说,可令狐百尊根本不听!“禹老!你不用安慰我了,‘修罗血界’可是中级位面,哪有那么容易破碎?况且界内强者,最强的也不过‘圣王’级别,以他们的实力,还不足以打碎‘修罗血界’稳固的规则, 能有今天这种情况,唯一的解释就是,我‘修罗血界’,已经被彻底被毁了!” 说到这里,令狐百尊仰头看天,两行血泪从他眼中涓涓流下,只见他口齿轻启,似梦呓,似低语,可说出的话,却包含着无比深刻的仇恨,让人如坠冰窟! “浩然!没想到你堂堂神王之尊,竟然出尔反尔,我令狐百尊在此发誓,若有一日,能够脱出这片天地,定要将你整个浩然神庭斩尽杀绝,鸡犬不留!!” 一声声,一句句,犹如杜鹃啼血,响彻整个九霄封魔塔!与此同时,一道道狂暴至极的恐怖杀气不受控制的从令狐百尊体内呼啸而出,向着四面八方疯狂席卷,就连禹生死在苏澈体外布下的神元护罩都开始嘎吱作响,眼看就要 支撑不住! “混账!快住手!”禹生死气急怒骂!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令狐,你闹够了吗?” 突然,一道深沉的低喝从九霄封魔塔的云顶之端袅袅传来,似是穿透了无穷无尽的空间神国,震碎了无穷无尽的天地法则! 这声音一出,仿佛天地间唯一的遵旨,蕴含着无边无际的伟力,让苏澈两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上,心中竟生不出一丁点的反抗的念头! “好恐怖!”苏澈瞳孔一缩,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人能单凭声音,就彻底击溃他的斗志,这声音主人具备什么样的实力,苏澈根本无法想象,也不敢想象! 而原本还处在暴走状态的令狐百尊,听到这个声音之后,整个人也是气息一滞,瞬间便冷静了下来! “老大!我们‘修罗血界’,被毁了!!”令狐百尊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再也没有之前半点毁天灭地的威严,脆弱的仿佛一个孩子! “唉……” 一声叹息从云顶之巅悠悠传来,就听那声音的主人怅然叹道:“我知道,可惜,却无力阻挡……” “什么?老大难道早就知道了此事?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令狐百尊面色一变! “这里有外人在,本座不方便向你解释,你若真想知道其中的因由,那就过来吧!” 那声音说完最后一句,令狐百尊原本落在地上的身上,竟骤然化作一道流光直冲苍穹,转瞬间消失不见!而苏澈,自始至终都死死的盯着苍穹,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差点没把眼珠子都瞪出眼眶,可始终看不到丝毫人影,仿佛那声音的主人根本就不存在,又或者说那声音的主人无处不在,可他就是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