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6节
“墨律师……”李晋杨一脸讨好的笑。 墨唯一冷着俏脸,“下次不要擅作主张。” “我错了墨律师……”李晋杨囧,不明白怎么蹭个车就这么生气? ** 到了车旁边,墨唯一说,“你坐前面。” 李晋杨自然很开心,“好的!” 墨唯一上了后车座。 何博文开的是一辆百万出头的轿车,车厢内干净整洁,倒没有什么异味。 一上车,李晋杨就说道,“今晚学校有个活动,现在已经五点,我能不能等会先回学校?” 墨唯一之前就是在南城大学读的法律专业,学校和律师所的确是两个相反方向,一来一回,太浪费时间。 她点头,“行,你等会直接回学校吧。” “谢谢墨律师。” “你是南城大学的?”开车的何博文突然问。 墨唯一没说话。 李晋杨则立刻点头,“对啊,我现在读研一,听说何大状还是我们学校的客座教授是吗?” “今年褚校长一直找我,盛情难却就答应了,不过工作太忙,一个月只能去讲一次课。” 墨唯一:“……” 听听这故意低调却分明炫耀的语气…… 老凡尔赛了! “太好了!”李晋杨一惊一乍,“何大状,下次您上课我一定去!我还有好多问题想要请教您呢!” 看着他兴奋的后脑勺,墨唯一很想拿个平底锅敲上去,问他到底谁才是你的带教律师?居然跟案件的对方律师这么不停吹捧恭维,简直了…… 车子很快开到南城大学的门口,何博文将车停下,放李晋杨下去。 再出发,车厢内就恢复了安静。 墨唯一一直拿着手机在闺蜜群聊天。 苏婠婠:【我问过我老公了,他说那个mango最擅长的就是催眠术,通过催眠来治疗。】 墨唯一:【这么神奇?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苏婠婠:【人家是国际认证的催眠大师!放心!】 时欢:【说到这个,我之前不是失忆过吗?差点也去找催眠师父。】 苏婠婠:【萧董和你的情况不一样,你那是脑内有积血,萧董纯粹是心理问题。】 墨唯一问:【有什么注意事项吗?】 苏婠婠:【没什么要注意的,到时候萧董进去跟医生单独聊,你在外面等着就行了。】 墨唯一:【大概要多久?】 苏婠婠:【当时我小姑子去了好多次呢,每次的时间都挺长的,大概每周去两次,做了一个多月,突然有一天她就想起来了。】 墨唯一:【……】 每周两次一个多月? 这么久的吗? 突然车子停下。 墨唯一还以为已经到了,结果抬眼一看,立刻皱眉。 “抱歉。”何博文解开安全带,“我姑妈刚才给我发了一个消息,说有个文件让我来拿一下,墨小姐不介意吧?” 反正蹭别人的车,墨唯一道,“没关系。” …… 路边是一家茶室。 何博文下车后,就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走了出来。 两人说了几句话,就朝着这边走来。 “姑妈,不用送了,外面风大……” “等等!”姑妈拉住何博文的胳膊,眼睛像个雷达,“车里那姑娘是谁啊?” 何博文言简意赅,“朋友。” “女朋友吗?”姑妈眼睛一亮,“哎呀那你怎么不让她下来给我打个招呼啊,你这孩子真是的……” “姑妈你误会了,只是普通朋友。” “我信你的鬼话!”姑妈说着,就要上前。 …… 墨唯一坐在车上,眼睛看着外面那两人。 怎么回事? 怎么这两人还拉扯上了? 终于,拉扯了几分钟后,何博文终于上了车。 墨唯一看了看时间,“何律师,你要是忙的话,我可以自己坐车回去的。” “抱歉。”何博文发动车辆,“长辈比较热情,已经没事了。” 墨唯一点头,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铃声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传来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唯一。” “小白。” 女人突然撒娇的声音,让前方开车的男人瞬间挑了下眉。 “我现在忙完了,大约还有10几分钟就能到律师所了。” “我知道了。” “对了,我约的时间是7点,可能来不及吃晚饭了。” “那就晚上回家再吃。” “只能这样了。” 本来打算今天下班后,和小白一起先去吃晚饭,然后在一起去看心理医生。 结果调解的不太顺利,路上还浪费这么长的时间…… 想到这,墨唯一忍不住埋怨的抬眼。 结果好死不死,何博文刚好从后视镜看向她。 两人的视线,就这么在后视镜里对上了。 墨唯一:“……” 尴尬! 她忙收回视线。 实在是太尴尬了,忍不住又低咳两声。 倒是何博文,嘴角微微勾起,便将视线收回,安静的开着车。 “怎么了?”电话里,萧夜白问。 “哦,没事啊。”墨唯一说完,突然喊了一声,“老公!” 突然喊“老公”? 电话里的萧夜白:“……” 前方的何博文也再次挑了下眉。 一秒钟后,萧夜白声音低沉温和的问她,“怎么了?” “没事。”墨唯一笑眯眯的,“就是……突然想你了。” 萧夜白发出低低的一声笑,然后说道,“我也想你。” 而听到这话,墨唯一顿时心里更甜蜜了。 要不是车里还有另一个男人在…… 她说道,“好了,先不说了,你小心点开车,注意安全。” “嗯。” ** 禹锐律师事务所的楼下,路边停靠着一辆黑色宾利。 萧夜白坐在驾驶座上,挂断手机后,就开始目视前方等候着。 车厢里很安静,男人就像是一个雕塑,保持着这个姿势久久不变。 直到10分钟后,一辆银灰色的轿车缓缓越过宾利,在前面停下。 后车门打开,墨唯一率先下来。 今天南城有三四级的北风,一下车,她满头墨发瞬间被风吹起。 驾驶座车门打开,一个年轻斯文的眼镜男下来。 两人似乎在说话。 很快年轻男人上车,轿车缓缓开走。 墨唯一站在那里,拢了拢凌乱的头发,开始打电话。